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特朗普到拜登:价值观重构世界格局


2025年01月19日 09:21     美中时报    文澜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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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为世界第一大强国和世界民主的灯塔,美国在世界格局中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从特朗普到拜登,随着美国对华战略的转型,世界各国,尤其是世界民主国家纷纷调整对华政策,由此导致,世界加快分为两大阵营:“民主”与“专制”。在这种背景下,以美国为首的世界民主统一联盟已基本形成;而中国、伊朗、朝鲜和俄罗斯四个专制国家被美国视为“恶霸四国”,其利益正在越来越一致,甚至联合行动。正所谓“世界百年未遇之大变局”。


       民主与专制:价值观的冲突


       当今世界主要面临四大焦点问题:俄乌战争、以哈战争、中国大陆与台湾军事对峙、美国与中国冷战。四大焦点问题有一个共同的核心,就是专制与民主价值观念的冲突。


       早在1993年夏,哈佛大学教授萨缪尔·亨廷顿(Samuel P. Huntington,1927年4月18日~2008年12月24日)在美国《外交》季刊发表《文明的冲突?》一文,在国际学术界引起广泛论争。三年后,他对这篇论文进行补充与扩展,出版专著《文明的冲突与世界秩序的重建》。他在该书最后得出结论:“文明的冲突”是对世界和平的最大威胁,而建立在多文明基础上的国际秩序是防止世界大战的最可靠保障。


       此后20多年来,亨廷顿“文明冲突论”越来越难以解释国际秩序的变化。无数冲突或战争的案例证明,国际冲突并非来自“文明”,而是来自“野蛮”,是“野蛮与文明的冲突”。进一步研究发现,野蛮与文明冲突的根源是“价值观”。也就是说,专制独裁与自由民主价值观的冲突,是后冷战时代国际关系中的一个突出走向。


       俄罗斯入侵乌克兰就是一个最新的典型案列。俄罗斯与乌克兰拥有共同的语言,90%以上的人说俄语;他们中的三分之一有亲属关系或友谊关系;两国拥有共同的文化、共同的历史、共同的宗教;经济紧密相连;在几个世纪里共同存在于同一国家。所有这些都表明俄罗斯与乌克兰属于同一个文明。用亨廷顿“文明冲突论”很难解释俄乌战争的爆发。


       “我们正在经历一场“专制政体和民主政体之间的全球斗争”。俄乌战争爆发后,美国把这场战争看作“一场新的自由之战”“民主之战”,旗帜鲜明地站在新兴的民主国家乌克兰一边。拜登总统在布加勒斯特九国”峰会上说,“这不仅是为了乌克兰,也是为了整个欧洲和全世界的民主自由。”


       俄乌战争加速世界格局变革。前台湾驻美代表处政治组组长赵怡翔说,“这场战争使全球威权阵营和民主阵营的界线划分的更清楚,各国都必须重新表态他们所属的阵营,现在人们已经见到世界上多数国家都是站在民主自由这一块,而且也在重新认知来自威权国家的威胁”。北约秘书长斯托尔滕贝格在白宫对拜登总统说,“我认为你也必须意识到俄罗斯残酷入侵乌克兰不仅是攻击乌克兰,也是在攻击我们的核心价值,攻击每个地区的自由人民,”“因此,普京总统必须不能赢得这场战争,因为这不但对乌克兰人是个悲剧,也会让这个世界更加危险。”“这会向全世界的专制领导人发出信息,包括在中国,即他们动用武力时,就能得到他们想要的东西,”“我们就会更加易受攻击。所以支持乌克兰符合我们的安全利益。”正因为如此,俄乌战争爆发后,美国、北约、欧盟民主世界旗帜鲜明地站在乌克兰一边,并给予全力军事援助。


       世界各国调整对华政策


       近年来,中国被西方民主国家认为是“极权国家”。美国总统拜登直接将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称为“独裁者”。由于中国是世界第二大经济体并加速发展军力,甚至有观点认为,中国对西方民主国家的威胁超过俄罗斯。捷克總統彼得·帕維爾的观点颇具代表性。他在哥本哈根民主高峰會上說,從長遠來看,中國比俄羅斯更危險。“中國尋求的不是與平等夥伴的平等合作,而是全球主導。”


       因为这一普遍认知,俄乌战争爆发后,欧洲很多国家对“极权国家”有了警醒,纷纷调整对华战略。捷克不断深化与包括台湾在内的印太地区民主伙伴的合作,并强调人权,同时修正与中国的关系,声称不排除退出“16+1”合作机制。2024年6月14日,捷克在台北设立文化中心,举行捷克摄影展。12月12日,捷克众议院外委会通过“关于中华人民共和国歪曲联合国第2758号决议内容和台湾参与国际组织的决议”。荷兰情报与安全总局(AIVD)在其 2022 年度报告中表示,虽然荷兰将中国视为主要贸易伙伴,但中国的军事野心正推动其获得荷兰和西方的技术企图。“中国是荷兰经济安全的最大威胁。”为此,荷兰禁止向中国出售先进芯片设备,包括阿斯麦公司(ASML)的极紫外光刻机,并降低对华战略依赖。在台湾问题上,荷兰议会通过动议,拒绝接受中国称联大2758号决议认定北京对台有主权的诠释。瑞典政府2024年外交政策声明认为,中国仍然处于专制统治之下,全球野心不断增长。中国对台湾的行为令人担忧,军事暴力的威胁是不可接受的。瑞典与中国的关系必须立足于欧洲战略和跨大西洋的密切合作。法国对“脱钩”比较谨慎,但也在考虑“去风险”的战略。法国外交部长凯瑟琳·科隆纳(Catherine Colonna)表示,现在是欧洲减少对中国的经济和战略依赖的时候了。(美国之音《乌克兰战争一周年,为什么说中国也是战争的输家?》)


       早在俄乌战争爆发前,因人权问题,欧盟议会冻结了“中欧投资协议”。俄乌战争爆发后,欧盟3月16日提出了计划,从根本上改革其促进绿色技术和处理关键原材料的政策,限制从中国等国家的进口,同时释放补贴和其他财政激励措施,以提高国内产量。在寻求通过对进口实行配额来摆脱对中国的依赖的同时,欧盟正在寻求与美国和加拿大等国建立一个精选的关键原材料俱乐部(CriticalRaw Materials Club)联盟,以在日益不稳定的全球环境中进一步巩固欧盟。”欧盟在最新发布的经济安全战略中,明确提出,防关键技术泄漏中国。欧盟委员会主席乌尔苏拉·冯德莱恩(Ursulavon der Leyen)说,鉴于北京行为的后果,欧洲不是与亚洲强国中国脱钩(de-coupling),而是脱险(de-risking)。她强调,欧盟对中国贸易政策取决于北京如何选择对俄罗斯入侵乌克兰做出回应,以及中共对人权的态度。(美国之音《访问北京前,欧盟主管呼吁欧洲强硬抗衡中国》)


       欧盟明确表示支持台湾的立场。2023年6月30日欧盟27国领导人集体表示,反对任何单方面通过武力或胁迫改变台海现状的行为。这是欧盟首次通过这样的方式阐明自己在台湾问题上的基本立场。


       2024年2月28日欧洲议会大会各以62%、65%得票数,通过欧盟《共同外交暨安全政策》及《共同安全暨防御政策》两项年度执行报告决议案,关注台湾地位和台海情势。报告指出,中国对台湾的领土主张并无国际法基础,台湾与中国互不隶属,且只有台湾民选政府可以在国际上代表台湾人民。报告并谴责中国试图以武力片面改变台海和平及稳定现状。有分析认为:欧洲议会报告显示欧洲议会支持蔡英文政府"四个坚持"中的内涵,台湾问题不被视为中国内政。可谓是台湾的外交里程碑。


