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德武万言书:我是怎么活下去的


2021年07月26日 08:12    来源:“湖北襄大案”微信公众号    张德武

“露宿风餐,披星戴月,我和襄大的翻山越岭”




       一、自卑与贫穷:出生与出身


       一九六三年三月初八,我出生在宜城市腊树村。后来,这也是我开办的第一个工厂生产饲料的所在地。


       我们家是全村最穷的。我的父亲是一个瞎子,我的母亲有严重的支气管炎、高血压和糖尿病。小时候,家里住的是茅草房,印象中风一吹就要倒,到下雨天,外面下大雨,我们家就下小雨。就算是过年,我们也没吃过一顿大米饭,印象中,过年吃得最好的一次是一半树叶,一半米饭。我小时候也没穿过一条新裤子,有条裤子我一穿就是三年,都长虱子了也没有换洗的。现在想来,依然历历在目、刻骨铭心。我们平时主要靠向邻居借钱支撑,幸运的是,邻居们都很善良,也都愿意帮助我们。在借钱之后,我们几姊妹就会努力挣工分来还邻居的钱。像我就是在放学和周末的时候,帮着生产队放牛或干点割麦子之类的活,这样每天至少能挣到3个工分,所以借的钱,基本上在当年年底都能还清。


       我觉得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但遗憾的是,我只读到小学,没有机会继续读,不然我也可以像你们一样,但如果跟我接触的时间长了,就会发现我其实也是一个文化人。我没有继续读,不是因为成绩不好,而是太穷了,读不起。那个时候,连基本的温饱成问题,能去学校读书简直就是一种奢望。我读小学的时候,学习成绩一直是第一,也是班上的学习委员。因为这个原因,我父母让我读完了小学。在我13岁那年,去上了几天初中,就不得不回家帮父母干活。我虽然成绩好,但辍学回家,老师也没有挽留我,因为那时候不读书是非常普遍的,也很正常,所以我不读也不算例外。我现在有时间就看书,我特别喜欢读书,尤其是读《人民文学》,在车上休息时也会读书。我每天都要看看书,但是太深奥的东西就看不懂了。


       我小时候想读书但没有条件,所以我拼命的挣钱,想给我的孩子创造一个好的学习环境。后来我们家条件变好了,但是我从来不溺爱孩子,相反,我对子女的要求都非常严格,我告诫他们一定要把书读好。两个孩子从上小学开始,就是独自上学、放学,不像其他孩子一样有父母车接车送。就算是吹大风下大雨,我也不会用车接送他们。我就是要他们吃点苦,从小就学会独立和坚强。儿子去美国读书的时候,我们大人没有送,他自己姐弟俩站二十几个小时绿皮火车到北京,累了就坐在行李上。这样的事情还很多。


       小时候的家庭条件,常常让我感到自卑,我也因此而怨恨我的父母,我对他们有怨言,而且是怨气冲天。我觉得我父母不应该让我来到这个世界,我来到这个世界就是受罪的。


       我20岁前,就历经磨难,别人家的孩子可以上学读书,但我不可以;别人家的孩子有饭吃,但我没有;别人家的孩子有好衣服穿,但我没有;别人家的孩子不用干活,而我却每天都要放牛。我知道这听起来有些不可思议,甚至让人觉得难以相信,但这就是我的真实想法,我不想伪装,没人是完美的。


       因为贫穷,我不敢想象村子外面的世界,用现在的话说就是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这给我的心理造成了很大的阴影,直到现在,我还是一直走不出去。认识我的人都知道我很抠门,因为我小的时候真的穷怕了。我现在也不抽烟、不赌博,不乱花一分钱,偶尔应酬喝一点酒。我对襄大的员工也是这样要求的,公司出台了这样的管理制度,员工工作期间不准喝酒,互相之间也不得随意参加员工的红白喜事、不得大额送钱,防止乱送礼等不正之风,这些年实际执行的也非常好。


       20岁之后,我开始慢慢地理解父母,开始体会到他们的不容易。不管怎么说,父母生我们养我们就是很大的恩德。虽然在我的生命中,我父母没有为我们做过什么事情,但是也不能怪他们,毕竟在那个时代,条件就是这样,能活下来就不错了,何况还要养活我们5个兄弟姐妹。


