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前,在全国引起巨大关注的湖北襄大集团董事长张德武一案二审宣判,张德武二审被改判为八年半有期徒刑。据有关媒体披露的消息,该案的二审法院全额收到1.12亿元罚没现金后,以“张德武认罪认罚”为理由从轻改判。
但对于上述“从轻”二审改判,家属表示不服将继续申诉。这充分说明本案的不同寻常——湖北襄大张德武一案,并没有随着该案二审终审判决而平息舆论。相反,该案引起的巨大争议继续引起法学界、媒体界以及实业界的关注,也持续加重了社会各界对中国民营企业营商环境和民营企业家个人命运的担忧。
张德武创建的湖北襄大集团,是国内民营企业家500强,国内农业产业化龙头企业,在职职工7000余人,其主营公司加农户的养殖模式,带动数万农民致富。但就这样一家非常优秀的民营企业,在2020年竟然被以“组织领导黑社会性质罪”公诉到法院。案件历经三年,虽然当初的涉黑罪名不了了之,张德武依然难逃厄运。据了解,本案律师团队自始至终是为张德武做无罪辩护。
更令人担忧的是,近几年来,关于中国民营企业家涉案新闻已经屡见不鲜,深圳中科创的张伟案,新疆百商集团的王军案,安徽芜湖的谢留卿案,江苏无锡的梁亮案,河北农民企业家孙大午案,无不引起巨大争议和担忧。经验告诉我们,民营企业家案有着明显的共性,即行政干预,因为得罪了某位领导,公权私用,用刑法做手段,惩罚“不听话”的民营企业家。这是民营经济领域里最严重的腐败,危害极大。如果这个问题得不到解决,“中国民营企业家不是在监狱里,就是在通往监狱里的路上”。这句话广为流传却又绝非调侃,而是实实在在的风险。
中国民营企业的重要性,早已经不止“五六七八九”了。有数据表明,中国的民营企业不仅在一些增长极区域已经是“五个九”的问题,而且从全国来看,过去印象中以中小微企业为主的民营企业里,已经涌现出了一些头部企业、大企业,而在中国最新的500强企业的排名中,民营企业已经占据了三百多个席位。在现实生活中,如果从整个国民经济中1.5亿以上的这些市场主体来看,民营企业如果说在其中占绝大多数,那么从业人员数可能要翻几倍,再加上他们家庭成员,总体人口规模里的份量,那显然是中国大多数社会成员,都是在这个阵营中间。习近平总书记强调,“民营企业和民营企业家是我们自己人”。民营经济的健康运行、高质量运行,对于国家经济的稳定发展,无疑具有极为重要的意义。
民营企业健康发展,离不开民营企业家。关注民营企业家的安全,就是关注民营企业本身,从一定意义上讲,就是关注国家的经济安全。
我们必须注意到,近年来一系列民营企业家案件,已经在民营企业家群体里产生了巨大的恐慌。树上十只鸟,打死一只鸟,还剩几只鸟?这个问题作为形象的比喻,说明企业家这个群体面临法治环境已经非常险恶。
民营企业家犯罪问题非常复杂。我们虽然不能排除有一些民营企业家确实构成了犯罪,但是,正如本案湖北襄大张德武案,全案几十名律师都是做无罪辩护,多名中国著名的法学家呼吁该案无罪,张德武在当地又是持续经营几十年,社会声誉很好的民营企业家,一下子变成黑社会(最后证明所谓黑社会没有了),岂不值得深思?
改革开放几十年来,中国涌现出很多优秀的民营企业家。以笔者办案经历观察到,这些民营企业家绝大多数都是靠自己的聪明才智,令人不可思议的勤奋,善于抢市场,抓机遇,敢于承担风险,最后才能够生存下来,发展壮大起来。中国民营企业家,需要被客观地评价,而不是动辄育肥杀猪。
三年疫情,各方疲惫。当前从上至下,都高喊振兴经济,各地招商引资“抢单团”很是抢人眼球。孔子说,近者悦,远者来。我们的民营企业家保护,到了必须出实招,出狠招的时候了。
可以想象,此时此刻,还有很多中国民营企业家像张德武一样,在看守所里时时刻刻期盼司法公正,期盼自己能够获得清白判决,去立即挽救自己的企业;此时此刻,我们也知道有很多企业因为企业家被抓而停业,职工下岗,频临倒闭或者已经倒闭;此时此刻,我们也知道,有很多无辜民营企业家被蒙冤投入监狱,度日如年,“露重飞难进,风多响易沉”,家属艰难申诉。
如果需要,律师界会轻而易举立即给出一个更长的名单:律师们认为那些明显无罪而又蒙冤的民营企业家们,他们在渴望司法公正,希望国家认真审视目前的司法政策。国难思良将。当务之急,能不能为一批民营企业家平反?能不能立即释放一批民营企业家?
因此,我们大声疾呼,振兴中国经济,首先救救民营企业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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