       报告内容还包括:指出台湾是欧盟在印太区域关键伙伴及民主盟友,尤其在强化全球供应链韧性的问题上,敦促欧盟及会员国与台湾建立更紧密的合作。欧洲议会还谴责中国持续阻挠台湾的国际参与,呼吁执委会及会员国支持台湾有意义参加世界卫生、国际民航等国际组织。


       《共同安全暨防御政策》报告决议案则强烈谴责中国领导人发表“不放弃对台动武”言论,严正关切中国持续对台进行军事挑衅及各种灰色地带战术,包括企图以网络攻击及散布恶意假信息破坏各界对台湾民主及治理的信任。


       欧洲议会呼吁欧盟及会员国与国际伙伴支持民主台湾,在欧盟印太合作战略下,增加在台湾海峡的自由航行任务,并借重台湾应对网络攻击的经验与专业,深化安全交流与合作。(rfi:《欧洲议会报告“台湾中国互不隶属”引发中国强烈不满》)


       10月24日,欧洲议会以压倒性多数通过挺台决议案。内容包括《联合国大会第2758号决议》对台湾不持任何立场,强烈反对并驳斥中国大陆试图扭曲历史和国际规则,并借此阻挠台湾有意义地参与国际组织。决议也强烈谴责大陆对台持续的军事挑衅及灰色地带战术,重申欧盟坚决反对任何片面改变台湾海峡现状的行为。


       去年底欧洲议会全会通过决议,批评中国政府通过寄宿制学校强制同化西藏儿童,呼吁欧盟和成员国采取行动。


       欧盟与中国开启“经济冷战”(匈牙利总理奥尔班语—美国之音:《中国游说失败,欧盟对中国电动车加征高额关税终成定局》)2024年10月4日,欧盟投票表决通过上调对中国电动汽车进口关税,分别从7.8%至35.3%,再加上现行的10%的关税,欧盟对华电动车进口关税税率最高达到45%。


       2024年10月29日,欧盟委员会发布消息称结束了反补贴调查,决定对从中国进口的电动汽车(BEV)征收为期五年的最终反补贴税。反补贴税将于31日起正式实施。被抽样的中国出口生产商将被征收以下反补贴税:比亚迪:17.0%;吉利:18.8%;上汽集团:35.3%。其他合作公司将被征收20.7%的关税。在提出个别审查请求后,特斯拉将被征收7.8%的关税。所有其他不合作的公司将被征收35.3%的关税。2024年7月4日对从中国进口的电动汽车征收的临时关税将不予征收。


       因涉俄乌战争,欧盟对中国实施全面制裁。2024年12月16日,欧盟委员会宣布对向俄罗斯提供战争支持的中国实体实施更严厉措施,包括一名中国个人,两家帮助规避欧盟制裁的中国实体,以及中国四家向俄罗斯军方供应敏感无人机部件和微电子元件的实体。今年6月欧盟实施的对俄第14轮制裁中,有19家中国企业被列入清单。路透社报道称,这些针对中国的新增制裁是欧盟首次对中国实施全面制裁,包括旅行禁令和资产冻结。一名欧盟外交官强调:“向中国发出全面制裁的信号非常重要。这表明我们对此事的严肃态度。”


       欧盟头号“亲俄国家”匈牙利变脸:2022年5月14日,匈牙利首位女总统洛瓦克·卡塔琳在就职典礼上表示,匈牙利并非中立,而是站在正义一边,公开批评俄罗斯,要求调查和惩处俄罗斯在乌克兰犯下的“战争罪行”。(有凤Talk;《从拒绝对俄制裁到谴责俄“入侵”,匈牙利为何突然对俄翻脸?》)11月26日总理欧尔班认为,我们需要一个拥有主权的乌克兰,这样俄罗斯才不会对欧洲构成威胁;2024年1月24日欧尔班与北约秘书长斯托尔滕贝格通电话,重申匈牙利政府支持瑞典加入北约。2月2日欧尔班撤销了对乌克兰援助的否决权,致使欧盟27国全部一致通过,在欧盟共同预算范围内向乌克兰提供500亿欧元的财政支持计划。


       “英中‘黄金时代’已经结束”,苏纳克就任英国首相时呼吁英国政府是时候要采取对华新策略了。为此,英国政府更新重要政策文件《综合评估更新》(Integrated Review Refresh),指中国对英国及全球秩序构成“划时代挑战”(epoch-definingchallenge)。新版策略文件首次显示,英国政府2022年成立了“中国专家咨询小组”,培训了170个公务员学习普通话,包括有20个在台湾深造。在文件中,“中国能力计划”的拨款将增加一倍。英国军情五处新增“国家保卫安全局”,来保护国家基建等设施。为了增强制裁侵犯人权者的能力,英国新增“经济阻吓倡议”,在两年内拨款达五千万英镑(折合约6100万美元)。2023年英国针对中国“海外警察站”通过了《国家安全法》,新增反间谍罪、外国干扰罪、与外国势力联系的外国行为罪等。內政部指出,對投票、言論自由等公民基本權利進行干預,屬違法行為。 英国还设立了10亿英镑的“综合安全基金”,执行文件中的经济、网络安全、反恐以及人权措施。英国政府指出,有五项科技对英国至为重要,包括人工智能、半导体、量子科技、未来电讯科技以及生物工程。新文件首次亮相多次提到台湾,英国政府明确支持台海稳定,反对单方面改变现状,包括东中国海及南中国海局势。英国将把军事开支增加到国内总产值的2.5%。2023年9月13日,英国下议院批准新法,禁止政府和军事基地使用中国闭路电视。12月起,英国国家电网(NationalGrid)从其输电网络中移除由中国国企“国电南瑞”(Nari Technology)属下公司提供的组件。2024年1月19日,英国警方表示,他们成立了一个新部门,以应对来自中国、俄罗斯和伊朗不断升级的威胁。


       苏纳克在英国发布的最新国防战略前言中说,中国构成了“划时代的挑战”。他在美国参加加州圣地亚哥三方安全倡议(AUKUS)首脑峰会期间接受媒体采访时说:“这是一个与我们有着根本不同价值观的国家,它过去几年的行为令人担忧——在国内更加威权,在国外更加强势。”他强调,“中国无疑是对我们经济利益的最大威胁,这是对世界秩序的系统性挑战。”他在出席G7广岛峰会后接受记者采访时再次强调:“中国对全球安全与繁荣构成我们时代最大的挑战。他们在国内越来越独裁,在国外越来越咄咄逼人。”他表示,英国与G7一道,“在采取步骤阻止中国利用经济胁迫干预其他国家的主权事务。”他还宣布:英国航母2025年重返太平洋!


