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少艺观察:哈里斯2024美国总统选举为何“双输”


2024年11月12日 09:50     美中时报    陈少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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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4年的美国总统选举,民主党可谓倾尽全力投入辅选代表民主党参选的副总统卡玛拉·哈里斯(Kamala Harris)。卸任和现任总统轮番为她站台,著名公众人物、商界精英为她背书以及大量志愿者的动员工作都达到了历史新高。据报道,哈里斯的竞选团队在选举日最后一个周末动员了超过9万名志愿者,在七个关键州敲开了300多万扇门,试图争取选民的最后支持。尽管民主党在竞选中投入了如此多的资源和努力,然而,2024年总统选举结果显示卡玛拉·哈里斯不仅在选举人票上大幅落后于共和党候选人唐纳德·川普,还出现了美国历史上极为罕见的选举人票与全国普选票都失利的“双输”局面。




       哈里斯的败选是多重因素叠加所所致:一方面,她的个人资历和副总统表现引发了选民的广泛质疑;另一方面,民主党的一些政策,特别是在经济、移民和社会意识形态方面的立场,也在美国社会中引起了不小的分歧和反感。接下来,本文拟从哈里斯的个人资历、政绩、仓促代替拜登参选的决策过程、民主党政策的民意基础等角度,剖析她在2024年大选中落败的原因。


       一、哈里斯的个人资历与公众认知偏差


       在美国政坛,候选人个人资历的深厚与否、公众对其个人形象的认知和认可度,往往决定了其是否能够获得广泛支持。而在2024年大选中,卡玛拉·哈里斯的资历与公众认知偏差成为了她通往总统之路的巨大障碍之一。


       1. 政治履历看似完整但资历受质疑


       从政治履历来看,哈里斯曾任加利福尼亚州检察长和美国参议员,并在2021年成为美国历史上首位非裔和亚裔女性副总统。哈里斯的司法背景让她在早期获得了不少公众好感,尤其是民主党内部的支持。然而,尽管她的履历看似完整,但仍然存在一些问题:首先,缺乏核心决策权。哈里斯在加州担任检察长期间表现出色,但在联邦层面,作为副总统的她未能参与到核心决策中。在拜登政府内,哈里斯的角色更多是辅助和支持,尤其是在一些重大议题上,如外交政策、经济刺激方案的设计等,她的发言权相对有限。这种“次要角色”的定位使得她在公众眼中缺乏强有力的决策者形象。其次,总统候选人资历受到质疑。从参议员到副总统,再到总统候选人,哈里斯的政治晋升速度极快。尽管她在民主党内受到器重,但她从政年限相对较短,缺乏领导国家的长期历练,这在美国选民眼中是一个显著的减分因素。许多选民质疑她是否具备足够的智慧和魄力来应对美国复杂的内外挑战。


       2. 副总统任期表现平淡


       哈里斯的公众形象在选举中也成为了她的劣势。作为副总统,哈里斯被赋予了一些重要的任务,尤其是在边境移民和投票权等领域。然而,她在这些议题上的表现并不突出,甚至在某些方面引发了不满。首先,在移民问题的处理方面,哈里斯曾被拜登指派负责处理南部边境移民危机,但她对这一问题的回应饱受批评。她在2021年首次前往边境视察时,迟到的行动与模棱两可的立场引发了公众对她应对危机能力的质疑。许多批评者认为她未能展现出强有力的解决方案,这一表现削弱了她作为领导者的可信度。其次,与公众的沟通方面,哈里斯的副总统任期内很少与公众建立起有效的沟通与联系。她在面对关键问题时的表态往往显得谨慎,甚至缺乏直接性,使得选民难以从她的言辞中感受到真正的决心和信心。


       3. 过于快速的政治攀升


       哈里斯的政治生涯可以说是一路“快速晋升”,然而这种晋升速度让公众产生了她是否具备足够领导力的疑虑。这也让选民产生一种观感,即她在缺乏真正沉淀和经验积累的情况下被推上了高位。首先,政治经历的局限性。作为加州检察长和参议员,哈里斯的背景主要集中在司法领域,而在经济、外交和军事等担任总统必备的核心领域上,她的经验相对匮乏。这一背景在民主党内部可能被视为优势,但在总统选举中却成为一种局限,尤其在选民期望总统候选人具备全面而深厚的治理经验的情况下。其次,领导力不足。快速攀升也意味着哈里斯的领导力和政治能力在副总统任期内的短时间内被高度检视,甚至被选民认为存在“缺乏强有力的领导力”之嫌。


       综上所述,尽管哈里斯有着丰富的司法背景和多元化的身份,但作为总统候选人,她的决策力、领导力以及在公众面前的形象仍显得不够坚实。因此,她未能成功赢得美国民众的广泛信任,为最终的败选埋下了伏笔。


