永远的淮阳师范065: 我的青春记忆


2022年06月20日 01:24    来源:美中时报    贾桂兰


前排左五为班主任沈中化老师,右五为班主任杨明贵老师,右二为作者贾桂兰。


       上世纪80年代的中师生是香饽饽,广大的农村寒门学子,大多以考上中师为目标,并以考上师范学校为荣耀。1983年秋,不满15岁的我考上了淮阳师范,使我在这个历史悠久风景秀丽的古城学习生活了整整三年。淮师是我的母校,这里珍藏着我美好的青春记忆。


       体育短板


       也许是生活条件太差,营养不够的原因,我就是不长个子,14岁半的女孩子,还不到1米5。入读师范前要体检,我身高不够,离150公分还差两公分。带队的是我们初中的丁老师,他和负责招生的老师先说了我的家庭情况,然后说:年龄小,还长呢。最终我被录取了。三年师范生活,我除了长知识长学问,身高长过了1米6。但入学时,由于我年龄小,个子低,身体弱,体育课成了我最大的短板。


       教体育的赵影老师,身体健硕,教风严厉,我们都害怕她。但后来我发现,其实她是最仁慈的,真正的包公脸面菩萨心。有一次体育课,她让我们班练长跑,往校外跑,从学校跑到西大堤更西的一个点再返回,终点是学校里的小花坛,赵老师就在小花坛计时等候。从学校到西大提只是全程的四分之一。赵老师最后交代了一句很吓人的话:“没有老师监督也不能偷懒啊!老老实实跑到地点。回来后我挨个儿把脉,一把脉就知道你跑没跑到。”


       我不知道那个折返点在哪里,也不想知道,因为我知道自己根本跑不到那地方,即使累死我也跑不到。西大堤已经那么遥远,更何况那只是单程的一半!“平芜尽处是春山,行人更在春山外”。那是遥远得我无法企及的距离。又瘦又小的我,运动能力极差,体育考试总不及格。跑不动,又怕惩罚,怎么办?先随着全班同学一起跑出校门。出校门不远我就跑不动了,反正老师也看不见了,就停下来慢慢走。我实在无法完成的任务,也就不跑了,也不那么怕了。记得从龙湖吹来的风很冷,我的手冻得无处可放。同学朱慧芳看见我跑不动就停下来陪我,她虽然和我一样又瘦又小,但她运动能力很强,跑,跳,都很厉害,她停下来纯粹是陪我。然后我们就一起慢慢走,边走边玩,看湖看景。折磨人的长跑训练被我们俩变成了清闲惬意的漫步。古城淮阳就像一个岛,被万亩龙湖环抱,有东西南北四条路和外面相连,淮阳师范在县城西门口,出了校门就是龙湖。那时的龙湖虽然还没有开发,但天然的风景依然很美,我们俩优哉游哉,玩得不亦乐乎。当同学一个个汗流满面气喘吁吁地跑回来经过我们面前,我俩转身往回走,快到学校大门口时开始全速跑起来,好让老师知道,虽然我们回来的晚,但正说明我们跑得辛苦跑得认真啊!跑到赵老师面前,我累得几乎要跌倒,旁边一个老师心疼地说:“这俩小姑娘肯定跑到了,瞧瞧累的!”赵老师捉过我的胳膊,略一把脉,说:“西大堤都没跑到。说实话,跑到没?”我只顾着喘气,哪里还有实话假话?从那以后,我们对赵老师,怕的基础上又加了佩服:真厉害,懂心理学呀!


       还有一次篮球考试:定点投篮。我不及格。赵老师让我补考,我一个球也扔不进。球篮太高,球又太重,我用尽全身力气,蹦着脚往上扔,球依然够不到球篮。看着我细如擀面杖的小胳膊,一向严厉的赵老师竟然变得很温柔,问我:“三大步投篮会吗?”“会。”“好,就考你三步投篮。”三大步,我做到了。投篮,一个球都不进。我真怕体育不及格。赵老师给了我60分,让我顿觉喜从天降。从那时起,我知道严厉是她的表象,可爱可敬是她的本质。


