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是宋哲民教授在一个德国学术论坛会议上发表的论文。作者认为，德国是一个反思与质疑，批判与超越很强的国家和民族。虽然国士面积不大，人口也不多，况且匮乏自然资源，但成了欧卅领头羊的强国，是有其充分发挥人的智慧资源的根夲原因的。在经济基础和理论基础的某些方面，值得我们参考和借鉴。

       对人的资格下定义，我就要先从我与二名外国人的对话之中开始讲起。2018年8月13-20日，在中国召开了中国有史以来的第一次世界哲学大会，即第24届世界哲学大会。我因为是最高5篇论文的入选和发言者，因此在会议期间与国际哲学团体联合会主席德莫特·莫兰，以及世界哲学组织委员（德国）李文潮，发生了简单的有关哲学问题的对话。德莫特·莫兰说：“人类是反思与质疑前人的想法，批判与超越现实和自我而前进的”。李文潮说：“这次世界哲学大会的主题是‘学以成人’，就是成为智慧人的人的资格”。在这次世界哲学大会期间，我听到了不少有关对中国学术状况的讨论和议论，许多学者认为，中国的学术现状，缺乏反思与质疑、批判与超越的学术氛围。有一位墨西哥的学者，在会议发言中说：“中国人有一个特点，总是把自己说的尽善尽美”。他最后说的一句话也很发人深思，他说：“同行的中国人，最大的一个问题是什么？就是不会反思质疑和批判超越，即不反思质疑和批判超越自己，也不反思质疑和批判超越世界。连自己和世界都不反思与质疑的话，又怎么能够超越现实和自我，又怎么能够获得科学发现的突破和思想进步的突破呢？”。我当时就想：《拥有反思与质疑的资格才能批判与超越现实和自我》，这不正是“人的资格”的人类文明的根基么？

       我在50多年来，劳动改造下过农村，当过农民。又当过兵，做过工，经过商，教过学，并且经历了近10多年国内外企业生产方式的实践考察，在中国的社会底层和国内外的经济活动之中，来从事考察人类文明的根源和人的问题。为了完成我的启蒙导师，北京大学王哲民先生在1967年冬至自杀前，把他的“论真”学术手札和教学笔记交给了我，并且要我“身在哲界外，心在哲学中”，希望我把他的学术能够流传给后人的遗愿，也形成了我在我的人生困惑和迷茫之中，来探索和论证导师学术体系的强烈兴趣，以及也成为了我自己一生，追求人的价值历史痕迹的心愿，去考察、实践和探索人的问题，而形成了我的《知识存在论》《公有论》《产权论》的10卷300多万字的现代国内外哲学、政治经济学、社会学的前沿学术体系。我发现人类文明的推动力有很多，但最内在的动力，就是人永远是在寻找自己的目的和利益实现方式，永远是在反思与质疑，批判与超越现实和自己；就    是人类永远不自满，总是在反思与质疑，批判与超越自己不满足的地方。

       什么是反思与质疑，批判与超越？就是找出事物不足的地方，发展出更加好的事物。这才有价值，这才是人的资格。如果你连自己和事物不足的地方，都不能够反思与质疑，批判与超越，甚至都不能去找不足的地方，不让去找不足的地方，或者找不到自己和事物不足的地方，而是前人怎么说，怎么做，都是对的，别人怎么说，别人怎么做，都是对的，没有自己的发现，没有自己的观点，又怎么能够有科学发现和理论突破呢？又怎么能够超越现实和自我呢？所以，我想告诉大家，人是一种反思与质疑和批判与超越的文明人类，是一种超越现实和自己不满足地方的文明人类。动物是没有反思与质疑和批判与超越的理性人性智慧的，更加没有超越现实和自我的智慧人性力量。动物是适应自然世界的生存法则，世界要我怎么样，我就只能怎么样的活着。但是，人是“学以成人”，能够使人来认识世界而“成为人”，而使人来改造世界乃至创造自然而成为智慧人。人的智慧就是世界要我怎么样，我偏偏不要这样，而是要更加怎么样的好生活。人的智慧人性力量，就是能够按照自己的人的目的和利益实现方式，价值选择自己生产生存方式的生活。因此，我不是动物，不是任世界摆布、任别人摆布的动物；而是质疑与批判前人和现实的不足，展开未来和自我的圆满；而是认识世界、改造世界乃至创造自然的文明人类的人的资格。