       英国宣布取消中国经济援助。2022年5月,英国外交部发表最新的国际发展策略,其中就针对中国的“一带一路”倡议,有一套最新的思路。此外,英国商务部表示,将会取消所有对中国的经济援助。英国外相特拉斯(Liz Truss,又译卓慧思)说,“我们认知到,威权国家增加与其他国家的投资、贸易和经济压逼,以及在安全上的干预行为。我们的发展策略是创造坚固、诚实以及可靠的另类选项,帮助那些国家朝着可持续的未来发展,而不是朝不可持续的债务和越来越威权的政策发展,因为这些都会为当地人民带来重大问题。”(美国之音:《英外交部国际发展策略针对“一带一路” 商务部取消中国经济援助》)


       英国加强与台湾的经贸合作。2023年11月8日,英国和台湾签署提升贸易伙伴关系协议(EnhancedTrade Partnership)。这是台湾首次与欧洲国家签署经贸相关协议。台湾外交部称其标志着台英经贸关系进入新的里程碑。据英国政府的数据,英国与台湾的双边贸易已经达到近106亿美元。台湾对英贸易一直保持顺差。


       英国新一任首相基尔·斯塔默在其政府一份战略评估报告中进一步将中国定性为对英国构成“致命”威胁的国家之一。英国金融时报引用英国政府战略防御评估项目负责人乔治·罗伯逊勋爵(Lord George Robertson)的话说,“我们正面临一个致命的四国联盟,这些国家抱团越来越紧。”他所说的四个国家是中国、俄罗斯、伊朗和朝鲜。(美国之音:《英国首相斯塔默与习近平通话,强调双方要“坦诚”对话》)


       德国政府2023年7月14日公布了酝酿已久的中国战略,把北京定位为“制度性对手”,提出了去风险和降低对中国依赖的总体目标,契合了德国最近发布的国家安全战略以及欧盟的经济安全战略,这是德国历史上首份中国战略。德国外交部长安娜莱娜·贝尔伯克(Annalena Baerbock)说:“对德国来说,中国仍然是一个伙伴、竞争者和系统性对手,但是,系统性对手关系这个层面近年来走到了前沿。”“任何观察中国的人都知道,它将带着什么样的自信而决定性地影响我们世界的发展——在国内更具压制性,在国外更具进攻性,”贝尔伯克说。“中国已经改变了,因此,我们的中国政策也必须改变。”


       德国中国战略认为,台湾海峡的现状只能通过和平且双方都同意的方式改变,德国在继续坚持一个中国政策的情况下,在多个领域扩大与台湾的密切联系。2024年9月13日,两艘德国海军舰艇穿越敏感的台湾海峡。这是德国舰艇二十年来第一次。


       德国中国战略指出,中国决定扩展与俄罗斯的关系对德国的安全构成了直接影响。德国将继续强化军事存在以及跟印太伙伴的合作。德国还将致力于与伙伴合作,防范尖端技术外流,用于提升军事能力而威胁国际和平与安全。


       德国中国战略还提到了中国当局在新疆、西藏和香港对人权的压制行动。德国正在考虑实施出口管制并筛选在中国投资的德国企业,以保护敏感技术和知识产权外流并用于军事目的。


       意大利也在调整与中国的政策。新总理梅洛尼曾公开称意大利2019年决定与中国签署“一带一路”倡议谅解备忘录是一个“大错误”。当年意大利顶住美国的劝阻宣布加入中国发起的一带一路项目的唯一西方国家。四年后,2023年12月6日意大利正式通知中国政府,意大利决定退出中国发起的一带一路倡议。同时,意大利与台湾的关系也在升温。2023年5月,意大利参议院副议长森蒂纳约(GianMarco Centinaio)及参议员穆雷利(Elena Murelli)参与欧洲各国议员连署,公开支持台湾参与世界卫生组织(WHO)及出席世界卫生大会(WHA)。同年6月,森蒂纳约率国会代表团访问台湾。10月16日,台湾意大利“米兰台北办事处”正式揭牌运作。


       作为太平洋国家,加拿大2022年11月发布首份本国《印度太平洋战略》,第一次将中国定性为越来越具“破坏性”(disruptive )的全球大国。加拿大1970年10月13日与台湾断交,同时与中国建交,一直以来加中关系友好发展。2018年12月因孟晚舟事件的爆发,导致两国关系恶化。2020年恰逢加中建交50周年,加拿大总理特鲁多谈及这段外交关系时,把矛头指向中国政府。他在记者会中说:“我们仍将全然致力与盟国合作,确保中国的胁迫式外交和专断拘留两名加拿大公民及其他国家公民的行事方法,不会成为他们眼中的成功策略。”加拿大“关切人权的保障,以及香港等地和…维吾尔人”。据特鲁多说,加拿大会“持续与全球各地想法相近的国家合作,让中国牢记,中国在内政及全球事务上的作为,对中国自身及我们所有国家来说,都不是特别有成效的途径”(rfi:《中加建交50年特鲁多批中国“胁迫式外交”》)”


       加拿大特别关注中国人权问题。2021年2月22日,加拿大下议院以266票支持、0票反对,通过了保守党议员庄文浩提出的“宣布中国政府对新疆维吾尔族实行种族灭绝”的动议,宣布中国政府对新疆维吾尔族实行种族灭绝,并要求加拿大联邦政府在国际社会呼吁“2022年冬奥会主办城市从北京更改为其他城市。2021年3月,加拿大颁布《特别经济措施(中华人民共和国)条例》,并对中国官员和中国实体实施制裁,以回应中国发生的严重和系统性侵犯人权行为。2021年[26月13日,特鲁多在英国卡比斯湾举行的七国峰会闭幕之后举行的记者会上强调,峰会领导人“达成了很清晰的共识,在经济发展、维护国际秩序、捍卫人权、民主的价值观上,必须协调一致,共同应对中国的挑战”。(美国之音:《特鲁多在G7上强调:民主国家必须共同应对中国挑战》)2021 年 9 月,加拿大宣布了针对中国新疆侵犯人权行为的新措施。这些措施解决了强迫劳动生产的产品进入加拿大和全球供应链的风险。2024年12月10日,国际人权日,加拿大宣布对中国八名前任和现任官员实施新的制裁,包括前西藏自治区党委书记陈全国、现任新疆自治区主席艾尔肯·吐尼亚孜、全国人大副委员长雪克来提·扎克尔、前新疆生产建设兵团副书记彭家瑞、刚刚被当局“双开”的前西藏自治区党委书记吴英杰、前新疆公安厅党委书记霍留军、西藏自治区人民政府副主席张洪波和前统战部部长尤权等。制裁措施包括冻结他们在加拿大的资产,禁止加拿大人为他们提供金融服务。加拿大外长乔利在声明中说,加拿大对新疆、西藏和法轮功信徒的人权被侵犯深表关切,“我们呼吁中国政府停止这种系统性的镇压行动,并履行其国际人权义务”。


       作为美国的重要盟友,加拿大与美国同步,也在“去中国化”。2024年1月16日,加拿大政府公布新政:如果加拿大大学在某些关键领域进行研究需要联邦资金,将被禁止与某些俄罗斯、中国和伊朗机构合作。政府公布了一系列研究领域,包括先进数字、能源和材料技术、3D打印、纳米制造、新核技术、电池存储或密码学,机器人技术和量子计算。还包括有关武器、监视、航空航天、人工智能以及各种生命科学和医学研究的任何研究。任何在这些领域寻求资金的研究人员都必须证明其团队中没有人与一系列机构有任何持续的联系。该名单包括与中国和俄罗斯军方有联系的研究机构,以及这些国家的其他设施和伊朗的机构。公开的名单包括了 85 家“可能对国家安全和敏感研究构成威胁”的中国研究机构,以及被加拿大政府认定与“军事、国防或国家安全实体”有联系的 12 个伊朗组织和 6 个俄罗斯组织。多年来,加拿大的主要情报机构一直警告称,这些国家长期以来一直试图窃取加拿大的研发成果并进行经济间谍活动。经贸方面,加拿大发布公告,对自华进口电动汽车加征100%附加税于2024年10月1日正式生效。当日,加拿大还宣布将于10月22日对自华进口钢铝制品正式加征25%附加税的最终产品清单。