       在我20岁前,我从来没有享受过生活带来的任何阳光。我当时只是想到生存,就是要活着。跟流浪的猫和狗一样,就是一个普通的动物,在普普通通地活着,活着就是动物的本能。我的心中也没有任何的希望和梦想,能活着就行,也不奢望能够活成什么样子,整个人就是行尸走肉。


       二、活着:露宿风餐,披星戴月,我和襄大的翻山越岭


       (一)石头厂放炮


       我14岁到15岁时,就开始做炮工。那个时候,生产队要修水库,需要大量的石头,我就跟着去那种陡坡上帮忙炸石头。我虽然年龄是最小的,但是我很机灵,所以他们都愿意叫上我。而且,每次埋炸药和点炮的都是我,因为我跑得快。那个时候没有安全帽这样的防护设备,要确保安全,就要跑得快。有几次在炸石头的过程中,我被炸飞的石头砸到过,受过一些小伤,但从来没有大伤。那个山坡很快就被我炸平了,因为修水库要用的石头多。


       我当炮工干了一年多的时间,每天可以挣到8个工分,还另外补助一斤大米,所以还是很划算。


       (二)承包种地


       八零年左右开始包产到户,那个时候我十五六岁。因为生产队的水库修好了,不用再炸石头,我就回家种地了。我承包了12亩土地,那个时候,我弟弟妹妹还在读书,所以种地的活主要都是我一个人干,但是很快他们也辍学回来帮我一起种地了,所以我们家兄弟姐妹几个,都只读过小学,没有上过初中。种地是苦力活,没有机器的,全靠人工干,好在我家养了一头牛,可以犁地,这样稍微轻松点。


       (三)包工头


       在种地的同时,我也开始学木工和瓦工,从事建筑行业,修路、修桥、修房子都干过。没有专门的师父,就是自己琢磨研究,我努力又好学,慢慢地,就从小工开始一直干到大工。干到大工的时候,一天有两块钱,还能管一顿中午饭,一般都是要把活干完了才会结算工钱。我干了三年左右,就开始当包工头,自己带徒弟了,最多的时候,一下就带了二三十个徒弟。我虽然当了包工头,但还是和大伙同工同酬,我这个人没什么架子,干活都是亲力亲为,大伙干什么我就干什么,拿到钱我也是全部都跟大伙平分,比如我们5个人干活,最后拿到50块钱,那就每人10块,我从来不会多拿,也不会瞒着他们。


       我农忙时就插秧,干农活,不忙的时候就干市政府的基础工程,砌墙堆瓦什么的。跟我一起干活的大多是同村的人,乡里乡亲的,他们很多年纪都比我大,但还是愿意跟着我干。他们愿意跟着我,主要有三个原因:第一个是我干活厉害,我基本上什么都能做,也做得好;第二个是我的团结能力很强,第三个就是公平,拿到多少钱就分多少钱,不存在中饱私囊什么的。虽然跟大伙平分,但我还是挣得多,因为我可以同时做好几个工程。就这样,我一直干到了八六年。到八六年的时候,我还是想出去闯一闯,看看外面的世界。而且,这个时候我也已经成家了,有了女儿。


       (四)去北京卖蒜苔、麦冬


       85年以后,我想到外面去闯一闯,我就把襄阳的蒜台和麦冬拉到北京去卖。我当时发现,因为气候的关系,湖北这边的蒜台出来的时候,北京还没有,所以我就想到把湖北的蒜台拉到北京的大钟寺卖,是一个农贸批发市场,还有一个岳各庄,在这两个市场卖。湖北这边的蒜台一般是在4月份左右出,我就找大车拉去北京。那个时候的交通没现在这么便利,也没有高速公路,只能走省道或者乡路。每次顺利的话经过三四天就能到北京,我们一般是当天晚上开始走,第二天能到郑州黄河大桥,一直到第三天的晚上才到北京的大钟寺市场,就是一个农贸批发市场,然后第二天早上就开始卖。