       偏科倾向


       其实报考中等师范并不是我的本意,年龄小,脑子不算笨,我是想读高中考大学的。但家里实在太穷,根本供不起我,还指着我师范毕业挣钱领工资供弟弟妹妹们读书呢。当时读师范每月有助学金,足够生活费用,开学学校里配发有脸盆、毛巾、碗筷、牙刷、牙膏、口杯,连床上的草垫子和席子都有,我只需带着衣服和被褥,三年里几乎不用家里花钱了。


       记得开学报到时班主任沈中化老师问我中招考了多少分,当我报了分数,他很高兴地说:“考得不错呀!”继而又鼓励我说:年龄小,成绩好,肯定是会学习有方法,继续努力,争取更优秀。其实,进了淮师,失去了上大学的梦想,我的学习立刻就懈怠了下来,出现了严重的偏科倾向。


       沈老师当年的肯定和鼓励,我至今记得。在后来的学习和工作中,每逢有了困难,每逢遭遇挫折,想退缩的时候,我都会想起沈老师的话。


       沈老师之后,班主任由教化学的杨明贵老师担任,我不喜欢化学课,最讨厌物理课,从初中起就不喜欢,所以班主任杨老师教化学我依然不喜欢,但我喜欢去杨老师的家,因为师母总是笑容满面地接待我们,给我们倒茶水。师母的笑容我至今一直记得:温暖,灿烂,明丽,舒服,让人想起春风,想起夏花。


       我不喜欢物理课,但喜欢教物理的张振美老师。她娇小玲珑,漂亮时尚,说话做事干净利落。声音脆亮,常常发出朗朗的笑声,真的是银铃一般好听。尤其是上课时,语调时而高昂有力,时而低缓轻柔,我们的心,我们的注意,随着她的语调,时而澎湃激越,时而屏息静思。记得她在讲台上给我们讲甩干机的原理,做离心力的实验,飞离的水珠还溅到我的身上。她讲课大家都爱听,很少有走神的,大概只有我是个例外,因为我实在对物理没有兴趣。初中刚接触物理的时候我就不喜欢,课堂上总是控制不住地要睡去,记得连续两次物理考试,我两次成绩总和刚好100分,“物理满分”被老师和同学记了好久。我总感觉自己智商太低,无法理解物理高深难的定理和公式。有一次物理课上,张老师在台上讲课,我悄悄在下面看小说,很快就沉浸到书中的世界,完全忘记身边还有一个现实的世界,直到同桌碰我,我满脸迷茫地看着她,她却端坐着目视前方,旁边的同学急切地小声传话:快站起来,老师点你回答问题!回答问题?课堂!我蓦然惊醒!起立!拘谨,羞愧,无地自容,手足无措。没有来得及收起的小说“啪嗒”一声掉在地上。三年里,也许我也是唯一一个因为上课开小差被点名站起来的女生吧!


       我数学不好,但我对认真得几近刻板的范群峰老师非常敬佩。他教我们数学课,好像他天生一双火眼金睛,不管是课堂还是作业,任何的不认真,任何的应付,都别想逃过他的法眼,也别妄想求得他的宽大。在他面前,你只有老实,只有认真。


       我还要感谢其他的课任老师们。教书法的魏传栋老师,永远的一尘不染,永远的一丝不苟,永远的男中音,特好听。还有教过化学的张玉梅老师,一脸慈祥,一笑眼睛眯成一条缝。还有亦师亦友的李云生老师和任秀萍老师。李云生老师课堂上故意的很郑重,很严肃,下课后就是一个可以一起谈天说地的兄长。任秀萍老师教我们教育学,下课后在教室里一边弹脚踏琴,一边给我们唱《小草》:没有花香,没有树高,我是一棵无人知道的小草……嗓音很尖很细很亮,像百灵鸟在歌唱。在任老师宿舍煮面条吃,我第一次吃到虾米。任老师要我多看书,要学习时事政治,否则和别人一起谈话聊天,自己插不上嘴,会落伍的。