       与中国相反,加拿大与台湾关系升温。加拿大政府在《印度太平洋战略》报告中表示,在坚持一个中国政策的同时,加拿大将继续与台湾进行多方面的接触,包括在贸易、技术、卫生、民主政治和打击虚假信息方面的合作。加拿大将反对威胁台湾海峡现状的单方面行动。2023年12月4日,台湾在加拿大蒙特利尔(Montreal,台湾称蒙特娄)“台北经济文化办事处”挂牌成立。12月22日,在历经两年多的谈判后,加拿大和台湾正式签订《投资促进及保障协议》,被认为是加台经贸关系具有历史意义的里程碑。2024年11月6日,加拿大众议院全会无异议通过挺台动议案。该案指出,众议院将继续支持台湾有意义参与国际组织,联合国第2758号决议并未确立中华人民共和国对台主权,也未决定台湾未来或在联合国机构、国际组织的参与。


       立陶宛、爱沙尼亚和拉脱维亚波罗的海三国与中国渐行渐远。俄罗斯时事评论人士尼科里斯基认为,中国现在强调共产主义意识形态,中国国内对异议人士的迫害,尤其对宗教的打压,还有维吾尔人议题等等,这些都让立陶宛和其他波罗的海国家民意把今天的中国与过去共产党领导下的前苏联联系起来。再加上目前中俄关系密切,波罗的海国家对中国的反感和戒心越来越严重。


       早在2013年,立陶宛总统和议长曾会晤到访的西藏流亡宗教领袖达赖喇嘛;2018年末和2019年初,多名立陶宛国会议员发表声明,呼吁调查中国电信巨头华为公司在当地的活动是否危害国家安全;2019年2月,立陶宛安全部门发表报告,首次批评中国在当地从事间谍活动,并把中国与俄罗斯等同视为立陶宛的国家安全威胁;同年8月,当地许多议员和活动人士在首都维尔纽斯举行了支持香港反送中示威者的活动;传统的中国十一国庆活动近年在当地受到抵制;(美国之音:《中国与普京抱团坚持共产主义“一带一路”在波罗的海踢到铁板》)2021年立陶宛率先退出中国倡导的中国-中东欧国家(17+1)合作机制。


       2023年7月5日,立陶宛发布本国《印太战略》。“鉴于中国在该地区及其他地区的迅速崛起、其国内发展轨迹以及改变国际秩序的意愿日益增强,印太地区已成为战略和地缘政治紧张局势的主要舞台之一。”  立陶宛认为,中国已成为一个全球经济和军事大国,在国内巩固了日益强化的专制的控制方法,“并正在实施越来越激进的外交政策,将其力量投射到外部,从而在印太地区及其他地区发挥重大影响”。中国对人权、基于规则的国际秩序以及国际组织的运作的态度,对自由和开放的民主社会构成了重大挑战。立陶宛还担心,北京与莫斯科的关系升温,以及中国对俄罗斯入侵乌克兰的态度,正在加剧中国与民主国家之间的紧张关系。


       2024年11月29日,立陶宛外交部宣布中国驻该国代办处的三名工作人员为不受欢迎的人,下令在一周之内离开立陶宛。


       与中国大陆相反,立陶宛与台湾的关系越来越密切。早在2019年5月,80多名立陶宛国会议员,包括卫生部长联名呼吁支持台湾参加世界卫生大会;2022年允许台湾在维尔纽斯以“台湾”之名在立陶宛设立代表处,成为第一个在中国邦交国境内使用“台湾”名称的外交机构。《印太战略》指出,“我们期待加强与台湾在科技产业、韧性建设和民主促进等方面的合作。”该战略文件指出,发展与台湾的经济关系是立陶宛的战略重点之一,也是立陶宛经济多元化政策的一部分。(美国之音:《立陶宛批准并公布《印太战略》)


       爱沙尼亚和拉脱维亚紧步立陶宛后尘,分别宣布退出中-中东欧“16+1”合作机制,并与台湾深化合作。爱沙尼亚并计划仿效立陶宛让台湾设立代表处。


       更值得关注的是,2023年12月,波罗的海三国与美国签署五年防务合作协议。


       马绍尔群岛共和国,继帕劳共和国和密克罗尼西亚联邦之后,于2023年10月16日与美国签署协议,加强美国在西太平洋的存在,消弱中国在当地的影响力。


       中南美洲第二大国—阿根廷,随着总统换届,对中国的态度也发生了变化。新当选总统米莱(JavierMilei)2023年12月正式宣布,阿根廷不会加入“金砖”国家行列,一反前总统热烈拥护“金砖”成员国的立场。米莱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说,在中国,百姓没有自由,那些渴望自由的人往往性命难保。“你愿意跟杀手们做生意吗?”他当时反问记者。他还表示,我不会推动我国同极权、共产党、和那些对和平和民主价值视而不见的政体和个人发展关系。(美国之音:《“金砖”少一砖阿根廷说不习近平米莱贺信鲜为人知》)


       北约从欧洲转向亚太


       作为北大西洋地区性军事集团,北约改变在成立之初所设定的关注目标,从欧洲转向亚太。


       跨大西洋和亚太安全保障密不可分越来越成为一种共识。澳大利亚前总理、澳大利亚现任驻美大使陆克文说,全球面临的一个新的现实是,无论是在网路还是太空,这样的威胁越来越“无缝衔接”(seamless),并不能以单纯的地域范畴来隔开。他还说,就算是从地理范畴上来说,跨大西洋和亚太地区的威胁也是相互关联的。


       早在2020年12月1日,北约发布了一份名为《北约2030》的改革报告,指出北约未来必须更加认真思考如何应对中国及其军事崛起态势。一位北约外交官表示,“中国已经不是西方希望的良性贸易伙伴,它是这个世纪崛起的强权,北约必须适时应对。”北约秘书长斯托尔滕贝格(JensStoltenberg)指出,中国崛起对北约安全造成重大挑战,并呼吁各盟国对此问题达成共识。他说:“中国正在大规模投资新武器,从北极到非洲,它距离我们越来越近,中国不同意我们的价值观,并试图威吓其他国家。”(美国之音:《北约秘书长:中国对北约的安全造成重大挑战》)


       2021年2月16日,北约举行拜登政府上台后首场国防部长会议。会议讨论的一个主题是如何共同应对中国的安全挑战。北约秘书长斯托尔滕贝格说:“中国和俄罗斯位于威权主义压制的最前沿,反对基于规则的国际秩序。因此,我们应该与志同道合的伙伴加强政治对话和务实合作,以推进我们的价值观和保护我们的利益。”(美国之音:《北约国防部长会议将就中俄威胁进行广泛讨论》)


       同年6月,北约30个盟国的国家元首和政府首脑齐聚布鲁塞尔,首次将中国指定为构成“系统性挑战”。6月14日,北约发布的《布鲁塞尔峰会公报》指出,“中国公开的野心和独断的行为对基于规则的国际秩序和联盟安全相关领域提出了系统性挑战。我们对那些与《华盛顿条约》所载基本价值观背道而驰的强制性政策感到关切。中国正在迅速扩大其核武库,拥有更多弹头和更多先进的运载系统,以建立核三位一体。它在实施军事现代化和公开宣布的军民融合战略方面并不透明。它还与俄罗斯进行军事合作,包括参加俄罗斯在欧洲-大西洋地区的演习。我们仍然对中国经常缺乏透明度和使用虚假信息感到关切。我们呼吁中国恪守国际承诺,在国际体系中,包括在太空、网络和海洋领域采取负责任的行动,体现其大国地位。”