       二、哈里斯的政绩与副总统表现的局限


       在哈里斯担任副总统期间,虽然她在一些重要议题上获得了表现的机会,但在实际成效上,她的政绩并未达到公众的预期。这些局限和问题直接影响了她在选民中的声誉和形象,进而成为2024年选举中败选的关键因素之一。


       1. 边境政策与移民问题处理不当


       2021年,拜登政府任命哈里斯负责南部边境的移民问题。这一问题在美国始终存在较大争议,同时也是美国内部矛盾的一个集中点。哈里斯在处理这一问题时面临诸多挑战,然而,她的表现被认为未能展现出有效的政策调整与执行力。在移民政策的实际执行中,哈里斯并未推出明显而有效的解决方案。她的应对措施多停留在外交层面,并未带来实质成效,移民问题依旧严峻,边境的压力和非法移民的数量持续上升,使得哈里斯的领导力受到广泛批评。


       2. 应对通货膨胀与经济问题的乏力


       拜登政府在疫情后期面临严峻的经济问题,包括通货膨胀以及不断上升的生活成本。这些问题直接关系到民众的日常生活,然而在这些关键问题上,哈里斯的表现同样未能令人满意。首先,通货膨胀管理不力。在2023年,美国的通货膨胀率达到新高,导致民众的购买力下降,经济压力加剧。作为副总统,哈里斯未能在经济政策上提出建设性意见,也缺乏应对物价上涨的具体措施。公众对她在经济议题上的领导能力表示怀疑,尤其是认为她缺乏有效管理和化解经济压力的能力。其次,民生议题中的缺位。相比于经济问题和通货膨胀等实际民生问题,哈里斯的关注点更多集中于一些社会议题上,比如种族平等和投票权问题。尽管这些问题在民主党内部具有重要性,但对于面临生活成本压力的普通民众而言,这种优先顺序显得不够贴近民生,削弱了选民对她的认同感。


       3. 外交政策的参与度与表现有限


       在外交政策方面,副总统的角色往往相对有限,而这一点在哈里斯的表现上也十分明显。虽然她在外交事务中偶尔担任代表角色,但在关键决策和政策导向上,她未能真正发挥影响力,导致选民在外交方面难以对她建立信任。首先,国际事务中的经验不足。哈里斯在外交方面的经历相对匮乏,与她之前的司法背景形成鲜明对比。在她的副总统任期内,拜登政府处理了如俄乌冲突、美中关系等重大外交议题,而哈里斯在这些议题中几乎没有实际决策权,甚至缺乏清晰的发言和立场,导致她的外交形象被公众视为“缺乏经验”。其次,拉美事务处理不当。作为负责南部边境移民问题的高官,哈里斯在拉美事务上承担了一定的职责。然而,她在处理中美洲国家的关系时,政策效果不佳。加之移民问题持续恶化,使得她的领导能力再次受到质疑,尤其是在外交事务上展示出的软弱无力令选民对其总统候选人身份产生担忧。


       4. 无法在副总统职位上展现个人特色


       副总统一职通常具备较大施展空间,但在哈里斯身上,公众却难以看到她个人特色的展现。相比于以往的一些副总统在任期内都表现出了强烈的个性、政策见解与领导风格,而哈里斯却未能在这一职位上形成鲜明的个人特色。这种缺乏特色的表现,让她在选民眼中显得模糊,甚至缺乏真正的领导力。首先,缺乏果断与领导力的表现。哈里斯在处理危机和重大事件时的表现,往往被批评为犹豫不决。她在很多问题上的立场不够清晰、态度不够果断,使得选民认为她缺乏总统应有的坚定与魄力。其次,未能树立强有力的公众形象。在担任副总统的过程中,哈里斯的公众形象始终处于“支持”角色,而不是“领导”角色。她的演讲和公共露面并未成功吸引到广泛选民的关注与支持,公众对她的信任度也因此难以提高。


       综上所述,哈里斯在担任副总统期间未能在关键政策领域取得显著政绩,同时也未能成功展现她在重大议题中的领导力。边境问题、通货膨胀、外交事务中的表现欠佳,使得她在选民眼中缺乏真正“总统级”领导者的分量。她在副总统任期内的政绩表现,成为2024年选举败北的一个重要原因。


       三、仓促决定代替拜登参选的影响


       2024年7月21日,美国总统乔·拜登(Joe Biden)宣布退出2024年美国总统选举,不再竞选连任,宣布不仅出乎很多支持者的意料,也让民主党内部措手不及。这一决定不仅打破了美国当代政坛的惯例,也使得民主党在选战策略和候选人选择上陷入了困境。在缺乏长期筹划的情况下,副总统卡玛拉·哈里斯临危受命,成为接替拜登的民主党候选人。这样的仓促决定直接导致了她在竞选准备、公众形象转变以及民主党选民情绪等方面的多重不利影响。