       我们在路上有两个司机专门开车,换班开,加上我一共三个人,开车也不分昼夜,不敢耽误,必须要抓紧时间,因为蒜台不能长时间捂,不然要捂黄了,这样就卖不上好价钱,所以我们在中途基本上都不停车。我们吃饭也是在路上吃,没有时间,都不下车的,就是自带一些干粮,能填饱肚子就行。那个时候也没有方便面之类的东西,我们在出门的时候就备一些馒头、咸菜和鸡蛋之类的东西,在路上饿了就搞白开水吃一点。不吃就在车上睡一会。


       蒜台的生意做的不错,我就开始卖麦冬。麦冬是一种中草药,当时大家都卖不掉,我就拉到北京去卖,在北京很好卖。卖麦冬也是分季节的,冬天没有卖的时候,我就做一些市政工程。宜城市政很多路都是我修的,90年以前宜城的很多路、街道都是我修的,比如交通路、振兴路、汉居路、沿西街等,这些路都是我修的。


       (五)1992年开养鸡场


       卖蒜台和麦冬的时候,中间还干一些小工程,就在当地,有人来找就一起做一些小工程,干到88年,当时已经彻底的改革开放了。我不想再继续卖蒜台和麦冬了,因为在路上不安全。我就想做一些实体生意,做实体生意可以待在家,安全一些。我感觉卖鸡苗很有前景,我就开始做卖鸡苗的生意。


       鸡苗孵出来之后,我就挨家挨户地去卖。之后,我又到河南、河北等省去卖,卖给千家万户,一只鸡苗赚一毛钱、两毛钱,有时候赚五分钱也要卖。慢慢的就开始做贸易,也就是代理商,先把鸡苗公司的鸡苗买出来,然后我再转手拉出去卖。之后,生意越做越强,规模越来越大,我就干脆自己开鸡厂,自己孵化鸡苗。那个时候公司都是用孵化机来生产鸡苗,规模大,也正规,但是我的养鸡场没有这样的条件,就只能自己孵化。孵化鸡苗需要温度,没有温度孵化不了,我就想了个办法,烧炕来孵,就是北方取暖的那种炕,在炕的下面烧火,炕上面用被套、垫子之类的捂着,这样保持温度。


       虽然那时候社会治安也不好,社会条件也不好,但是那时候邓老爷子提出了不管白猫黑猫,逮到老鼠都是好猫,正是发展经济的好时机。我很好地抓住了这个机遇,不仅自己孵化鸡苗,同时,也还是继续帮公司做代理卖鸡苗,所以生意都很充实。我一直走在别人的前面,所以那段时间也挣了很多的钱。


       然后到了91年,深圳有个康地公司(系美国公司,与正大集团合资建成正大康地集团,是1981年在深圳成立的第一家外资企业),他们有肉鸡苗,我就开始给他们代理,卖他们的肉鸡苗。生意做的越来越好。在91年,我自己就注册了宜城养鸡厂,这是我注册的第一个养鸡厂,我自己养鸡,自己卖。这就是襄大农牧公司的前身。我白手起家,租房子养,建工厂养,慢慢的养,慢慢的养,慢慢的挣到了我人生中的第一桶金。


       生意要做大做强,就不能局限于本地或某一个领域。这个时候,在开封有一个正大公司,是做饲料生意的。我就找他们商量,希望能做他们的代理,帮他们卖饲料。谈了几次,他们就同意把湖北的代理权给我。我就开始帮他们卖饲料。一边卖饲料,一边卖鸡苗。


       襄大农牧公司成立以后,由于我是养鸡、卖饲料出身的,对这方面的业务比较熟,所以在很长一段时间,襄大的主营业务都是养鸡,直到2009年才开始养猪。


       (六)成立建筑公司,获楚天杯奖


       我的生意做得很好,1993年我就当选了政协常委。我经常在外奔波,我们政府领导找我谈话,说吃水不忘挖井人,致富不能忘家乡,希望我能回到家乡办企业,就这样,在“能人回乡办企业”的感召之下,我就回来了。