       “印度-太平洋地区对北约非常重要,因为该地区的事态发展可直接影响欧洲-大西洋安全。”2023年7月11日,第74届北约峰会在立陶宛首都维尔纽斯召开。此次被称为“亚太四国”(Asia-PacificFour)的日本、韩国、澳大利亚和新西兰的领导人连续第二年参加北约峰会。日韩也分别和北约签署“个别针对性伙伴关系计划”(ITPP),替代并将双方原有的“个别伙伴合作计划”提升到新高度。日本首相岸田文雄和韩国总统尹锡悦都提到跨大西洋和印太安全密不可分。北约与日本的合作涉及网络防卫应对、太空安全保障等16个领域,而韩国与北约的的合作涵盖防止核扩散和网络安全等11个领域。另外,作为北约“深受重视的北约伙伴”(deeply valued NATO partner)和“高度重视的北约伙伴”(highly valued partner of NATO)澳大利亚和新西兰也将进一步加强与北约在网络安全、新技术以及气候变化方面的合作。


       与2022年相比,2023年北约公报对来自中国的威胁表述的更为具体。北约在公报中称,“中华人民共和国公开的野心和强制性政策挑战了我们的利益、安全和价值观。中国采用广泛的政治、经济和军事工具来扩大其全球影响力和投射力量,同时对其战略、意图和军事建设保持不透明。中国的恶意混合和网络行动及其对抗性言论和虚假信息针对盟国并损害联盟的安全。中国寻求控制关键技术和工业部门、关键基础设施以及战略材料和供应链。它利用经济杠杆制造战略依赖,增强影响力。它致力于颠覆基于规则的国际秩序,包括太空、网络和海洋领域。”公报指出,“中国正在迅速扩大其核武库并使其多样化,拥有更多弹头和更多先进的运载系统,以建立核三位一体,但未能采取有意义的透明度或诚意努力来实现核军备控制或降低风险。”北约秘书长斯托尔滕贝格在峰会上对记者表示,虽然中国不是北约的“敌手”,但它以越来越多的“胁迫行为”挑战基于规则的国际秩序,拒绝谴责俄罗斯对乌克兰的战争,威胁台湾,并进行大规模的军事集结。”北约公报表示,作为盟国,我们正在负责任地共同努力,应对中国对欧洲-大西洋安全构成的系统性挑战,并确保北约有持久的能力保障盟国的国防和安全。我们正在提高我们的共同意识,增强我们的应变能力和准备能力,并防范中华人民共和国的胁迫性策略和分裂联盟的努力。我们将维护我们的共同价值观和基于规则的国际秩序,包括航行自由。”公报宣称,北约将与亚太地区合作伙伴进一步加强对话与合作,“应对我们共同的安全挑战,包括网络防御、技术和混合领域的挑战,并以我们对维护国际法和基于规则的国际秩序的共同承诺为基础。”


       2024年7月10日,北约华盛顿峰会宣言进一步指出,“中华人民共和国继续对欧洲-大西洋安全构成系统性挑战。我们看到中华人民共和国持续进行恶意网络和混合活动,包括虚假信息。我们呼吁中华人民共和国坚持其在网络空间负责任地行事的承诺。我们对中华人民共和国太空能力和活动的发展感到担忧。我们呼吁中华人民共和国支持国际努力促进负责任的太空行为。中华人民共和国继续迅速扩大和多样化其核武库,拥有更多弹头和更多先进运载系统。我们敦促中华人民共和国参与战略风险降低讨论,并通过透明度促进稳定。”


       北约表示,我们仍然愿意与中华人民共和国进行建设性接触,包括建立相互透明度,以维护联盟的安全利益。与此同时,我们正在增强我们的共同意识,增强我们的韧性和准备,并防止中华人民共和国的胁迫手段和分裂联盟的努力。


       新任北约秘书长马克·吕特进一步加强北约与印太国家的关系。2024年10月1日,他在即将上任的新闻发布会上说,北约的重点仍应放在欧洲-大西洋安全上,确保我们 10 亿人民的安全。但我们面临的威胁日益全球化。因此,我将深化与志同道合、拥有共同价值观的国家(无论远近)的伙伴关系。他明确表示,“我们将加强与印度太平洋地区伙伴的合作”。10月17日至18日,北约国防部长会议在比利时布鲁塞尔举行,澳大利亚、日本、新西兰和韩国四个印太国家应邀出席,这在北约历史上是第一次。


       中国与周边国家关系恶化


       日本的表现最为突出。美国驻日本大使拉姆·伊曼纽尔(RahmEmanuel)说,“正在脱颖而出的是一个新的日本,一个更有能力的日本。”


       日本首相岸田文雄在美国国会发表演讲时说:“后冷战时代已经过去,我们现在正处于一个将决定人类历史下一阶段的拐点。美国几代人努力建立的国际秩序正面临着新的挑战,来自那些价值观和原则与我们截然不同的国家的挑战。”岸田明确指出,“就日本周边而言,中国目前的对外立场和军事行动不仅对日本的和平与安全,而且对整个国际社会的和平与稳定构成了前所未有的最大战略挑战。”


       为了应对挑战,2022年12月,岸田政府通过了《国家安全战略》等三份安保文件,首次将中国列为“有史以来最大的战略挑战”,打破二战后把日本国防限于自卫的原则,明确规定日方将拥有以自卫为目的摧毁敌方导弹发射场的“反击能力”。岸田政府宣布,到2027年之前,把年度国防开支翻一番,增加到10万亿日圆(680亿美元),这将使日本的军事开支名列世界第三,仅次于美国和中国。主要目的是强化海军对付中国的威胁。为此,日本从2023年起大幅增加国防预算,达6.8万亿日元,比2022年上升25%,这是二战结束以来日本最大的军力发展。2024国防预算达到7.95万亿日元(约559亿美元),比上年度增加16%以上,占日本GDP逾1%。明年军费预算总额再创记录,高达8.7万亿日元(约550亿美元)。以后每年国防预算继续增加。日本防卫省表示,增加军费的目的是为了加强日本在西南部海域的力量,应对中国在该地区日益增长的威胁。日本将重点发展无人武器和人工智能,以弥补因人口数量下降造成的军队人数的减少。日本计划于2025财年下半叶开始部署美国制造的战斧导弹,以建立攻击远程目标的反击能力。


       2024年7月12日日本发布的年度《防卫白皮书》首次警告中国增加军事演习可能会导致与台湾的紧张局势升级,而这些演习的目的似乎部分是为了让中国解放军为可能入侵台湾做好准备。日本与台湾是近邻。日本最西端的岛屿距离台湾仅110公里(68英里)。有大约55000名美军驻扎在日本,还有数百架美国军用飞机和一个华盛顿可以用来部署防卫台湾的航空母舰打击群。日本担心台湾的任何冲突都会蔓延至其领土。所以,近年来,日美联盟日益加强。(参见《从特朗普到拜登11:美国军事对华新战略》)