       1. 竞选缺乏长远规划和团队准备不足


       对于总统大选而言,成功的候选人往往需要提前数年进行筹划和资源积累,确保政策宣讲、竞选策略以及团队的充分准备。然而,哈里斯在仓促接手竞选任务的情况下,面临明显的准备不足:首先,竞选资源的积累不足。在民主党内,很多资源原本是为拜登连任计划而准备的,而拜登的突然退出导致竞选团队和资源的转移变得仓促。哈里斯的竞选团队在较短时间内难以建立起统一而有效的竞选策略,导致选战资源、宣传效率以及团队运作都存在显著的缺陷。其次,竞选策略的定位不清。由于哈里斯未能提前深入布局,她的政策立场和竞选主题在早期显得模糊不清,甚至在某些方面与拜登政策产生不连贯的情况。


       2. 从副总统到总统候选人的身份形象转变突如其来


       哈里斯在拜登政府内一直以副总统的身份出现,担任“辅助角色”,突然变为总统候选人意味着公众对她的期待和要求发生了重大变化。然而,这种身份的快速转变却没有充分时间来向公众展示她的领导力和政治见解,导致她的形象公众一时难于适应。首先,形象转变速度过快。在哈里斯被宣布为候选人后,她必须迅速调整自己的公众形象,从一名“辅助型”政治人物转变为“领导型”候选人。这样的快速变化让部分选民难以适应,她的言行与拜登政府的延续性存在一定矛盾,使她的形象变得不够清晰、模糊甚至摇摆。其次,在关键议题上缺乏强硬的立场。在公众期待她以强有力姿态处理关键议题时,哈里斯的表现却依然过于保守,这也反映了她在角色转变中的困难。例如,在经济和外交方面,公众希望她展示出不同于拜登的主张与策略,但哈里斯在这些议题上仍未能提出清晰、令人信服的政策主张。这种表现使得选民在她身上看不到“领袖”的果断和魄力。


       3. 拜登缺席对选民情绪的影响


       拜登选择不再参选不仅让民主党在候选人问题上措手不及,也对民主党选民的情绪产生了不小的冲击。在某种程度上,拜登的“退出”令一部分选民失去了信任与安全感,这也直接影响了哈里斯的选情。一方面,拜登退出的连锁效应。拜登在2020年当选总统时,承诺了一系列政策改革,这些政策大多尚未完全落实。很多选民支持拜登是因为他们期待着这些承诺的延续,因此拜登的退出让部分选民对民主党政策的连续性和可信度产生了疑虑。哈里斯作为拜登的副手,虽然承诺会继续拜登的政策,但未能完全打消选民对政策连贯性的担忧。另一方面,选民对哈里斯的信任度不足。许多选民对拜登的认同并未完全转移到哈里斯身上。拜登退出后,哈里斯虽以副总统身份承接他的政策遗产,但选民对她的信任度明显低于拜登,特别是那些对拜登的稳重和老练印象深刻的选民更难以适应哈里斯的接任。


       4. 缺乏有效应对竞选压力的时间和经验


       竞选总统的压力巨大,尤其在仓促上阵的情况下,哈里斯未能从容面对这一过程中的复杂挑战,导致她未能有效吸引中间选民。在仓促参选的情况下,哈里斯难以制定吸引中间选民的有效策略。美国总统大选的成败往往取决于中间选民,而哈里斯的政策立场和形象未能在短时间内获得这部分选民的广泛支持,致使她在摇摆州全部落败。


       综上所述,拜登退出竞选的突发决定,导致哈里斯的参选显得仓促而缺乏准备。在时间和资源有限的情况下,哈里斯未能有效完成从副总统到总统候选人的转变,未能迅速获得选民信任,导致她在选战中处于不利地位。这一仓促的竞选决策与准备不足,最终成为哈里斯在2024年败选的关键因素之一。


       四、民主党的政策失去民心


       在2024年大选中,民主党所推行的一系列政策,特别是在经济、移民和社会意识形态等方面的立场,与广大选民的需求产生了脱节。这些政策未能充分回应选民的关切,甚至在部分议题上引发了公众的反感。政策与民意的背离,使得哈里斯在竞选中失去了重要的支持力量,也直接影响了她的选票。