       人作为一种人的资格，就是要拥有质疑和批判的人格，才能超越现实和自我；就是要有不断进步、不断创新、不断突破现实和自我的人的资格。如果这个人的资格被剥夺了，人就与动物没有什么区别了。奴隶是没有做人的资格的，只能够“听天由命”。这个“天”，就是奴隶主的权力，就是“皇帝权力”，就是“资本权力”。我听到好多人都在抱怨说，上面给我发工资，别人给我工作岗位，我不听上面的、不听别人的，我怎么生活？这的确是个大实话。从奴隶时代始，人类就是这样的，不需要反思质疑，不需要批判超越，认命就是，甚至我就是动物。在当代资本主义的现实上，也始终是把人力、体力、劳动力的人，当做生产资料的“东西”来对待的，与动物几乎是没有区别的“工具人”。养动物也要成本的，工资待遇就是这个成本。作为有人的资格的人，仅仅就是奴隶主、皇帝、资本垄断者，也就是马克思所说的“生产资料垄断剩余价值的所有者”；即人的权力决定人的价值的人，才有人的资格；而人力、体力、劳动力的人，可没有这个生产资料垄断剩余价值所有权的人的资格的。因此人力、体力、劳动力的人，是生产资料成本的“资料人”，给他们工资待遇和劳动保障，就可以“生产”他们了。可是，当代的人，已经是“智力、智能力、创造力”的智慧人了，已经具有了反思与质疑的资格，具有了批判与超越现实与自我的文明人格了。人类变了、世界变了，人的资格也变了。

       一，人的资格，就是不断地发现新的真相和涌现新的观念

       不断发现新真相，才能够科学发达；不断涌现新观念，才能推动进步。人是“改变观念就能够改变世界”的智慧人类。动物没有发现真相的科学，动物没有涌现观念的进步，动物仅仅就是适应自然世界的自然生存方式。而人类却不仅仅是适应自然世界，而是改造世界乃至创造自然的智慧人性力量。人类为什么会是生产生存方式，而不是自然生存方式？就是因为人类已经有了认识自然呈现真相的真相知识，有了改造世界的理性知识实现方式，乃至有了创造自然实现存在的本质知识的知识体系，来承载真相、真理、本质属性的文明人类和文明世界，来成为每一个人都能够掌握和运用知识存在的已经存在的，客观存在的真相、真理、本质属性力量，而形成了改变世界的智慧人性力量。因此，人才具有了文明人类、文明世界的“人的资格”；因此，人才成为了“我不是动物，而是人的资格”的文明人类。

       那么，这样一种文明人类，究竟是怎样的呢？我要问大家一个问题：“什么是人？”我估计大家普遍的回答是人有智慧，会思考。因为，我们都会觉得人和动物的最大区别，就在于人有智慧，会思考而动物不会。但是，这个回答不够准确和全面。智慧是能够追根问底的，思考是需要“思和考”的。人怎么会智慧的，怎么会思考的？动物也有一个大脑，也会通过自然力来获得生存需要的自然生存方式；动物也有记忆，不会不知道回家的路，动物也有意识形态，不然不会趋利避害。动物唯独没有认识自然世界，来形成思维与存在一致的呈现真相的真相知识，动物唯独没有改造世界，来形成本原与终极统一的理性知识实现方式，动物更加没有实现存在的本质与表象同一的本质知识，成为人能够掌握和运用的知识存在的真相、真理、本质属性力量的知识体系，而形成了人类生产生存方式的智慧人性基础，才成为了人与动物区别的人的资格。