       同时,日本加强与“志同道合”的国家的合作。岸田文雄首相与英国首相苏纳克签署“互惠准入”协议,允许两国政府在对方领土上部署部队。2023G7峰会开始前夕,日本首相岸田文雄与英国首相苏纳克签署“广岛协议”,强调要加强英日之间防务及其他领域的合作,包括英国军队在联合军演中的规模扩大一倍,并在2025年将英国航母打击群重新部署至印太地区。与澳大利亚签署协议,强化军事关系,增加联合军事训练演习,共同应对区域威胁,包括对抗中国在南中国海、东中国海以及台湾海峡越来越咄咄逼人的行为。与德国增加联合军演,签署《日本自卫队与德意志联邦共和国武装部队相互提供物资和服务协议》(ACSA),促进物资交换和后勤支持,加强双边经济与防务合作。协助北约在东京设立联络处,深化与亚洲盟友的合作。与意大利加强在安全和防务方面的合作,包括与英国三国联合开发下一代战斗机。与新西兰达成情报共享协议。与马来西亚从“战略伙伴关系”升级为“全面战略伙伴关系”,向马来西亚(2023年12月16日)拨款4亿日元(约280万美元),包括向马国军方提供救援艇等,加强马来西亚的海上安全能力。向菲律宾提供沿岸监视雷达,用于监视舰船动向等。日本陆上自卫队与印度陆军开展名为“达摩卫士”(Dharma Guardian)的联合实战训练,这是两国首次于日本国内展开联合实战训练。与欧盟建立全面新安全与防务伙伴关系,双方将在联合军演、国防工业信息交流等方面开展合作。2024年11月1日欧盟外交与安全政策高级代表博雷利(JosepBorrell)在东京说,这是欧盟与亚太国家达成的“首个此类性质的协议”,并将其形容为“历史性且非常及时的”协议。日本外交大臣林芳正表示,日本根据其新的国家安全战略,正在加强与志同道合的国家的合作,以维护和扩大“自由开放”的国际秩序,确保“所有国家,无论大小或实力如何,其权利、自由和主权,都受到保护”。(美国之音:《日本签约购买400枚“战斧”导弹,美国大使称赞日本加强军力建设》)


       日本与与台湾的关系日益加强。2024年7月18日,日本海上保安厅和台湾海岸巡防署在日本东岸外海进行了联合演习。台湾中央社报道,这是台湾与日本于1972年9月断交后首次举行共同海上训练,主要是为了应对中国持续在东中国海、南中国海加强海上活动,并在“台湾有事”危机感持续增强的情况下为未来不测局势预作准备。9月25日,一艘日本海上自卫队驱逐舰首次通行穿越敏感的台湾海峡,以维护其航行自由的权利,并通过该行动向中国传达信息。(一周前,一艘中国航空母舰驶过台湾附近的两个日本岛屿之间)此前,日本与台湾先后举行外交·国防2+2会谈视频、外交·经济安保2+2视频会谈与外交国防2+2面对面会谈。


       韩国对外政策也发生重大变化。2023年3月16日,尹锡悦访问日本,成为10多年来首位对日本正式访问的韩国总统。两国摒弃历史恩怨,翻开了两国关系的“新篇章”。韩国总统尹锡悦与日本首相岸田文雄在东京举行的峰会上,日本同意解除对韩国关键半导体材料的出口限制;韩国则将撤销在世界贸易组织(WTO)对日本提出的相关申诉,率先恢复日本“白名单”贸易地位。不久,日本也重新将韩国纳入信任贸易伙伴名单中。双方同意将两国间的情报共享协议(GSOMIA)“完全正常化”。恢复两国领导人领定期访问的“穿梭外交”。据报道,这些举措是尹锡悦与岸田为应对诸如中国和朝鲜等共同挑战而建立两国间前瞻性关系努力的一部分。此前,韩国10架军机在美国双航母保护下降落台湾机场。这在韩国历史上是第一次。


       为应对印太局势的变化,澳大利亚制定新的国防策略,从“防御型”变为“进攻型”。澳大利亚政府2023年4月24日公布的《国防战略检讨》(DefenceStrategic Review)报告直言,中国的军备扩张确实是二战结束以来所有国家中规模最大、最野心勃勃的。中国的战略意图既不透明,也没有给予印太地区国家任何保证。中国对有争议的南中国海的主权主张,威胁到印太地区基于规则的全球秩序,对澳大利亚的国家利益形成了不利影响。


       在经贸方面,澳大利亚也在“去中国化”。2021年4月21日,澳大利亚政府宣布,取消维多利亚州和中国就“一带一路”倡议达成的两项协议。因为此协议不符合联邦政府将“自由和开放的印太”视为关键目标的外交政策。澳大利亚总理莫里森对(ScottMorrison)记者说,“我们将始终以澳大利亚的国家利益为出发点以保护澳大利亚,同时也要确保我们能够在自由开放的印太和寻求自由平衡的世界中推进我们的国家利益。”(美国之音:《澳大利亚总理: 取消维多利亚州“一带一路”协议是出于国家利益》)之前,他表示,“一带一路”对澳大利亚没有任何好处。(美国之音:《澳大利亚总理:“一带一路”对澳大利亚没有任何好处》)


       澳大利亚坚定地站在台湾一边。2024年7月。澳大利亚参议员戴维·福塞特(David Fawcett)和德博拉·奥尼尔(Deborah O’Neill)访问台湾,参加对中政策跨国议会联盟(IPAC)年会。年会通过了针对联合国大会第2758号决议示范决议文本。澳大利亚议会是第一个以这个范本通过相关动议的国家。国会通过动议恢复联大2785号决议的原本意涵。8月22日,福赛特和奥尼尔议员在澳大利亚国会发起有关台湾地位的临时动议强调,“1971年10月25日联合国第2758号决议并没有认定中华人民共和国拥有对台湾的主权,没有决定台湾在联合国的未来地位,也没有决定台湾(是否可以)参加联合国机构或国际组织”。这个动议指出,这个由联合国在五十年前通过的决议并不妨碍台湾参与联合国组织和机构。


       澳大利亚与新加波加强军事合作。2024年12月3日,澳大利亚国防部长理查德·马尔斯(RichardMarles)在访问新加坡并与新方举行多部部长会晤后指出,澳新两国明年准备将双边全面战略伙伴关系向前推进一步,其中包括两国军方进一步加强军事合作的计划。“我们两国同意扩大相互进入对方国防设施的机会,”马尔斯在双方会议结束后举行的联合记者会上表示。据美国之音报道,澳大利亚和新加坡国防部长在记者会上谈及加强双边军事合作关系时,都没有提到中国或中国因素,但是观察人士指出,促使澳新两国军方提升双边关系的主要原因与南中国海及其周边地区局势日趋紧张有关。


       澳大利亚与太平洋国家瑙鲁2024年12月9日签署一项被称为“里程碑式”的安全条约,推进堪培拉遏制中国在该地区不断增加的影响力的目标。瑙鲁今年突然中断了与台湾的外交关系,转而投向北京。据美国之音报道,澳大利亚与瑙鲁敲定的新条约有可能阻挡巩固中国巩固在这个太平洋小国的立足点的努力。按照这项协议,瑙鲁在就海洋安全、防务和警务问题签署任何双边协定之前,将寻求澳大利亚的同意。作为回报,瑙鲁将得到6400万美元的直接预算支持和2500万美元的进一步支持,来加强其捉襟见肘的警察力量。澳大利亚总理安东尼·阿尔巴尼斯(AnthonyAlbanese)说:“这项条约将使我们的地区更加强大,将使我们的地区更加安全。”“对太平洋地区的安全与韧性来说,这是美好的一天。”瑙鲁总统戴维·阿迪昂(David Adeang)说,这将让瑙鲁这个发展中国家得到一个“关键的”经济助推力,同时加强“共同安全”。


       澳大利亚12月20日宣布将向所罗门群岛提供超过一亿美元资金,用于扩充其警察规模,并在其首都霍尼亚拉建立一个警察培训中心,让这个与中国已有双边安全协议的太平洋岛国能够减少对外部伙伴的依赖。澳大利亚总理安东尼·阿尔巴尼斯(Anthony Albanese)表示,澳大利亚承诺将在四年内提供1.9亿澳元(1.18亿美元)的资金,用于扩大所罗门群岛皇家警察部队(RSIPF)的规模、提供培训和基础设施建设。阿尔巴尼斯在堪培拉对记者说。“我国(澳大利亚)政府很自豪能对所罗门群岛的警察部队进行重大投资,确保他们能够继续承担所罗门群岛安全的主要责任,”


