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喜欢在一些热门的词语前随意加个“大”字,如“大时代”“大视野”“大格局”,但是这个“大〞只有修辞学的意义,没有理论意义。
正如“大共享”这个词在本书出版之前就有人提出过,但他们所提及的“大”共享并非我们眼中的“大共享”。本书之所以提出“大共享”和“大共享时代”的概念,基于两个理由,第一要基于突破性的理论创新;第二要有突破性的实践支撑。两者缺一不可,缺乏前者是空中楼阁,缺乏后者则是纸上谈兵,从这个意义来说,本书所指的“大”不是“big””而是“'great”。
这正如哥伦布航海,论规模其比不上郑和的宝船船队,却成为开启“大航海时代”的标志性事件。原因是哥伦布的船队符合这两条标准:第一,他的信念基于当时的突破性理论地圆说,所以他不是朝着东方寻找东方,而是向西航行寻找东方,他就是要证明地球是圆的;第二,他带领着几艘帆船经过冒险幸运地发现了新大陆。
传统的共享经济理论基于物品和服务的合作消费(CollaborativeConsumption)观念,由美国得克萨斯州立大学社会学教授马科斯•费尔逊和伊利诺伊大学社会学教授琼•斯潘思于1978年发表的论文(Community Structureand CollaborativeConsumption:A Routine Activity Approach)中提出:在一个由第方创建的、以信息技术为基础的市场平台上,可以进行物品和服务的定价和合作消费。在此理论基础上产生的一些企业,以平台进行类似单车、公寓房、司机服务的共享消费。
不过,这种传统共享经济理论和传统共享经济业态,比如共享一 些自行车、闲置的房屋,还不足以被称作“大共享”。因为Uber和传统出租车公司相比,前者用网约平台的方式提高了出租车配置效率,相当于哥伦布之前的很多航海家因有了新发明的指南针而可以更有效率地进行航行,这是开启大航海时代的必要条件,但不是充分条件,所以,我们不能将其称为“大航海”。
1993年,澳大利亚经济学家杨小凯口先生和黄有光②先生合作出版了《专业化和经济组织》。在这本书中,他们提出了一个突破性理论:问接定价理论。问接定价理论如同地圆说成为大航海的理论基础一样,同样成为我们提出大共享和大共享时代的理论基础1937年,科斯③在《企业的本质》一书中提出,企业和市场的边界在于交易成本,在外界交易成本高的时候企业出现取代市场运作的资源。
1983年,张五常在论文《企业的合约性质》中指出,企业并不是为取代市场而设立的,而仅仅是用要素市场取代产品市场,使用企业内部剩余权力的问接定价方式替代市场上的直接定价方式。这样,企业与市场的区别和替代就变成了产品市场与要素市场的区别和替代。
杨小凯和黄有光在科斯和张五常的思想基础上,借助消费者生产者、专业化经济和交易成本这三方面因素,建立起一个关于企业一般化均衡的契约模型,模型的突出之处是把企业所有权的内部结构与定价成本相联系,同时把企业的均衡组织形式与交易效率相联系。管理者对剩余的索取权体现了管理服务的问接价格。杨黄二人论证了通过问接价格定价,企业成了一种巧妙的交易方式,它把一些交易成本极高的活动,如管理知识的生产卷入分工,却避免对这些活动的直接交易和直接定价;并认为,只要有开放的竞争环境,这种带有剩余索取权的问接交易模式非但不是剥削,而是经济增长的推进器。
基于杨一黄理论,可以概括出一个要素交易模型。
假定有具备两类知识的劳动者:一类具备生产衣服的知识,另一类具备衣服生产过程中的管理知识。如果这两类知识的交易效率低,人们就会自给自足地生产它们,即一个人既生产管理知识,又如果交易效率提高了,一部分人专门生产管理知识,另一部分人专门用管理知识来生产衣服,这样就能通过劳动分工和专业化生产提高劳动生产率。于是,组织劳动分工合作有了以下三种方式。
第一种合作方式是管理知识生产者将管理知识作为咨询服务卖给衣服生产者,再向后者购买衣服。这时,就存在两种产品市场- 个是管理知识的市场,另一个是服装市场,不存在劳动力交易权威和剩余索取权是对称分配的,世就不存在企业。
第二种合作方式是衣服生产者雇佣管理知识生产者,前者令后者生产管理知识,再用这些知识生产衣服。这时就存在一个服装市场和生产管理知识的劳动力市场。
第三种合作方式是管理知识生产者雇佣衣服生产者,前者令后者用前者生产的管理知识生产衣服,这时就存在服装市场和生产衣服的劳动力市场。
其中后两种合作方式或者称作交易方式就是问接交易方式。这种交易方式是权威和剩余索取权的不对称分配,雇主有使用所雇劳动力的权威并享有剩余索取权,而雇员没有,因此,就都出现了企业而且这两种方式都是用劳动力的交易来代替产品和管理知识的交易。
说到这里,我们提出两个问题,为什么我们认为以天九共享控股集团(以下简称为天九)为代表的广义共享经济模式的出现,是超越传统共享经济的划时代创举?为什么在已经有诸多介绍共享经济著作的情况下,我们需要提出和别人不一样的“大共享理论〞大共享时代?