       文学爱好


       三年的师范学习,为我的人生打开了一扇大门,把我带到一个繁花似锦的大千世界。此前,我是一只井底蛙,胆小,羞怯,自卑,囿于一个狭小又单调无趣的空间,不满,不甘,不平,又必须蜷缩着,无限憋屈地生活着。是文学给了我五彩缤纷的想象,是文学给了我破茧成蝶的力量。


       我的班主任是沈中化老师。他年轻,英俊,帅气,和蔼可亲,让胆小自卑的我在一个陌生之地突然有了安全感。沈老师教我们《文选与写作》。记得他教我们说普通话,让我们挨个儿站起来读。当点到我的时候,我怎么也张不开口,窘得仿佛一下子坠入万劫不复之地。在农村读书,老师和学生全都是方言土语。沈老师使我认识到:普通话是教师的职业语言,普通话学不好就不是一个合格的教师。


       沈老师不光教我们课本上的,还给我们补充课外的。入学后的第一个中秋节,他在黑板上写下苏轼的《中秋月》


               暮云收尽溢清寒,银汉无声转玉盘。


               此生此夜不长好,明月明年何处看。


       经过沈老师的讲解,从此,我知道了苏轼,爱上了苏轼,爱上一个伟大的灵魂,爱上一个浩瀚无比又赏心悦目、丰富多彩的文学世界。


       沈老师之后,《文选与写作》由韦学亮老师和于祥生老师先后担任。韦老师要求我们作文本上的字必须工整,他还耐心地教我写字,告诉我怎样写才漂亮,可我总是没有耐心写工整字,交上去的作文总是龙飞凤舞,好脾气的韦老师在课堂上说:“有一个同学的作业总是写不工整,没有认真写!”唉,大概我是唯一一个被课堂上批评的女生。直到现在我写字依然是龙飞凤舞,因为要快。但在课堂上,在黑板上板书的时候,我一直都按照韦老师的要求,字体写得工整漂亮,横平竖直。


       于祥生老师很有才华,爱读书,会写文章,发表过小说,我很敬佩他,爱找他借书,他书架上的书不论我借哪一本,他都大度的让我拿。


       还有两位语文老师令我终生仰慕,那就是郭学礼老师和张华中老师。他们不教我班课,是八三(1)班和八三(2)班的老师,但是给我们班代过课。虽然我们交集不多,但他们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让我获益良多。他们都是众所周知的才子,学识渊博,读书写文,又潇洒不羁,风趣幽默。听郭学礼老师讲课,真的是一种幸福的享受。他不用课本,不用教案,就一个人潇潇洒洒地走上讲台,然后海阔天空汪洋恣肆旁征博引,把我们一群井底之蛙带出井口,让我们看到广袤的大地,看到辽远的天空。郭老师是极其惜时的人。他的一句话我至今记得,他说:睡去就和死掉一样,啥事都不做不就是死了吗?我怕死,所以我努力地看书,做事。累得实在不行了,才不得不死。我们终于知道他为什么那么博学了。惜时,做事,是成功者最大的法宝,也是郭学礼老师给我们的最宝贵的财富。


       那时我喜欢诗歌,普希金、拜伦、雪莱、泰戈尔、惠特曼、徐志摩……我都读,不知怎么就喜欢上了朦胧诗,也许当时正流行吧。用省下的生活费买一本《朦胧诗选》,痴迷着舒婷、顾城、北岛,但我不知道他们的诗为啥叫做朦胧诗,身边的人没有谁能给我说清楚。一向胆小的我,决定鼓起勇气问会写诗并出过诗集的张华中老师。于是上课前我等在教室外的走廊上,张老师去上课,必经我们班。见张老师来了,我上前拦下,问:“张老师,你能告诉我什么是朦胧诗吗?”张老师有点惊讶,然后笑眯眯地站下,想了想,说:“你读的多了就知道了。”这算什么答案?看我不解,他又说:“不管什么诗,自己喜欢就好。”后来才知道张老师的答案有多绝妙。任何学问,任何事情,都不会有仙人指路似的捷径,都得经过自己不断的探索,试错,领悟,总结,内化。任何事,做得多了就熟练了,书读百遍,其义自见,是张华中老师教给我的最朴实的道理。