       1995年,我买了宜城市第五建筑公司,这是个乡镇企业,因为经营不善,快要倒闭了,政府领导希望我能帮忙买下来,我就买了。买了之后,我花了很多时间和心血来打理,有时候我是亲自带队干。像抹墙、扛包我都做过,那时候身体好,不像现在。所以公司慢慢地有了起色,后来就发展成了襄大建筑公司。


       当时买的时候,公司的建筑资质等级还是四级,然后我们就从国家四级一直做到了国家二级,这条路非常不容易。在发展过程中,我们建设了很多标志性的工程,像农机公司大楼就是我们的标志性工程之一;还有宜城汽车站,因为这个工程,我们公司获得了楚天杯奖。在建筑领域,国家的最高奖项是鲁班奖,我们湖北的最高奖就是楚天杯奖。在建设宜城汽车站过程中,还出现了一些小插曲。老实讲,我们公司是不愿意承建这个宜城汽车站的。一是公司的发展很快,有很多项目,我们襄大自己的工程都做不完。二是政府没钱,且这个项目的利润比较低。因为是政府工程,对利润有明确的规定,印象中应该是不能超过3%。三是工程质量的要求非常高,要求必须要达到楚天杯奖的标准。所以一开始,我们压根不想做,在第一次招标的时候就没有中标。但是,市委市政府下指示,要求必须由我们公司来承建,所以第二次招标的时候,我们就中标了。中标了之后,有人就告状,说是政府帮我们中标的,告到了省纪委,省纪委就把这个标撤销了。省纪委把标撤了以后,我们都觉得挺好的,不愿意干嘛。但是,撤销之后,市委市政府还是逼着我们干,说必须是我们干,又进行了邀标,最后实在没办法,我们就来建了。


       我做了很多的公共工程,大家都知道这种工程是赚不到钱的,甚至,有时候还要亏本。但是,亏本也要做。在2008年以后,宜城的学校、医院这些,都要求我们襄大建筑来干、不让别人干。


       (七)涉足其他产业


       1.给家乡做点事,买了火车站装卸公司


       1997年买了火车站装卸公司,这个以前是县里的集体企业,当时花了170万。我当时不想买这个企业,是别人硬塞给我的。别人觉得我是能人,是大老板,有能力也有责任要给家乡做点事。李景华当时是这个企业的负责人,我把企业买了之后,他也跟着过来了。1998年我买了朱市火车站的一个装卸运输公司,我自己也亲自干活,亲自去扛包。


       2.收购板桥水泥厂


       2000年我收购了宜城板桥水泥厂,当时水泥厂的生意不好,就快要倒闭了。这个水泥厂有几百个工人,一旦倒闭,成百上千的家庭就要丢饭碗了。这个时候,政府就出面找我,要求帮他们的忙,让我把水泥厂给买下来,帮政府化解矛盾。我还记得,这个水泥厂收购以后,我也亲自去扛过包,和工人们一起干活。之后,我还收购了二轻局的一个模板厂,专门做建筑模板的,当时范生汉是模板厂的厂长,模板厂被我收购后,我就请他过来帮我做管理,政府当时也出了派范生汉来襄大工作的文件。


       在2000年左右,有一份稳定的工作是很难的。我接手的这些企业,经营都不错,每个企业都能挣钱。我的这些企业,毫不夸张的讲,当时是解决了成千上万人的饭碗问题,是帮政府解决难题。当时水泥厂是600人左右,养鸡场是400人左右,饲料厂和建模厂各150人左右,还有运输公司和建筑公司的员工,加起来在2000人左右。


       3.建设饲料厂


       2000年,我又成立了宜城市襄大农牧公司,建设了自己的饲料厂。在2006年、2007年开始,我就按公司+农户的模式来搞养殖。这是我自己创新的。那个时候,襄大主要就是养鸡,方式很成熟,非常成功,对企业而言,比较容易扩张,对农户而言,也可以分散风险。这种养殖方式,老百姓能致富,当时政府就很支持我们,经常安排人过来参观考察。