这是由于,我们在“杨一黄模型”基础上提出了一个拓展模型:“杨一黄模型”下的后两种合作方式所产生的企业虽然可以整合足够的生产衣服的知识和能力,能够有效率地生应衣服,但它们却不具备销售衣服的知识和能力;同样,有另外一类企业,其是通过“杨一黄合作模型”整合起来的企业,具有销售衣服的知识和能力,却不具备生产衣服的知识和能力,这种情况下具备生产衣服知识和能力的企业与具有销售衣服的知识和能力的企业,如何进行合作呢?实现这种合作可以通过直接交易方式,双方直接购买对方的应品或者服务,或者与上面同样逻辑的间接交易模式。
在这之中,通过建立一个平台以促成这种间接定价和间接交易的过程就是本书提及的广义共享经济和大共享,从这个过程,我们就可以看出大共享和传统共享经济模式之间的不同:传统共享经济模式无论是促成物品还是服务的交易都需要依托互联网平合进行直接定价和直接交易,比如,Uber是轿车和司机服务的交易平台,属于直接定价和直接交易;Airbnb是公寓和公寓服务的交易平台,同样属于直接定价和直接交易,而天九创立并且实践多年的商业模式是促成企业家之间的“联营”“抱 团”“市场锁定〞其本质是促成一些非常难于直接定价和直接交易的要素进行问接定价和间接交易,比如企业家精神、市场资源、知识产权等,这些要素是最重要的生产要素,这些要素捉摸不定,看不见,摸不着,所以很难估计具体的价格。
大共享就是“问接定价理论〞的延伸拓展,是一种基于问接定价理论的广义共享经济概念。
间接定价有什么好处?实际上,直接定价并不是一种有效率的契约模型,用直接定价模式很容易确定一个司机的服务价格,可像爱迪生或者特斯拉这样的发明家,用什么价格能买到他们脑子里的知识和创新能力呢?像扎克伯格、任正非这样的企业家,用什么价格能买到他们的企业家精神呢?一个有人格号召力的地方商业领袖用多少价格能买到他在当地的影响力呢?而谁又能怀疑这些要素所具有的价值呢?这些通过直接定价无法给出的价格,只能通过间接定价的方式加以解决,天九所做的工作,就是让这些要素所有者形成合作关系,并通过股份公司方式实现利益分享,即用问接的定价手段促成这些核心要素的交易。
在人类的历史的长河中,交易的发展就是经济的发展,促成高级交易就是实现高级的经济形态。因此,我们说天九的探索,就是在经济领域中像哥伦布航海一样的伟大探索,阿里巴巴对外宣称的使命是让天底下没有难做的生意,其所指的生意是直接定价和直接交易,而问接定价和问接交易则是更“高级”的生意,只有打通这一关才可以称得上真正意义上的让天底下没有难做的生意。
天九发现了全世界最难解决的间接定价和间接交易的新大陆,也开启了大共享的伟大时代。
(本文系戈峻、郭宇宽著《大共享时代——间接定价—交易机制的全球落地》自序,标题为编者加,该书由清华大学出版社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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