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原告库克:一个英国穆斯林教师的“背叛”
57岁的库克站在伦敦高等法院门口,手里攥着一张皱巴巴的课本复印件。上面用阿拉伯语印着:“犹太人像猴子,基督徒像猪。”配图是一个满脸胡须的犹太人,正被一群孩子用石块砸。库克在这所沙特背景的伊斯兰学校教了18年英语,直到去年被开除。开除原因是“破坏学校声誉”——他举报了课本里的仇恨内容。
库克不是“反伊斯兰”的极端分子,相反,他皈依伊斯兰教已近三十年,斋月封斋、每日五次礼拜。但他无法接受一个五岁的孩子被要求在作业里“列举三种令人恶心的宗教”。他向校董会抗议,得到的回答冰冷而傲慢:“这里不是英国。”
这句回答,像一把刀,划开了英国多元社会的表层:当“文化多元”沦为“文化隔离”,当“信仰自由”变成“仇恨豁免”,再宽容的社会也会长出脓疮。
二、课本里的战争:从“猴子与猪”到“9·11英雄”
库克提供的证据中,最刺目的是一份一年级学生的课堂笔记。老师问:“谁是本·拉登?”孩子答:“英雄。”老师追问:“他做了什么?”孩子答:“他炸了美国。”全班鼓掌。
这不是孤例。英国反恐部门2023年报告显示,过去五年,已有至少23所私立学校因“极端主义倾向”被调查,其中17所为伊斯兰背景,3所为犹太教背景,2所为基督教福音派。这些学校的共通点是:将宗教叙事简化为“我们”与“他们”的永恒战争。
课本里,历史被剪裁成受害者叙事:十字军东征、殖民主义、伊拉克战争,所有穆斯林苦难被归咎于犹太人与基督徒的阴谋。现实被扭曲成复仇的号角:巴勒斯坦儿童“殉道”的照片被做成海报,挂在教室后墙,配文“天堂在等待”。
心理学家艾莉森·格里夫斯研究过这类教育对儿童的影响:“六岁前的孩子,大脑处于‘神话期’,会把成人讲述的故事当作绝对真理。当‘仇恨’被包装成‘神圣’,他们会把暴力视为通往天堂的门票。”
三、法庭外的悖论:谁有权定义“仇恨”?
库克案开庭当天,学校门口聚集了数百名抗议者。一半是家长,举着“保护信仰自由”的标语;一半是穆斯林青年,高喊“库克是叛徒”。
这恰是民主社会的两难:若禁止仇恨教育,是否侵犯宗教自由?若放任,是否纵容暴力?
英国《2006年恐怖主义法》第26条明确规定:“任何鼓励、美化或合理化恐怖主义行为的言论,均属违法。”但法律落地时,却常被“文化敏感”绊住。2021年,伯明翰一所学校因教授“反LGBT”内容被调查,当地穆斯林家长联合抵制,最终教育部门妥协,允许“家长选择退出相关课程”。
库克的律师在庭上质问:“如果课本将犹太人比作猴子,是否也该允许家长‘选择是否接受’?”法官沉默良久,反问:“若课本将穆斯林比作恐怖分子,您是否仍坚持‘选择自由’?”
四、从伦敦到加沙:仇恨教育的全球产业链
库克案曝光后,媒体挖出更深层的网络:沙特“伊格拉基金会”每年向英国伊斯兰学校捐赠逾500万英镑,其出版的《伊斯兰文化》系列教材,在31个国家使用,内容高度一致——犹太人“篡改古兰经”,基督徒“崇拜偶像”。
类似教材也出现在加沙的联合国近东救济工程处(UNRWA)学校。2023年10月,以色列在加沙南部发现一本阿拉伯语练习册,封面是火箭发射的卡通图,内页习题:“如果有10枚火箭弹,每枚杀死5个犹太人,总共能杀死多少?”
仇恨教育从来不是“本土问题”。它是一条产业链:资金来自海湾国家,印刷在土耳其或约旦,通过“慈善机构”分发到欧洲难民营。受益者不仅是极端组织,还有政客——法国极右翼“国民联盟”每年靠炒作“伊斯兰化”议题,筹款额增长40%。
五、巴勒斯坦儿童的悲剧:谁在“消费”他们的苦难?
“如果你同情巴勒斯坦,就该支持他们的仇恨教育。”这是社交媒体最常见的道德绑架。
但真正的同情,是区分“抵抗”与“洗脑”。2009年,以色列导演多伦·齐伯曼拍摄纪录片《幼儿园里的烈士》,镜头里,加沙儿童在哈马斯训练营学习组装步枪,最小的学员仅七岁。影片结尾,一个男孩问教官:“我死后能上天堂吗?”教官答:“当然,还能带72个家人一起。”男孩笑了,缺了门牙的笑脸扭曲成诡异的老成。
联合国儿童基金会2024年报告显示,加沙地带15岁以上青少年,83%认为“暴力是解决问题的唯一方式”。而在约旦河西岸,接受和平教育项目的学校,该比例降至27%。
仇恨教育的代价,最终由孩子支付。2023年12月,加沙一个14岁少年在边境向以色列士兵投掷燃烧瓶,被狙击手击中身亡。他的Instagram最后一条动态,是课本里那幅“猴子与猪”的插图,配文:“为耶路撒冷而死,是我的梦想。”
六、文明的底线:禁止仇恨教育,不是“西方霸权”
有人批评:“禁止仇恨教育是西方强加的价值观。”但最早的禁止仇恨教育立法,恰恰来自穆斯林国家。
1924年,土耳其凯末尔改革,立法禁止学校教授“反亚美尼亚仇恨内容”;2019年,阿联酋通过《反歧视法》,将“煽动宗教仇恨”列为重罪。
文明的底线不是“谁的文化”,而是“是否把人当人”。当课本将犹太人比作猴子,它侮辱的不是某个族群,而是人类共同的人性。
正如库克在法庭最后陈述:“我举报学校,不是因为我是‘假穆斯林’,而是因为我相信伊斯兰教的核心是怜悯。先知(愿主福安之)说:‘谁伤害非穆斯林,就是伤害我。’仇恨教育伤害的,首先是穆斯林孩子——它让他们在学会写字前,先学会了杀人。”
七、结语:让石头冷却
伦敦法院的判决尚未出炉,但库克已决定离开英国,去摩洛哥一个苏菲派慈善学校教书。那里课本的第一页写着:“真主创造不同民族,是为了让你们彼此认识,而非彼此仇恨。”
仇恨教育是一块烧红的石头,握在手里的人,总以为能用它砸向别人。但最终烫伤的,是自己的手。
2000年,联合国将2月12日定为“红手日”,呼吁禁止儿童兵。今天,我们或许需要另一个纪念日——“无仇恨教育日”。不是为了西方,不是为了东方,只是为了那些在课本里被画上猴子面孔的孩子,为了那些还没学会爱、就先学会恨的孩子。
让石头冷却,才能用它建造学校,而非坟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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