       4.打造农业产业链,养鸡养猪、做食品


       当时襄大农牧主要是养鸡。但在2008年金融危机之后,我们的重心就从养鸡转向了养猪。我想打造农业全产业链,抵御市场风险波动,形成较强的抗风险能力。养猪也是为了全产业链。要把农牧行业做起来,行情总是会变,猪的行情好,鸡的行业不一定好;反之亦然。在2009年以后,襄阳唐良智书记(现在在重庆做市长)鼓励我,说“不能做这么小,支持你搞大,给你们批地”。我们2009年开始发力,每年建3—4个场。2009年建了宜城市经济开发区的新厂。也是从这个时候开始养猪的,在宜城刘猴镇建了两个5000头规模的母猪厂(年产商品猪12万头),然后在宜城板桥镇建了10000头规模的母猪厂(年产商品猪25万头)。


       还有些老旧企业转制、转让给我们襄大。包括14年收购鄂西化工厂,就是后来的新鄂西,2014年政府搞不下了,就塞给我们了。


       5.收购鄂西化工厂


       2014年年底,宜城市市委书记李诗(他现在是襄阳市市委常委),开始找我,希望我们把鄂西搞活,说只有襄大能搞活,当时鄂西大概有1400多个员工,一是为了帮政府解决难题、二是帮助银行化解坏账、三是帮助工人再就业。政府把债权人都找过来开会,当时公检法都在一起开会,公检法、政府,市长主持的会议,因为我们襄大经营企业比较有经验,就希望我们给企业一个安置,支持我们把这个企业做起来、救活命。


       鄂西就是一堆烂摊子,当时我们公司的人都反对,公司高管也都反对,只有我一个人支持,他们都不同意。我自己觉得要有社会责任感,既然政府让我帮忙,我就不能推脱,这样我们能帮助别人、我们一定有办法搞好、慢慢可以搞好的,我对自己搞企业比较有信心,对我自己做一个新行业也是个挑战。


       接手鄂西之后,我们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和财力。我对这个行业完全不懂,我就找了很多专家来帮忙。第一个是享受国务院津贴、中国宜化(在宜昌、中国最大的化工厂、亚洲第一)总工程师、化工专家杨晓青,他帮我们解决技术上的问题,技术上都靠他,教我们很多东西,他说凭借我的管理能力,能搞好。还有在四川泸化国企的一位老专家,是中国化工集团的工程师。他也给我们提供技术支持,对设备进行大量的改革,改了很多东西,环保、煤气炉、易燃罐,全部都改了,改了太多了,几乎都改完了。有些厂房基础比较好,水电能用,留下来了。比如,四个大球,过去是两个300吨的小球,装合成氨的,出于安全考虑,我们建成了1万吨;煤库,过去是2万吨的,后来我们搞成12万吨的。环保方面,过去他们没有环保,都是我们自己搞的,工业废水处理。为了做实验,我们还在旁边建了一个大楼,把猪粪一次性做成化肥,利用化肥厂的蒸汽。这些蒸汽在外面是不具备的。全部进行了环保处理,不会造成危害。


       收购鄂西化工厂之后,我们在财务上就陷入了困境,几乎没钱了,把钱投入工厂太多。银行、政府、电力部门都帮助了我们很多,真心话,还有各级领导支持我们,我们得以走出来了,只是很暂时的阶段。当时买煤、电力原料没有钱,先用后交钱。


       实践证明,我们襄大是擅长做管理、做企业的。现在这个企业管理的很好,到2017年,公司就开始逐步稳定了。后来,这个帮助政府解决难题的事情,后来企业的老国企员工堵省道铁路示威,包括养老金落实不到位导致的老员工不满,成了我被抓的导火索。


       6.组建物流运输公司


       我手底下的公司是比较杂的,板块比较多,行业跨度也很大。有冷链物流、装卸运输、建筑、水泥厂等等板块,这主要还是因为行业的需要。比如说经营养鸡场和饲料厂,那么多的玉米和饲料,每天都要处理2000吨货物,那个时候的物流没有现在发达,我们只能自己搞,建设全产业链。当然,也会承接一些别人的业务。建筑公司也是为了给自己服务,我们公司所有的工厂都是自己建设的,每年要给自己建设3—4个工厂(鸡场、猪场、屠宰场)。我们襄大之所以能走到今天,就是因为我们有全产业链,抗风险比较好,会形成互补。