       读书课堂


       在淮阳师范,是我第一次看到图书馆和阅览室。初次走进阅览室,看到那么大的房子,那么多的架子上摆满了各种杂质,大的小的薄的厚的,在干干净净的架子似乎热情地呼唤着我:来吧,选我!来吧,选我!那一刻,我的眼睛放出的是绿光,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走进去感到都是陌生而又新鲜的。


       图书馆不让学生进去,门口外有分门别类的书目,林林总总,我们选好自己要借阅的书目交给管理员,管理员进去找到图书,登记后交给我们。如果说图书馆让我心动,那么安静的阅览室最适合我安放自己怯懦的灵魂。之前从来没有想过世上还有如此奇妙的地方,人还可以有如此丰富而奢侈的生活。那时候,我最大的人生梦想就是做一个图书管理员。读师范之前,我从未见过课外书,从未读过课外书,不知道课本之外还有书。不知道天外有天,人也就安于自己的方寸之地,也就没有了欲望的苦恼,也就没有了海阔天空的痴心和妄想。“不畏浮云遮望眼,只缘身在最高层”,所以见识很重要。从图书馆门口往里望,看到满架满架的图书,我惊喜兴奋之余,又忍不住害怕和烦恼:这么多的书,我能够看到多少?毕业之后再也见不到这样的图书馆,我这一辈子还能去哪里读书?带着这种惴惴不安,每周该我们班借书的日子,我都在幸福而焦急地做着两件事:还书,借书。


       哲学、历史的书我都看,更多的是读文学书。中国的、外国的,小说、诗歌、散文、报告文学,都读得津津有味。不管多长的小说,下次借书日之前必须读完,还掉,借新的,不能辜负每一个借书的日子。《三个火枪手》《基督山伯爵》《红与黑》《巴黎圣母院》《包法利夫人》《德伯家的苔丝》……一系列的外国名著,更让我看到别样的世界,别样的风土人情。莎士比亚、海明威、列夫.托尔斯泰、叶赛宁……都让我如痴如醉。冰心、丁玲、萧红、林徽因,都让我喜欢,让我痴迷。因为太沉迷于读书,我差点荒废学业。所有的课余时间都在读书,老师要求不严格的课堂上,不喜欢的学科课堂上,我也在偷偷地读,以至于第一次学业考试我在全班倒数第一!这才赶紧调整状态:书,必须读;功课,得占到中等。时至今日,我更深深地体会到,有读书的习惯,永远保持学习的热情,对于一个人是多么的可贵和重要!“问渠那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教师职业的成长,内心灵魂的成长,都需要有持续不断的阅读和学习。而且人的一生可能会出现这样那样的变故,可能会遭受意想不到的挫折和磨难,有书在手,有心去读,那就是一副绝妙的安神定心剂呀!它能帮我疗愈任何的心伤。所以在后来的工作和生活中,我一直保留着读书的习惯,读书真的成了我的日常必修课了。不论是对我的孩子还是我的学生,我亲自为他们读书,教他们读书,让他们读有品位的书,努力培养每一个孩子的阅读习惯,宁可功课上少做几份试卷,少考几分,也要竭尽全力把他们培养成在阅读中得到快乐得到满足的人。母校的图书馆为我的人生开启了一条幸福之路,为我的教育人生奠定了厚实的基础。


       人生短暂,青春易逝,但我青春的记忆永不退色。恩师的谆谆教诲言犹在耳,百年师范的文化底蕴激活了我的生命能量,时刻激励我读书学习,为人师表,教书育人。


       一想起淮师母校,仿佛又年轻了许多……




       贾桂兰,河南淮阳人,高级教师。1986年从淮阳师范毕业后回淮阳县大连乡教书,1993年调入淮阳师范附属小学,2008年随学校乔迁周口新校区——周口市文昌小学。长期担任班主任,教高年级语文课。待生如子,以爱育爱,为人师表,教书育人。语文教学妙语连珠,指导作文章法适宜,喜欢读书写文章,主动探究教育真谛。曾发表论文10多篇,出版专著《品味生活》,主持编写教师文集《文昌新卷》,荣获市优质课教师、优秀教师、优秀辅导员和河南省学术技术带头人等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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