       人的智慧的“思和考”，形成了两类：一类是“思”的问题，即人的目的和利益实现方式，才会形成人的“思考”的理论基础，也就是形成理论基础导引人的目的和利益实现方式的问题，也就是人的世界观、价值观、财富观的理论基础作用的问题。这是人类不同于动物而发展出解决问题的思考方式，来形成文明境界实现方式的理论基础作用。而这个理论基础作用，就是在反思与质疑前人不足的地方，来形成批判与超越现实和自我，而进步和发展的。另一类“考”的问题，就是实践现实的人类生产生存方式。人活下去和敷衍后代，形成不同于动物自然生存方式的人类生产生存方式；是人的生存需要、生产需要、产权需要，而形成经济基础的人的目的和利益实现方式。人类这种智慧人性力量的理论基础和经济基础的“思和考”，是动物所没有的，是文明人类所独有的知识存在的真相、真理、本质属性力量。这种智慧人性的思考，让我们有资格说：“我不是动物，我是人，我是文明人类的人的资格”。

宋哲民著:《知识存在论》《公有论》《产权论》10卷，现代国内外前沿的学术体系

       二、未经反思与质疑的生活，不可能是平等、自由、公平和公正的生活

       第一，从人类和世界的整体上把握事物和自己的生活。在世界观、价值观、财富观上，任何事物和任何人都是有联系的。世界观看起来好像对我们没有多大用处，但是，没有你对世界的看法，你的价值观选择就会出问题，你的财富观的人的权力就会出问题。比如，“唯心”的本体论世界观，你就会随心所欲，想怎么想就怎么想，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就会形成本体论本原属性的价值观选择，就会形成财富观的自然本性欲望的人的权力的恶性膨胀。比如，“唯物”的本体论世界观，你就会不择手段的去占有、支配和控制这些有限的表象特征的东西，乃至把人也作为了“东西”，而成为了生产资料的成本，形成了人的权力决定人的价值的价值观选择，成为了财富观的人的权力恶性膨胀的人类灾难趋势。因此，不可能成为“凭本事吃饭”来获得自己生产、创造价值和财富的人的权力。即形成无限的能量本质特征的世界观，成为每一个人的目的和利益实现方式的价值观，形成价值增值和财富增长方式的财富观，成为每一个人的权力的产权利益的平等、自由、公平和公正的社会形态。

       虽然人类还会长期处在谎言和愚昧之中，但是，如果我们连反思与质疑都不能够的话，那么，我们就会永远处在谎言和愚昧之中直到灭亡。没有反思与质疑，批判与超越的人的资格，而就事论事的去解决问题，往往会带来后患无穷的问题。智慧人性的思考，代表着人类能够从整体上把握世界，把握自己，把握事物。大家思考一下，这是不是一个很了不起的文明人类的人的资格。我们肯定不能让这个人的资格萎缩，不能让这个人的资格退化。如果这个人的资格萎缩了，退化了，人类就没有了未来，人就没有了前途。

       第二，追求事物和人的本质。一般来说，有了问题才解决问题。这里首先是有了什么问题，这就需要反思与质疑。如何解决问题，这就需要批判与超越。智慧人性的思考，就是追问问题的根源，才能够从根本上解决问题。这种追问，动物是不会问的，只有智慧思考才会追问到底。比如，我们从哪里来？就是本体论追问的本原属性问题。我们要到哪里去？如果要用本体论追问的本原属性来回答，那就是人类灭亡的回归本原。如果要用文明论追问终极属性来回答，那就是认识自然、改造世界乃至创造自然的文明人类和文明世界问题。人的一切活动，就是人的目的和利益实现方式的问题，你的目的和利益实现方式，不会是回归到自然存在的本原属性中去吧？这些对事物和人的本质追问，是智慧思考的终极属性问题，也就是人类生产生存方式的每一个人的目的和利益实现方式的真理法则问题。人类到目前为什么仍然匮乏真理，就是因为真理是能够实现存在的，这个“实现存在”，就是能量程度规定表象存在方式的本质规定性，也就是法则的规定性；无论是自然法则还是真理法则，都具有这个能量的本质规定性，只是本原属性的表象特征与终极属性的本质特征的区别。人的目的和利益实现方式的真理法则，是面向未来的实现存在，具有真理能够实现存在的终极属性，因此才能够称为是真理法则的问题。但是，人类认识自然形成的本体论理论基础，是把自然法则拟人化为人的生存法则，而形成的人的权力的产权垄断和社会权力垄断的社会形态。文明论却是人类改造世界乃至创造自然，所形成的“能量本质论”的真理法则。即在人类生产生存方式之中，人的智慧人性力量改变自然存在的表象特征，成为价值增值和财富增长方式的人的需要的人的目的和利益实现方式，所能够形成的每一个人的目的和利益实现方式的人的权力的真理法则。