       7.布局全国,做大做强襄大集团


       我们自己成立的,以及收购的这些企业,逐渐组建成襄大集团。然后在全国各地开发新项目,开设分公司。我们在安徽、山西、黄冈、荆州、武汉、荆门都建有工厂。在经营中,我们努力攻克技术难关,完成了很多的发明专利。襄大是由小到大慢慢发展起来的,现在回头看,能够取得成功,主要有以下几点:一是党和国家的政策比较好;二是我们讲诚信,经营这么多年,从来没欠过别人的钱,银行的贷款也是按时还的,没有一次不良记录;三是我们自己建设的全产业链,抗风险能力比较强;最后一点也是最关键的,就是靠员工合力、对外和气发展起来的,绝对不是靠打砸抢而来。我们的企业,70%都是在外地(襄阳市以外),也都经营得很好,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出过什么事情,没有被打过一场官司(做原告除外)。我在十堰有一个工厂,也从来没有出过什么事。我们管理是没有问题的。我就跟岳飞一样冤,公安的这些罪名都是莫须有,硬是要放在我的头上,我有什么办法?竹溪的办案机关除了在宜城找了我这么点鸡毛蒜皮的事儿之外,都没有什么够得上犯罪的事情,怎么能靠拼凑办涉黑案呢。


       8.筹备上市


       我们襄大在2017年、2018年开始就准备上市。当时会计、律师、审计、保荐人都开始进场了,他们驻场调研、工作了长达一年,我们的整改已经完成了。我们已经报道湖北省证监局了,我们股东会已经开了。张建航是专门回来帮忙搞上市的。我们准备在浙江的台州、河南的林县、湖北的咸宁、甘肃的兰州投资建厂,都已经签了意向协议的,咸宁市市长已经过来考察了,地也已经看好了。准备上市后就开始建厂的。


       对于襄大上市,湖北省政府、襄阳市政府都很支持我们。湖北省政府还专门出了文件,说襄大是湖北省的金种子。但是2019年11月12日把我抓进来了;公司的人不知道我被抓了,2019年11月13日报到湖北省证监局的。现在,襄大要上市,恐怕是遥遥无期了。


       9.布局生物科技


       最近我们和武汉大学孙理华教授(原武汉大学实验动物中心主任、国家级专家、全国SARS病毒疫苗研发专家组组长)合作成立了一家公司,是股份公司,我们占股49%,在宜城流水,建设的很漂亮,是高科技项目,主要是把猪皮用在人身上,给军事科学院也生产,人有烧伤、猪皮可以修复。这个项目已经建成了、已经在生产了。


       总之,回想这些经历,觉得很普通,也没有什么刻骨铭心的事情,但是也没有一帆风顺的事情,总是很苦,都挺过来了,吃了很多苦,都挺过来了。


       三、响应回家、国家号召


       “将来经营好了、交给党和国家、也不能故意搞坏”


       1993年左右,我当选了政协常委,因为我在外面跑得比较多,当地领导说致富了不忘家乡嘛,让我回来,那时候叫“能人回乡办企业”,所以我就回来了。


       一定要把企业管理好,尤其是鄂西化工厂,要当心被“跑磨滴漏”(襄阳方言,指的是免得别人把利润偷跑了)。这个工厂按照以前的规划,每天最少要有20万的利润,如果低于这个数,那就是经营管理出了问题。


       襄大不仅是我个人的产业,也是全社会的共同财富。现在我虽然被抓了,但是企业也要好好的经营,不能把企业搞垮了。“将来经营好了、交给党和国家、也不能亏损或者故意搞坏”,就算是给我扣罪名,但是企业也没犯罪。不管怎么样,毕竟是在中国社会,归根到底是我们党的财富、大家的财富、全社会的共同财富。只要党和国家需要,我可以随时把企业交给党和国家。我们没有那么坏的,更不是什么黑社会。