       与澳大利亚关系密切的太平洋岛国斐济近期对华关系发生明显变化。斐济2023年3月15日起恢复台湾驻斐济代表处名称为“中华民国(台湾)驻斐济商务代表团”(TradeMission of the Republic of China (Taiwan)to the Republic of Fiji)及享有依据1971年《斐济外交特权及豁免法》的外交特权。斐济总理兰布卡(Sitiveni Rabuka)2024年1月宣布,准备加强与澳大利亚的军事和外交关系;停止接受中国为斐济警方提供的培训;停止中国与斐济警方的合作;终止斐济和中国警方签订的《合作谅解备忘录》;并暗示将驱逐在斐济警察部队工作的中国国家安全人员。


       斐济也与美国加强合作。2024年11月23日,首位访问斐济的美国现任国防部长奥斯汀表示,,美国和斐济已经就《驻军地位协定》(SOFA)启动磋商,该协定将让美国能够“部署和调动部队支持斐济”,并将为双方“增加(联合)演习”和“两军接触”铺平道路。据美国之音报道,《驻军地位协定》是一份为在外国工作的军事人员制定规则的法律文书。法新社报道,据美国国务院表示,美国已与100多个国家签订了类似的协议。斐济总理、前军事指挥官兰布卡表示,奥斯汀的访问标志着“美国与斐济关系的历史性时刻”。“我们都祈祷,这并不是预示着我们未来几年将面临危险,”兰布卡系着有美国星条旗主题的领带说道。“我们在这里是为了谈论和平,以及我们如何保卫、保护和促进和平。”他说,斐济期待“未来继续与美国密切合作,包括与即将新上任的特朗普政府密切合作”。


       新西兰政府2023年8月4日公布首份国家安全战略报告,点名中国对现有国际规则和规范构成威胁,并且越来越有能力将军事力量投射到更广泛的印太地区。为此,新西兰将增加国防预算,以提升军队的战备水平。报告指出,新西兰大约1万5千人的国防军“不适合应对未来的挑战”,尤其当前处于中国与西方之间激烈的战略竞争环境之下。“日渐强大的中国正运用所有工具和国家力量,很可能对目前的国际规则及规范构成威胁。”报告进一步指出,北京持续大力投资于军队发展和现代化,并且越来越有能力将军事和准军事力量投射到其邻近地区之外,包括更广泛的印太地区。


       尽管该报告称新西兰与中国的关系“重要”,但它也表示,北京一直在“以牺牲新西兰和澳大利亚等更传统的合作伙伴为代价”,寻求扩大其在太平洋地区的政治、经济和安全影响力;作为战略竞争的舞台,太平洋地区变得越来越重要。


       随着新一届政府上台,菲律宾大幅调整对华政策。菲律宾国防部长吉尔伯托·特奥多罗(GilbertoTeodoro)认为,中国是本地区国际和平的“最大破坏者”。(美国之音:《菲律宾称中国是地区和平的“最大破坏者”》)菲律宾总统小费迪南德·马科斯(FerdinandMarcos Jr.)表示,菲律宾在处理南中国海问题上,需要“转变模式”,因为马尼拉与北京的外交努力“走错方向”。


       早在2018年11月,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访问菲律宾期间,中菲决定建立全面战略合作关系,签署了共同推进“一带一路”建设的谅解备忘录等29项合作协议,双方还签署了关于油气开发合作的文件。然而,随着与北京的关系因南中国海领土争端而变得日益紧张,菲律宾于2023年11月宣布退出中国“一带一路”倡议,放弃接受中国对三个主要交通运输项目的资助,希望减少对中国的依赖,并表示有信心在其他地方获得资金支持。


       事实的确如此。2024年4月11日,美国总统拜登、日本首相岸田文雄和菲律宾总统小马科斯在白宫共同宣布启动“吕宋经济走廊” 。“我们三国很自豪能在印度洋-太平洋地区建立第一个全球基础设施和投资走廊伙伴关系。” 《日本、菲律宾和美国领导人联合愿景声明》表示,该走廊将支持菲律宾苏必克湾、克拉克、马尼拉和八打雁之间的连接。通过这条走廊,作为全球基础设施和投资伙伴关系-IPEF加速器的一部分,日本、菲律宾和美国承诺加快对高影响力基础设施项目的协调投资,包括铁路;港口现代化;清洁能源和半导体供应链和部署;农业综合企业;以及苏比克湾的民用港口升级。 “今年,我们三国期待举行第一次三边网络和数字对话,以探索更多的合作机会。”


       2024年11月8日,菲律宾总统小马科斯签署《海洋区域法》(MaritimeZones Act)与《群岛航道法》(Archipelagic Sea Lanes act)两部法律,旨在加强该国的海洋主权,并推动能源资源的开发,以应对与北京日益加剧的紧张关系。当日,美国国务院发表声明,表示支持。国务院发言人米勒在声明中说:“菲律宾的《海洋区域法》使菲律宾国内法与1982年《联合国海洋法公约》(U.N.Convention on the Law of the Sea)和2016年仲裁庭裁决相一致。”“美国珍视菲律宾在维护国际法、特别是在南中国海维护国际法方面的领导作用,并呼吁所有国家使其海洋主张符合《公约》所体现的国际海洋法。”


       菲律宾加强与韩国的合作,双边关系升级为战略伙伴关系。2024年10月7日,菲律宾总统小马科斯说,菲律宾与韩国已将双边关系升级为战略伙伴关系并加强全方位合作。作为十多年来首次访问马尼拉的韩国总统,尹锡悦说:“马科斯总统和我把两国关系提升为战略伙伴关系,开启了双方伙伴关系的新篇章。这是双方自1949年建交75年以来,首次提出两国关系的新定位。双方签署了有关海岸警卫队合作以及核能的谅解备忘录。尹锡悦表示,首尔将支持马尼拉的军事现代化计划。过去十年来,韩国向菲律宾出售了FA-50战斗机、护卫舰和驱逐舰。两位领导人同意维护基于国际规则的秩序,包括南中国海航行安全问题。


       菲律宾与澳大利亚安全关系日趋紧密。2023年9月双方签署了战略伙伴关系。几个月后两国在南中国海举行了首次联合海空巡逻。2024年,菲律宾首次参加了在澳大利亚举行的军演。2024年11月12日,菲律宾国防部长吉尔伯托·特奥多罗(Gilberto Teodoro)在堪培拉会见了澳大利亚国防部长理查德·马尔斯(Richard Marles)。这是去年八月以来两位国防部长之间的第五次会谈。双方都表示,他们对中国在南中国海这个世界最繁忙的海上运输通道上个频繁的军事活动感到关切。


       菲律宾与日本深化安全保障合作。2024年7月8日,菲律宾与日本签署《相互准入协议》,允许两国在对方领土上部署军队,这个是日本与亚洲国家签署的首个防务协议,。12月16日,菲律宾参议院投票批准了这一协议,从而为两国部队相互在对方领土上进行部署提供了法律依据。两国签署这一协议和菲律宾参议院批准这一协议之际,菲律宾和日本都对中国在南中国海和东中国海越来越强势的军事活动感到关切。


       2024年8月9日,菲律宾和越南首次举办两国联合海岸防卫演习,这意味着马尼拉和河内决定暂时搁置领土争端,团结合作应对中国的海上扩张行为。


       菲律宾强化本国军事演习。2024年11月4日,由超过3000名菲律宾海陆空三军人员参加的为期两周的军事演习开幕式。其中包括在有争议的南中国海夺取岛屿的作战演练。菲律宾武装部队总参谋长小罗密欧·布劳纳(Romeo Brawner Jr.)将军在演习开幕式上表示:“我们今天的任务非常明确,即全面准备应对任何可能挑战我们主权的外部威胁。”


