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的淮阳师范038: 先生之风,山高水长


2022年03月17日 09:16    来源:美中时报    于祥生


       我一直认为,我是有幸的,一九八四年秋被分配到淮师工作,我教的是语文课。在淮师,我遇见了许多学高德厚的老师。


       在这篇文章里,我要回忆怀念的是几位教坛老前辈。这几位前辈,张衡石老师与我相同,也是教语文的。郭杰三老师是教政治教历史的,田彦卿老师是教美术的,渠延厘老师是教音乐教钢琴的,张同庆老师是教教育学心理学的。


       说实在,这几位老师老前辈与我的交集并不是很多。即便是教过语文课的张衡石老师,我来淮师之后,他因为年龄关系,早已告别了讲台,而到了学校图书馆的资料室。别的那几位老师虽然还没有离开讲台,我与他们的交往也不是很多。一是因为他们是长者,是老字辈,我是后生,是小字辈,有代沟问题存在;二是他们教的学科与我教的学科不搭界。他们之所以让我难忘让我怀念,归根结底还是因为他们的道德,他们的人品,他们的精神让我佩服,让我敬仰。我认为他们是真正的好人,真正的君子,真正的为人师表。


       他们的人虽然远去了,但是我感觉他们的音容宛在,品格犹存,精神长留,他们时时刻刻在影响着我,感动着我,教育着我,激励着我。


       我感觉,我在淮师这么多年,就这一点,能够认识这些德才兼优的师长前辈,在我的人生里多出几个榜样,我就值得,就是我人生中一个不小的收获。先生在上,我不敢不努力;君子在前,我不敢懈怠。


       对他们,我高山仰止,时不时地仰望一下,追思一下,怀念一下,对我来说,也算是一种幸福,一种快乐,一种洗礼,一种陶冶,一种高雅的精神享受。这几位老先生,他们时地会动我柔软的感情,甚至还会让我禁不住流下感动的泪水。借用古人的一句话说:云山苍苍,江水泱泱,先生之风,山高水长。


       下面,我先说说张衡石先生。早在我来淮师之前,我就听说过张老师的大名。一次,我和我的一位高中老师闲谈,他听说我要到淮师,很为我高兴。当时他说了很多,但我大都忘了,不过我也记住了两句。一、淮师是培养教师的豫东名校;二、淮师有个“活字典”叫张衡石。可见,张老师早已名声在外众所周知了。


       基于此,我想着到校以后一定要抽出时间去拜访一下张衡石老师。付诸行动时是春暖花开的一个十点之后的上午。那天天气很好,我的心情也很好,也可以用“风和日丽”来形容。来到学校资料室见了张老师,我先作了自我介绍,张老师表示欢迎。我说我是慕名而来,是来向老前辈讨教的。张老师谦虚地说着“不敢不敢”。又说他倒是很喜欢和人闲聊天。他说很闲聊天很好,不拘话题,随随便便,很放松。说是不拘话题,我还是有意把话头引到文字上去。我知道我来找张老师的目的,我不能白来。话题说到文字上。当然这是老先生的强项。


       说到简繁字,老先生说,有些字能繁有些字就不能繁。比如,“前后”的“后”可以繁写为“後”,“皇后”“太后”的“后”就不能繁写,还是“后”;“风云”的“云”可以繁写为“雲”,“子曰诗云”的“云”还得写作“云”;“取舍”的“舍”可繁为“捨”,“房舍”的“舍”就不能繁写为“捨”,等等。里面的道理,张老先生讲得明明白白。


       说到异体字,老先生说:异体字是音、义相同而字形不同也就是写法不同的字。异体字之间可以通用。比如“上”的异体字有“丄、∵”;于此相对,“下”的异体字有“丅、∴”。再如“杯”的异体字有“盃、桮”,“春”的异体字有“旾、萅”,“德”的异体有“惪、徳、㥀”等。我说着怪麻烦。张老师笑笑:“麻烦?比这麻烦的多了,比如,福、喜、寿,异体字都上百,也就是人们常说的百福、百喜、百寿,中国人不怕麻烦。”我们的这次“闲聊天”不知不觉早就过了放学的时间。我不好意思,向老先生表示歉意。张老师照例报以微笑:“没有啥,于老师,欢迎你常来。”我更不好意思了。我说:“张老师,我是小辈儿,您怎么称我是老师呢?”他说“老师是官称,是官称”。我的心才算稍稍释然一些。


