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红艳:要活成一道光


2025年10月24日 06:01     UN国际广播电影电视总台文学台    莫红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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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独自行走,有声音从空中传来:要有光!光,让一切掩盖毫无意义。”七月烈焰般的阳光下,我遇见了作家王子君新近在安徽文艺出版社出版的长篇小说《盛体》,遇见了光。这光是理想,是爱,是美,是善,是真!


       有了光,黑暗将被照亮,灵魂将被唤醒。自从整理母亲遗物读到“要有光”的话,杨尔蕉就发生了改变:在这之前,她害怕光,害怕光亮下的自己,她的心正坠入黑暗,满是徘徊犹豫、自卑自怜、无助悲观;在这之后,她有了追逐光、活出光的强烈愿望。


       有了光,生活才有目标,人生才有希望。当遭遇爱情的创痛与羞辱,感到绝望、愤怒、无助,甚至想寻死时,杨尔蕉想起母亲的话,终于醒悟过来要活出光来,要成为光一样的人。母亲病逝后的新学期,杨尔蕉以全新的面貌重返大学校园,完全无视身上那个如恶魔一般的胎记加烫伤形成的蝎形伤疤,无视爱情,心无旁骛地完成了大学的学业,成了专业知识扎实、眼界开阔、秀外慧中、内外兼修的真正知识型的现代女性,并找到了待遇优厚的银行工作。


       “人有两次生命的诞生,一次是肉体的出生,一次是灵魂的觉醒。"工作三年后,杨尔蕉开始思索自己想要的人生是什么,她的理想是什么。一如《月亮与六便士》中的主人公查理斯·思特里克兰德,杨尔蕉对于艺术也有着坚韧不拔的追求,她敢于放弃一切,只为理想而生。


       觉醒后的杨尔蕉不断鼓励自己成为光。她认为“成为光”需要自由的心和心的自由。她辞去了稳定的工作,开始了自由职业绘画的生活。杨尔蕉在书亚的引荐下认识了那个为保护学生而选择隐居的画家曾渔。曾渔发现了杨尔蕉的艺术天赋,也发现了那个丑陋疤痕下纯洁的心灵。曾渔的画作《黑香》《繁花》,让杨尔蕉感受到一个男人无私的、光明的、视她为珍宝的爱。她的心被这样的爱的光彻底照亮,获得了爱与艺术的双重救赎。


       “光,让一切掩盖毫无意义。”曾渔猝然离世后,杨尔蕉以身体为画布,用纹身覆盖伤痕,创作出震撼人心的《盛体》画作。此后,杨尔蕉陷入深深地思考:美丽的纹身能遮掩丑陋的疤痕,但不能抹去疤痕存在的历史。杨尔蕉再次自我觉醒:唯有追求真、善、美,让内心纯净丰实,人生才能越来越丰盈美丽。她洗去纹身还原身体的真相,在此基础上创作出画作《圣体》。杨尔蕉纯真的灵魂闪闪发光,追求圣洁的勇敢,让她成为光。


       而红灯前与杨尔蕉相遇后的书亚,也从犹豫、混沌中惊醒过来,她不再将大好时光纠缠在一个无解的情感里。当书亚完成中篇非虚构作品《隐匿的激情一城市出轨者的生活》,书亚的婚姻进入了良性循环,写作事业有了一个里程碑式的飞跃;当明白离婚不可避免时,书亚接纳了没有丈夫的自己,直面单亲家庭生活,按计划完成了13万字的长篇非虚构作品《中国老人:当生命即将抵达终点》,从而打下了自己的“文学江山”。


       书亚和杨尔蕉最终能成为文学和绘画的两生花、双子座,一起大放异彩,彼此辉映,彼此照亮,就在于她们能够自我觉醒,获得心的自由,从而有勇气面对生活困境,有能力对抗人生苦难,有毅力追求理想生活。


       王子君通过小说《盛体》,将女人肉体上的胎记和疤痕,当作人性的试金石,经由它,通向善或恶。主人公杨尔蕉因为它,拥有丰沛的生命、自由的灵魂,成为爱,成为光。


       一些寻觅真爱的年轻人,曾经因身体缺陷而自卑或遭遇情感伤害;一些剖宫产女性,曾经因腹部的蜈蚣形疤痕而恐惧,甚至伤怀到老;一些被困于围城的中年男女,曾经因城市出轨者的生活而自怨自艾;一些生活在困境中的人们,曾经被无形的黑暗笼罩得几乎窒息、绝望…...如果他们读到这本闪耀着生命之光、理想之光、人性之光的长篇小说一《盛体》,他们的生活或许就有了光,他们的人生或许就变了样。


       我就是“他们"中普通的一个。作为一名普通的知识女性,小说《盛体》正引领着我,去拥有一颗自由的心,不囿于爱情,不困于婚姻,不束于家庭,在生活中取舍,在阅读中丰盈,在沉思中觉醒,在表达中重生,以萤火之光,照亮前行的自己和他人。


(本文于2025年10月15日刊登在《合肥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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