       此外,菲律宾与美国、澳大利亚和日本在南中国海进行联合巡逻。


       印度自1947年独立建国以来,一直是苏俄的最坚定的盟友,在中印边境争端中,苏俄都是坚定地站在印度一边。俄乌战争爆发之后,印度与中国一样,拒绝谴责俄罗斯的侵略行径,也拒绝参与西方国家对俄罗斯实施的严厉制裁,反而趁机扩大与俄罗斯的经贸关系,大肆进口俄罗斯遭制裁后无法出口的打折石油。但是,俄乌战争一年后,印度宣布加入西方对俄制裁阵营,要求印度所有银行不得违反对俄金融制裁,印度所有石油进口不得高于G7对俄的石油限价。印度还警告印度银行和贸易商,要尽量避免使用人民币。(凤凰新闻:《为什么印度开始加入对俄制裁?》)


       印度大幅提高国防预算。2023-24财政年度的国防预算增加到5.94万亿卢比(约合726亿美元),比前一财年的初步估计高出13%。其中大规模采购美国武器,包括31架“天空卫士”(Sky Guardian)无人机、170枚“地狱火”(Hellfire)导弹、310枚小直径炸弹和相关支持物资。美国之音认为,这次军售“标志着印度购买美国武器的里程碑。此前,新德里一直依赖来自俄罗斯的武器。”


       2023年9月,20国集团峰会期间,拜登与印度总理莫迪在新德里举行双边会谈并发表联合声明。声明呼吁两国政府在其全球议程的所有层面继续使印美战略伙伴关系发生根本性转变。《美印联合声明》的发表,标志印度彻底站在美国一边。《声明》指出,拜登总统与莫迪总理两位领导人都对胁迫行动和不断加剧的紧张局势表示关切,并强烈反对试图通过武力改变现状的破坏稳定或单方面行动。双方强调了遵守国际法,特别是《联合国海洋法公约》所反映的国际法,以及维护航行和飞越自由的重要性,以应对包括东海和南海在内的基于海洋规则的秩序所面临的挑战。拜登总统希望将世界上最大的两个民主国家联合起来,部分原因是为了与中国竞争。哈德逊研究所(Hudson Institute)印度与南亚未来倡议主任阿帕尔娜·潘德(Aparna Pande)说,美国与新德里的战略合作伙伴关系是“基于这样的算定,那就是印度的经济、技术和军事崛起对反击和遏制中国在这些领域的支配地位来说具有关键作用。”(美国之音:《聚焦中国:拜登国安顾问卸任前访问印度》)


       与此同时,印度加强与台湾的合作。2024年10月17日,台湾驻孟买经济文化办事处揭牌。这是台湾在印度设立的第三个驻外机构。1995年台湾在新德里设立了代表处,2012年台湾又在清奈设立了一个办事处。


       印度加强与东南亚的安全合作。2023年6月,印度与菲律宾发布声明,罕见地以未点名方式,要求中国遵守2016年就南中国海争议的国际仲裁结果。此外,两国已在2023年2月时宣布,敲定布拉莫斯导弹交易。印度也在今2023年6月宣布,将向越南海军赠送一艘印度国产的护卫舰,以协助其加强其海上防卫能力,且同样将出售布拉莫斯飞弹给河内。(美国之音:《印度大力进军东南亚抗衡中国影响》)


       2024年8月24日,在乌克兰独立日,印度总理莫迪在基辅会见了乌克兰总统泽连斯基。莫迪对记者表示,在乌克兰与俄罗斯的战争中,印度并不是一个中立或无动于衷的旁观者。“我们站在一边,我们坚定地支持和平,”在基辅,莫迪和泽连斯基签署了农业、食品工业、医药、文化和人道主义援助等领域四项双边合作协议。这是自乌克兰1991年脱离苏联以来,印度领导人首次访问基辅。


       与中俄关系密切的蒙古,不断加强与美国的关系。2023年8月蒙古总理奥云额尔登访问华盛顿,与美国发表联合声明,宣布深化共同关心领域的双边经济关系,寻求在矿产资源部门、清洁能源、粮食安全和数字经济领域的合作机会。“美国和蒙古强调强有力的民主体制、法治、媒体自由和尊重人权的重要性”。蒙古总理表示,“美国不仅仅是我们的贸易邻国,它是蒙古市场经济和民主价值的北极星。”


       与中国具有传统友谊的越南,在维持与中国良好关系的同时,扩大与美国的全面合作。2023年9月10,印度G20峰会结束后,美国总统拜登抵达河内访问,与越共总书记阮富仲共同宣布,将两国2013年建立的“全面伙伴关系”提升为“全面战略伙伴关系”,以“支持我们对更广泛的双边合作、更深入的机构联系以及更广泛和创新的经济参与的共同愿景,包括支持印度洋-太平洋繁荣经济框架”。


      东盟十国也大幅调整与美国关系。2023年,文莱、柬埔寨、印度尼西亚、老挝、马来西亚、菲律宾、新加坡、泰国、缅甸和越南东盟十国领导人齐聚华盛顿,参加美国首次在本土主办的“东盟特别峰会”,由此东盟与美国的关系升级为“有意义、实质性和互惠互利的全面战略伙伴关系”。美国总统拜登在峰会上表示,在华盛顿举行的特别峰会标志着美国和东盟的关系进入“新时代”。


       2024年9月东盟首度在南中国海举行联合军事演习。东盟过去曾与美国一同海军演习,但不曾单独军演,这将第一次东南亚国家全员出动的联合军事演习。专家认为,东盟欲藉此对中国示威,表达东盟维护南中国海主权的一致决心。


       引起舆论特别关注的是,中国两个“铁杆”友邻巴基斯坦与柬埔寨发生“变脸”。俄乌战争爆发初期,巴基斯坦和柬埔寨,与中国基本保持一致,都采取了中立的立场。甚至在一定程度上,支持俄罗斯。然而,随着俄乌战争的发展,巴基斯坦恢复了与美国的军事合作,不仅成为西方援乌的“中转站”,而且直接为乌克兰提供大量军事援助,包括10000俄製“冰雹”火箭彈,44輛俄製T-80UD坦克。2023年8月,巴基斯坦与美国签署了一项长达15年的军事安全协议,并承诺向美国提供用于建设军事基地的土地。


       柬埔寨也转向援乌阵营,为乌克兰提供练兵场,帮助乌克兰培训工兵。同时,恢复与美国的合作。2024年6月4日,美国防长奥斯汀在访问柬埔寨时说,美国将加强和扩大与柬埔寨的合作,特别是在国防领域上。柬埔寨首相洪马内(HunManet)同时要求奥斯汀重启与柬埔寨的军事合作,包含举行联合演习和军官学员交流。2024 年 12 月 16 日,美国海军萨凡纳号驱逐舰抵达柬埔寨西哈努克港。这是美国军舰时隔八年来首次访问这个东南亚国家。分析人士表示,尽管柬埔寨是中国的亲密合作伙伴,但美国军舰此次停靠表明,柬埔寨正寻求改善与美国的关系。(美国之音:《美防长旋风式访柬或难撼动中柬铁杆友谊》《美舰时隔八年访问柬埔寨后驶离日本将获云朗基地访问权》)


       舆论认为,由于中国和这两个国家之间的友好关系,巴基斯坦和柬埔寨转变立场,站队美国,对俄罗斯和中国,都具有很深刻的意义。


       (本文系文澜江著《从特朗普到拜登:美国政府对华战略转型》的第九章,该书由美中时报出版社出版,亚马逊网销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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