       既然“与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既然张老师欢迎我常来,我何乐不为?于是我得了空儿就往资料室跑,好接受张老先生如同春风一般温暖的“知识沐浴”。


       有次,张老师跟我讲他的老师徐玉诺,他和徐玉诺的师生情分很深。他写过有关徐玉诺的文章,题目叫做《与恩师徐玉诺在一起的日子》。徐玉诺是中国现代文学研究会的主要成员,著名的乡土诗人。他于一九二五年至一九三六年在淮师(省立二师)任国文教师。张老师一九三〇年淮师毕业,正是徐玉诺的弟子。张老师说他老师徐玉诺是一个独立特行的怪老师,怪诗人,他常常有惊人的怪讶之举。


       张老师讲了两则趣事。一是徐玉诺为了体验下雪天叫花子的凄惨的生活,在一个大雪纷飞的傍晚,他破衣烂衫,头顶麻包片儿,出了校门往西走,栖身在城湖边一个废弃的茅庵里,打算就此捱过雪夜。当同事和学生闻讯找来的时候,他几乎被冻僵了,身子动弹不得。大家把他抬回校园,又是用炭火烤,又是用棉被捂,鼓捣了好大一阵,才算把他暖了过来。一暖过来他就大声嚷道:“哟哟,不行了,不行了,我肚子疼得不行了,看来我的孩子(指他的诗)就要呱呱落地了。”大家知道是怎么一回事,都笑得不行。


       另一件是徐玉诺一天从街上回来,对大家说,他今天很高兴。大家问他高兴什么,他说他丢了二十块钱。大家说,这是霉气的事儿,有什么值得高兴的?徐玉诺说,他是换位思考,替拾钱人高兴的。大家说:那你继续丢钱,好让人家拾钱人继续高兴。徐玉诺说:“不,凡事都得有个度,高兴也得有个度呀。”大家又是笑得不行。


       张老师出生于一九〇四年,我一九八四年来淮师,算来我来淮师的时候张老师已经八十高龄了,但是他还没有退休,只是不上讲台了,被安排到图书馆资料室工作。即便是在资料室比较清闲,但那也是工作,也是为淮师的贡献,为教育事业的贡献。张老师为淮师、为党的教育事业真正做到了“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又一个春天里,我去资料室见张老师,他跟我讲了清代的女诗人高梅阁(高芳云)。高是我们的乡贤,项城人。张老师说起那些大有作为的文人,成就突出的文人,尤其是说起乡贤,话语之间,他总是充满感情,敬佩不已。临走时,张老师送我一本书,那是他和萧士栋等人校注的高梅阁的诗集《形短集》。


       接下来说说郭杰三老师。


       在我怀念的这几位老师中,郭杰三老师算是稍微年轻一点的。但在我来淮师的时候他也有六十岁了,还是老当益壮,支部书记,教研组长,班主任,干了多项工作,而且样样工作干得都很出色,特别是班主任工作。众所周知,班主任工作琐碎,繁杂,没完没了。郭老师担八三五班班主任,我担有他们班的语文基础知识课,因而我们时有交集。他每天坚持早起,带领着学生跑操,下雨天业不间断。班里学生病了,他掏钱买药。如果是中药,他就让老伴儿用砂锅熬好,为了不耽误学生学习。有一个时期,他家里充斥着中药味儿,楼道里也有中药味儿,引得邻居提意见。郭老师只得向邻居道歉。


       那些年,学校评比之风盛行。尤其是班级的考试成绩评比,每次都要评出个一二三名来,好受学校的表彰和奖励。这对班主任来说是很不小的事,因而都十分重视,尤其是争强好胜的年轻班主任。我记得有一次的语基考试成绩刚出来,还没来得及上报教务科,郭老师来找到我,要看班级平均成绩。这次他们八三五班是平均成绩第一。我想郭老师一定是很高兴,我也趁机说他工作认真带班有方等等之类讨好他的话。万万想不到郭老师把脸一沉,说:“于老师,这次考试,我班两人病假缺考,你要算上平均数。”我拿着其他班的名册让他看,我说:“郭老师,人家班也有缺考的,都没有算上平均数。”郭老师还是要坚持把他班那两个缺考的同学算上数。他说:“于老师,别的班的事我不管,我班的事我说了得算数。”把这两个缺考的加上去再平均,他们班的成绩立马从第一变成了第四。我可以明显地看得出来,郭老师这时候很高兴,他拍拍我的肩膀,向我挥挥手,微笑着走事后,我明白了,郭老师之所以这样做,是要把荣誉让出去,他是个见荣誉就让的人。更何况那些班的班主任都是年轻一些的荣誉心都很强的老师。