       对事物和自己的人生有所反思与质疑，对现实问题的批判与超越，这是人类才有的智慧能力。2500年前，苏格拉底说过一句话：“未经反思的生活是不值得过的”。当然，现在需要加一句：“没有批判与超越现实和自我的未来，是没有前途的”。是的，我们人跟动物不一样的地方，不仅仅是我们能够把过去的真相展现在我们的眼前，把现在的真相呈现在我们的面前，而且我们还会问自己，我们的未来就是现实的当下和自我的生活吗？我们的未来真相能够实现在我们的面前吗？我可以这样回答，人类的过去、现在和未来，都已经是知识存在的已经存在了，否则人类怎么会有真理，怎么会需要理论基础导引人的认识，以及导引人的目的和利益实现方式，来理论基础指导实践，实践证明理论基础的真理作用呢？每一个人的目的和利益实现方式，都是面向未来的实现方式。当然，在知识体系证明真理的过程之中，知识存在程度标志人类文明境界，是需要一个知识的增长和积累，与价值增值同步，与财富的增长和积累同等的历史进程，是需要一个让知识成为可能，让知识实现存在，让知识存在成为真理的历史过程；但是，我们的反思与质疑的资格，批判与超越现实和自我，我们的每一个人的目的和利益实现方式，不都是针对未来的知识存在的真相、真理、本质属性的实现方式吗？对于我们的人的资格，这是必然要问的问题。因为智慧思考让我们能够通过反思与质疑的方式，来看待事物和这个世界的未来，用批判和超越现实和自我的方式，来思考和实现未来的实现方式。

       第三，面对当代的实践现实和理论创新，我们需要站在人类文明的高度和世界的高度，来俯视我们的人的资格。本体论的经济基础和理论基础的历史贡献，已经在当代形成了人类性灾难的三大趋势：一是天赋人权的产权垄断，形成了自然存在的表象特征有限性的资源匮乏，以及生态灾难的人类生存危机，自然灾害不断升级报复人类的人类性灾难已经形成；二是丛林法则的社会权力垄断力量恶性膨胀的战争灾难，已经形成了任何个人、民族和国家，不可承受的灾难之重，甚至会走向人类文明的湮灭可能；三是，当代资本主义人性已经在战胜封建主义人性的进步之中，走向了人性背反的反面。只顾眼前利益，享受当下、腐败堕落，而不顾子子孙孙的未来前途和命运。因此，人类对未来失去信心，对自己的前途和命运失去信心的人性灾难，已经引发社会的动乱和人的不安的人类性灾难趋势。在这个人类性的三大灾难趋势之中，人们已经有所实践现实和理论突破的启蒙与觉醒了；也就是如何削弱乃至铲除天赋人权产权垄断的当代资本经济基础，如何削弱乃至铲除当代资本社会权力垄断力量恶性膨胀的理论基础问题。比如：“全民股权”、“非资本投资的产权股权”，“产权公有制”等等的实践现实和理论创新的形成，就是在反思与质疑资本经济基础和理论基础方面，形成的批判与超越资本现实和资本主义人性自我的进步体现。