       1. 经济政策与通货膨胀问题


       在过去的四年里,民主党政府在经济政策上的表现并未达到大部分选民的期望。尤其是随着疫情后期经济复苏乏力,通货膨胀问题变得更加严峻。民主党政府未能有效应对物价上涨、生活成本增加等民生痛点,导致经济议题成为哈里斯选战中的一大劣势。一是生活成本和民生压力。通胀率的持续走高,尤其是食品、住房、医疗等基本生活成本的上升,使得普通选民的生活变得更加艰难。民主党政府试图通过一些补贴政策来缓解问题,但这些政策的实际效果有限,未能改变通货膨胀带来的负面影响。选民对经济议题的焦虑情绪,使得他们对民主党失去了信心。二是贫富差距扩大。尽管民主党试图推行富人增税政策,但效果并不显著,贫富差距依然在扩大。大量中产阶级选民认为现行的经济政策并未真正改善他们的生活,反而对低收入人群和富人有更多倾斜。选民对民主党的不满使哈里斯在经济议题上的号召力大打折扣。


       2. 移民与边境政策的争议


       移民问题始终是美国政坛的焦点,而拜登政府的边境政策在2024年选举中饱受批评。哈里斯本人负责移民议题的处理,她的表现未能有效回应民众对非法移民的担忧。宽松的边境政策不仅造成了安全隐患,也加剧了公共资源的紧张,导致选民对民主党的移民立场产生不满。一是宽松政策导致边境危机加剧。拜登政府对边境采取了较为宽松的政策,导致非法移民人数急剧增加,边境安全问题日益严重。许多选民认为,非法移民的增加直接影响了社区安全、就业和社会福利的分配,而哈里斯在处理边境问题时表现出的软弱和不作为,使得民众更加不满。二是公共资源紧张和社会矛盾加剧。大规模涌入的移民加重了美国的教育、医疗等公共资源负担,特别是在南部边境州,引发了居民的反感和抗议。选民普遍认为,民主党的移民政策过于“同情”非法移民,忽视了合法公民的利益,导致选民对民主党政策产生了强烈的抵触情绪。


       3. 社会意识形态的激进化与分歧


       在种族、性别和社会平等问题上,民主党近年来的立场被一些选民视为过于激进,尤其是在身份政治和文化议题上,导致了部分选民的流失。很多选民认为,民主党的某些社会政策偏离了普通民众的真实需求,甚至加剧了社会的分裂。一是身份政治和社会分化。民主党在种族平等、性别权益等议题上采取了较为激进的立场,例如推行“批判种族理论”教育、倡导跨性别权益等。这些政策在部分选民,尤其是中产阶级和保守派选民中引发了不满。他们认为,民主党过度强调身份政治,导致社会矛盾加剧,未能实现社会的真正平等与和谐。二是价值观的割裂。在文化和价值观上,民主党的一些主张如同性婚姻、跨性别权益等议题获得了年轻选民的支持,但对于年长选民和部分中间选民来说却显得过于激进。这种政策倾向导致社会价值观的割裂,使得一些选民,尤其是在保守的中西部和南部地区,对民主党产生了不信任感,甚至选择转投共和党候选人。


       4. 与普通民众需求的脱节


       民主党的一些政策立场在过去几年逐渐偏离了普通民众的实际需求,使得党内与选民之间产生了显著的认知差距。尤其是在经济、移民和社会价值观方面,民主党的政策倾向未能切实回应选民的核心关切,导致支持度下降。一是政策重心偏离民生问题。许多选民认为,民主党过于关注社会正义、文化认同等议题,而忽视了更为紧迫的经济和民生问题。在通胀高企、生活成本上升的情况下,选民更加关心的是如何维持家庭经济稳定,而民主党的政策重点并未给予这些需求足够关注,进一步加剧了选民对该党立场的失望。二是忽视摇摆州的选民需求。许多中间派选民所在的摇摆州在经济、移民和文化议题上有着更保守的立场,然而民主党并未根据这些地区的实际情况调整政策。这种忽视使得民主党在这些关键州的支持率显著下滑,从而影响了哈里斯的选票基础。


       综上所述,民主党在经济、移民和社会意识形态等方面的政策未能获得广泛选民支持,甚至在某些方面与民意产生显著背离。这些政策上的失误和偏差,最终在选举中转化为哈里斯失去选票的直接原因之一。


       总结与讨论


       哈里斯在2024年美国总统选举中的落败不仅是个人因素的结果,也反映了民主党内的深层问题。她的个人资历和公众形象未能获得广泛的信任,副总统任期内政绩平平,仓促上阵竞选缺乏准备,导致她在关键选民群体中失去了吸引力。此外,民主党的政策在经济、移民、社会意识形态等问题上未能回应选民需求,与民众产生显著的距离感。


       此次败选为民主党敲响了警钟,表明该党必须重新审视自身的政策立场与选民需求的关系,特别是必须对经济、移民等核心议题的政策调整,避免与选民的实际需求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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