       淮阳县总工会曾经与淮师合作办过职工自修大学班,我在里面担任过古代汉语课。自修大学班的教学业务负责人是郭杰三老师。任课老师有课时费。但郭老师没有报酬,算是尽义务。但是,“尽义务”的郭老师,工作特别地认真负责,简直可以说是一丝不苟,这让县总工会的领导深受感动。他们过意不去,要给郭老师奖励,或者说是给郭老师发补助,但被郭老师拒绝了。


       学校教师中流传着的一则“旧闻”。说以前郭老师管过一段教师伙。不断改善伙食,老师们都很满意,同时也都感到惊讶:这个吃法怎么竟然没有超支?后来大家才知道真相:郭老师把他自己的工资都贴补到教师伙上去了!


       郭老师就是这样的人:宁愿亏欠自己,绝不可以亏欠他人!


       下面我说说田彦卿老师。


       田老师堪称为艺术大家。他是教美术的。在绘画领域里,田老师是个全才人物。他不仅仅擅长于花鸟、人物画,对民间工艺的艺术门类也样样精通。比如剪纸、木刻、刺绣、蜡果制作等,再比如指画、麦秸画、编织画、揉纸画、贴纸画等等。被誉为豫东画坛的奠基人。他的作品,是现实主义和浪漫主义有机结合的产物。那些山水、人物、动物、草木以及花鸟虫鱼等等一旦出现在田老师的得意画笔之下或灵巧的双手之中,无不活灵活现,栩栩如生,美轮美奂,令人称奇。比如他的画作《雄狮》、《虎》、《八哥紫藤》、《孔雀牡丹》,编织画《展望》,剪纸《绿化祖国》、《放羊》、《春耕》等,曾被作为礼品赠送给南斯拉夫、美国、新加坡、日本等国际友人。


       田老师七十五岁时才退休。清清白白做人,勤勤恳恳工作,孜孜不倦地创作,兢兢业业的教书育人,是学高身正的师表,德艺双馨的艺术家。


       可惜,我和这位长者很少交集。至于我拿画笔要学画的时候,他老人家已经仙逝二十年之久了。唉,真令人无语!我后悔,我为什么等到退休之后才想起来学画画呢?我怎么不早些时候有这么样的兴趣爱好呢?早些时候有田老先生在,我还至于像现在这样投师无门苦苦摸索一直在走弯路吗?


       不说了,世上从来都没有卖后悔药的。


       再往下,我该说说张同庆老师了。


       其实我对张老师的了解少之又少。他是教育心理的组长,我是语文老师,我们很少有交往。他身体不是太好,他们那一代人退休都晚,有的七十多甚至八十之后才退,而张老师由于身体原因,六十出头就退休了,那时候我刚在淮师工作三年。在这三年中,我随班级学生听过一次他作的有关教育心理方面的讲座,还有一次我到他家听他一次的直面教诲。仅此而已。


       但是我从众人的口中得知的有关张老师的情况可谓不少。张老师是一位非常正直非常诚恳非常勤奋而又非常敢讲真话的人,还是一位学业深厚的人。他不仅课讲得好,经验也特别丰富,且勤奋而多能。他编书很多,并且很好,很实用,曾经作为教材使用。他编的书,既有本行业的,如《教育学讲义》、《心理学讲义》、《儿童心理讲稿》,又有跨行业的,如《高中语文教学参考资料》、《中学古代作品译注》等。这是很了不起的,是我佩服他敬仰他怀念他的一个主要的原因。


       最后,我要说说渠延厘老先生。


       渠老师是教音乐的,科班出身,尤其是钢琴弹得特别好。我喜欢音乐但是我身上没有一丝一毫的音乐天赋。例如,我不会唱歌,有时一个人在野地里,兴致来了想亮亮嗓子,反正没有别人听见。一亮嗓子不当紧,连我自己就听得直打哆嗦,说不定身上已经起了鸡皮疙瘩:这是我唱的吗,怎么这样难听?说实话,当学生那会儿,每逢学校举行歌咏比赛,我能找借口不参加就不参加,实在逃不掉了非参加不可,无奈何,我只得有口形无声音,来一个现代版的“滥竽充数”。