       三，拥有反思与质疑的资格才能批判和超越现实和自我

       （一）反思与质疑的资格。我们对这个“资格”不敏感，因为，我们把这个“人的资格”推向了社会，推向了别人。其实每一个人都是有自己的世界观、价值观、财富观的人格特征的，无论是谁，都是处在反思与质疑之中，而超越现实和自我的，否则人类是不会文明和进步的。人类的认识自然，改造世界的生产生存方式本身。就是在反思与质疑之中，超越现实和自我的发展。因此，人类才能够共同进入了相同的人力价值规律狩猎生产的奴隶社会，体力价值规律农业生产的封建社会，劳动力价值规律的工业生产的资本社会的。只是在这个人类文明的低级历史进程之中，人的资格被剥夺成为了生产资料的“动物人”，被剥夺成为了社会权力的“工具人”而已。但是，当代已经开始形成了智力、智能力、创造力的新型的生产方式，已经形成了“非资本投资的产权股权”的产权经济基础的优越性，开始成为了每一个人的产权利益的目的和利益实现方式”；也就是开始体现价值增值和财富增长方式的能量本质特征的世界观、价值观、财富观优越性的人的资格问题。

       （二）反思与质疑，是对人们认为不满足的地方，给予批判和超越的推动力量。为什么事实胜于雄辩，真相胜于权力呢？反思与质疑才能够呈现真相，才能够敞开真理，才能够超越现实和自我而进步。思想不能够万岁，为什么？因为意识形态的思想，有两个特点，一是有历史阶段性和时代背景性；二是有人格特征的知识局限性。一个人的思想，不可能能够掌握和拥有全人类的知识体系，而仅仅是针对现实的某些问题，所形成解决问题的意识形态，并且这个解决问题的思想，也并非是能够完全正确的思想。因此，我们不能够因为大家都这么认为，就把思想当作真理。北宋哲学家张载说过：“于无疑处有疑”，这话就说的对。由此，批判和超越现实和自我，就显得更加重要了。

       （三）批判和超越现实和自我。科学的突破是怎么来的？理论的突破是怎么来的？就是在反思与质疑不足的地方，批判与超越现实和自我之中来的。中国的当代学术氛围，喜欢在本体论的理论基础之中循环论证，喜欢在过去的历史之中狂欢；因为那没有风险，没有承担的责任。别人说过的，别人做过的，那是别人的风险，别人的责任，与自己的学术无关。科学创造是有风险的，理论突破是有责任的。许许多多的科学家、理论家，都是在风险和责任之中成就其伟大的。人类的文明进步，就是在反思与质疑、批判与超越现实和自我中进步的。没有这个批判与超越现实和自我的风险和责任，一个人，一个民族和一个国家，是不会进步和发展的。我们大家已经能够体会到这个人的资格的重要性了。中国的改革开放，从本质上来说，就是解放了人的智慧能力，就是解放了人的资格。因为，这才是价值增值和财富增长方式的本质源泉和根据，这才是人类唯一的人的知识本能的生产力的根源缘故。任何资本生产条件的科学技术，设备的先进，也都是人的智慧创造出来的成果，并且也都是生产资料的成本，都需要成本价值还原，而自身不会价值增值和财富增长。哪怕是智能机器人的生产方式，也是通过人的智慧来控制智能机器的生产方式。因此，人的智慧资源、人的知识本能的生产力，才是推动人类文明进步的本质源泉和根据的问题。

       当代，我们人类的文明历史进程，已经开始体现人的知识本能的生产力，进入了智力、智能力，创造力的新型生产方式之中了。当代产生了许多“社会股权、全民股权”，以及“非资本投资的股权现象”。当代许多资本主义的科学研究和理论研究，也已经进入了与批判和超越现实和自我，有关“后资本”的人类文明进步的问题。显然，我们用资本主义的经济基础和理论基础，来超越资本主义的经济基础和理论基础，是否可能？或许可能，但是资本经济基础和资本理论基础的人类性灾难的本质弊端，也就不可避免了。因此我们就更加需要“基于我不是动物而是人的资格”，在《反思与质疑的资格才能批判与超越现实和自我》之中，来形成至高的人类文明境界的世界观、价值观、财富观的经济基础和理论基础，才能够立足于世界之林的不败之地。

       （宋哲民：中国杜克昆山大学教授、上海交大合作教授、中国管理科学研究院人才所研究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