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哲:晓观老师,最近查理·柯克遇刺,让我很震惊。为什么左翼运动,总是容易和暴力绑在一起?从法国大革命,到20世纪的苏联、中国,再到今天的极端左翼,是不是有某种规律?
晓观:是的。历史上,激进左翼的运动,常常演变成“暴力史”。据估算,20世纪各种左派革命与极权实践,非正常死亡人数可能在8,000万到1亿之间。这不是偶然,而是他们思想里有几个“机制”,不断把人推向暴力。
一、四个让左翼走向暴力的思想“机制”
小哲:哪四个?
晓观:第一,叫 “内在救赎”。
本来,真正的救赎应该是超越的——上帝的审判、新天新地。可他们把这种“终极救赎”拉到人间,说要立刻建成人间天堂。于是,任何阻拦的人都成了“历史之敌”,必须清除。而暴力就成了“建天堂必不可少的正义工具”。
第二,叫 “道德摩尼教”。
就是极端思维、黑白两分,把对手当作“绝对恶魔”。一旦把人描绘成“虫”“狗”“牛鬼蛇神”,那打压甚至杀掉他们,就被包装成“驱魔”——不仅合法合理,而且成了道德义务。
第三,叫 “受害者神学的滥用”。
他们说:“我受过伤害,所以我有惩罚权。”“受害者”的暴力不叫暴力,而是被描绘成“疗愈”“洁净”。就像左派作家法农在《地球上的受苦人》里说,被殖民者的暴力不仅合理,甚至是“神圣”的。
第四,叫 “替罪羊机制”。
当社会焦虑时,人们总想找个替罪羊,把一切罪都丢给他。古代要杀“污秽者”,瘟疫时说“犹太人投毒”,今天在网络上就是人肉、围剿、群嘲。最后,某个人就成了“全民的出气筒”。
二、四步走向暴力的实践“通道”
小哲:这些机制最后到底是怎么发挥作用,走向杀人的?
晓观:通常是“四步走”:
理想神圣化 —— 把目标说成救赎:“历史必然”“人民意志”。
对手去人化 —— 把人变成“虫”“魔鬼”,杀戮门槛降低。
牺牲正当化 —— 清算、刺杀被解释为“必要行动”。
暴力道德化 —— 杀人不再是犯罪,而是“德性”的证明。
结果,暴力就成了“礼仪”,成了证明你站在“正义一边”的方式。
三、以柯克之死为例
小哲:能不能拿柯克遇刺做例子?
晓观:当然。
有人把枪击解释为“历史正义”“求仁得仁”,这是理想神圣化;
有人称他“赞成拥枪”“极右网红”“不值得哀悼”,这是去人化;
有人说“又少一个拥枪者”,这是受害者叙事滥用;
网络集体嘲讽,这是替罪羊机制。
小哲:的确。我在微信群里就看到有人发帖说:“柯克谴责泽连斯基要为百万儿童死亡负责,这本来就是极端离谱的谣言,他死了不值得哀悼。”
另一个人就回:“怎么能因为观点不同就用暴力?辩论不过就消灭,如此邪恶看不见吗?”
晓观:对,这就是现实中的缩影。
第一位说话的人,虽然没明说支持暴力,但通过“不值得哀悼”的逻辑,已经在降低社会的同情阈值。一旦人被去人化,暴力就会被默许。
而第二位的提醒,正是文明社会该有的态度:我们可以辩论到天亮,但绝不能拿谋杀当喝彩。
你知道吗?前英国首相鲍里斯·约翰逊也公开回应了这件事。他说:柯克并不是因为极端观点被杀,而是因为他敢说出一些简单明了的常识;不是因为他走极端,而是因为他有勇气代表数百万普通民众发声。正因如此,那些在争论中无法击败他的人,才选择用最卑劣的方式封口。约翰逊称他为“捍卫言论自由的闪亮新殉道者”。
这句话一针见血:左派的疯狂,不在于他们有不同意见,更不在于他们有正确意见,而在于他们不容许别人有不同意见。 当思想失去了超越的敬畏,人的罪性就会肆无忌惮,甚至把谋杀包装成正义。
四、如何远离暴力政治?
小哲:那我们该怎么办?
晓观:我们不要跟着疯狂。而是以善胜恶,捍卫自由与文明。为此要建三道“防火墙”:
一是 语言防火墙 —— 不去人化,不幸灾乐祸,批评观点而非贬低人格。
二是 制度防火墙 —— 争议回到证据与法院,而不是靠网络喊杀。
三是 灵性防火墙 —— 不把任何政治理想神圣化,以十字架的非暴力和怜悯为尺度。
再加必不可少的“现代公民文明守则”,如:
不转发庆祝他人遇害的言论;
不用动物化、污名化的词;
批评靠证据,不靠“历史必然 / 人民意志”之类;
遇到人肉与围剿,要劝阻、举报;
倡导公开辩论而非取消文化;
推动平台把“去人化 + 暴力正当化”纳入内容红线;
参与社区的冲突调解,培养程序感;
在愤怒时先冷静过夜再发声。
小哲:明白了。政治可以吵到天亮,但不能拿谋杀当庆典。思想尽可不同,但要彼此尊重人格与自由。
晓观:对!拒绝去人化,拒绝替罪羊;让争论回到证据、程序与尊严。 这是我们守护文明的底线。
醒脑一句话:
“一旦把政治理想当作神圣,暴力就会被包装成正义;真正的文明,只能靠理性与法治来分高下,而不是靠杀戮和恐怖立威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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