       你说,我是这么的一种状况,怎么好意思去接近一位音乐老师呢?所以,在上班期间,我和渠老师基本没打过交道。不过,渠老师课教得好,教得认真到位,我是经常听到其他老师说的,更是经常听我的学生说的。因而我对渠老师还是由衷地佩服和尊敬的。


       我和渠老师的频繁接触,是在我退休之后。渠老师的三子在平等街买房,恰好和我做了邻居。这时候已届耄耋之年的渠老先生经常在儿子家吃住。这时候的渠老先生已经无力行走,坐在轮椅车上被儿子推来推去,有时候被女儿推来推去。渠老师的女儿渠利娅也是淮师的音乐老师。我们是同事,当然很熟。这样,我和渠老师就有了经常见面的机会。他老人家虽然行动不便,但是头脑清晰,且十分健谈。老人家笑意盈盈,十分和蔼可亲,十分慈祥可尊,我们每次说话都感觉很甜美愉快。现在想来,历历在目,都可堪称美好的回忆,甜蜜的回忆。


       我那时已经开始写字画画。我送给渠老师两张字画,都是扇面。字是什么内容,我记不清了,大概是祝福语,楷体字。画是两个寿桃,带着嫩叶儿。渠老师很高兴,连声说着:“谢谢,谢谢……”


       后来,渠老师的女儿渠利娅老师见了我,说起她父亲的事。她说渠老师把我送给他的那张寿桃扇面视为珍宝,爱不释手的样子,着实可爱。他常常一个人拿着那张画痴痴地看,看着痴痴地笑。有时睡觉就把那张扇面放在枕边。


       我听了自然是十分高兴,十分满足。我想,“送人玫瑰手有余香”,说的不正是这个道理吗?


       如今,几位老先生也都先后驾鹤西去了,后生如我者也已经退休了。年轻时候,忙于教学,忙于生计,无暇发展自己的兴趣爱好,而今,走下了讲台,解脱了公务,一身轻松,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有空读书了,有空写字了,有空画画了,有空搞点篆刻了,有空弄点烙字烙画了,有空刻刻木板字画了,有空玩玩石头画了。反正我想,是时候了,我要做个真正的淮师老顽童了。做个玩家,再顺便做个杂家,什么都想玩一把,什么都想尝试一下,反正老来没事,反正有的是时间。


       有些人也许对我不理解,“六十不学艺”,这个人老了竟然有心思还要学这么多的“艺”。其实,究根刨底,还是因为那几位老先生对我的启示和影响。


       我只要一坐下读书搞点学问,或者凭桌写字,我就想起了安安静静的张衡石老师。做学问就得老老实实安安静静,写字也用不着大喊大叫,虚张声势,什么吼书、蹦跳书、像发着癫痫病的书,都是一无所用的假把式、花架子。写的字可以龙飞凤舞,写字人写字的动作却不可以龙飞凤舞张牙舞爪。那些标榜自己玩什么行为艺术、花样艺术、搞怪艺术的人,外国人喜欢,他们可以到外国玩去,别在中国玩,中国的老百姓看不惯,中国的老实人不喜欢。


       我学画画,也是受田彦卿老师的影响。前面我已经说过,只可惜我开悟太晚,在他老人家在世的时候,我不曾请教过他,哪怕只有一次。田老师也是默默地用功,不声不响地努力,他与那些大喊大叫哗众取宠者绝对不是一条道上的人。渠延厘老师也是这样的品行:做事认真,一丝不苟,兢兢业业,平声静气地用功,不声不响地努力。


       为人宁可自己吃亏,绝不想着要占别人的便宜,有荣誉就让。如果说我身上也有这么。


       一个特点的话,毫无疑问,那也是我从郭杰三老师那里学来的。


       如果说,我这个人还算诚恳勤奋,那么我实话告诉你们,我是向张同庆老师学的。总之,我为人做事有目标有榜样。有目标有榜样,就不至于迷茫,就有明确的前进方向,就有用之不竭的驱动力。就不至于迷茫。


       因为,我坚信,榜样是正能量,榜样是积极向上的,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




       于祥生,淮阳白楼人,出生于1958年,1974年开始执教,1984年毕业于信阳师院中文系,随后被分配到淮阳师范任教。其间,一直担任语文教学,后来也承担书法课教学。2000年聘为中教高级教师。2016年九月受聘于周师讲授国学。喜欢文艺,小说、散文数百篇,见之于报刊数十篇。2007年开始刻字、烙字、烙画,篆刻,随后又开始书法创作(以楷书、行书为主),于此同时,又进行绘画创作(以重彩山水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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