       当然,要实现共同富裕,首先是我自己要把企业做好,只有自己做好了才能带头。要致富,不能光靠嘴说,关键还是要创新要发明,但创新发明是要花钱的,需要全面试验。以养猪为例,我们中国的养猪,平均每一头母猪下崽只有18头,但是,世界上先进的国家都已经到35头了。我们襄大在国内是靠前的,平均是25头,这和美国人的水平差不多,但也是很落后了。


       四、遇到的苦和危险


       我母亲患有严重的支气管炎,经常需要到卫生院去打针。我们家虽然有5个兄弟姐妹,但母亲生病的时候,都说让婆娘送我(以前农村都会起“贱名”,容易养活,我母亲从小叫我婆娘,我哥哥叫丫头,弟弟叫堂客),基本都是我一个人送她去的。哥哥分家了,姐姐远嫁了,弟弟和妹妹又还小,所以只能我去送了。我那个时候还小,也背不动母亲,所以只好去生产队借木板车,用木板车拖母亲去卫生院。一般是两天就要去一次,那时候我在生产队干活,早上要赶工,没有时间,所以我就利用中午停工的时候拉着母亲去打针,打完以后再拉回家,然后再赶去生产队上工,继续干活。


       母亲打针一年要花几十块钱,都是靠我挣工分维持下来的,那时候最困难的是我们家,最穷的也是我们家,但那个时候我还是觉得有点自豪,尤其是我16岁以后,我能够挣更多的工分。


       我的父亲是“独眼龙”,只有一只眼睛,视力也很模糊,不太能看清楚,相当于是一个瞎子,所以在母亲生病的时候也帮不上什么忙。父亲遇到生病,大多数时候都是强行忍住,因为他怕花钱,只有实在熬不过的情况下才去会医院。


       (一)路上被抢劫


       带上馒头咸菜在路上仅仅是最微不足道的。我去北京卖蒜苔的路上,被抢过好几次。那个时候的社会治安没有现在这么好,出门经常都会碰到抢劫的,就算是报警也没用。有时候在半路上遇到村民拦车要钱,不给钱就会被扇耳光,我也被扇过。有几次,我没有钱给,就给他们一人一捆蒜苔打发了。


       有一次,在拉麦冬、蒜苔的路上,车胎爆了,我们就换车胎,在换车胎的过程中,当地的一帮人就过来抢我们的东西。我们是外地人,那个时候,东西被抢走就算了,没有什么办法,只能自认倒霉。虽然东西被抢了,但基本上都不会选择去报警,只要不是伤得特别狠,吃亏也就算了。更何况,去报警,不是本地人的,警察也不会搭理。


       (二)大腿被戳一刀


       大约是在93年,那年冬天,我自己一个人开车去河南项城卖鸡苗。当地有一个人以为我很有钱,就过来抢我的东西,搬我的鸡苗,我不让他搬,他就找了三四个人过来,用铁锹砸我的车子,一边两个人,把我两边的车玻璃都砸碎了。他们砸了玻璃之后,又冲上来用铁钎戳我,我一个人,也没人帮忙,一下子就被他们戳到我的大腿上,当时就流了很多血。但在当时也顾不了那么多,只能拼命地挣扎,我挣脱以后,就赶紧开车跑了。后来,因为大腿流了很多血,我就找了个地方包扎,现在这个伤疤都还在。那个时候,就我一个人,通讯也不方便,没有手机或电话,我就没有报警。


       (三)被诬陷入罪


       2001年,我们的书记要选我当党外人士的副市长。在当时,我已经是政协常委了,但我与当时的市长唐有月搞不拢,他是一个腐败分子(后来被双开了)。当时我的水泥厂生意不错,这个市长就找到我,说要卖40万块钱的编织袋给我,这明摆着就是想搞我的钱,因为我当时根本就不需要这种编织袋,所以我没答应他,后来就被他报复了。2002年,市长就借着扫黑除恶,把我抓起来了,给我安了几个罪名,按照打黑搞起来的,当时说我是黑社会,但查了很久,也没查到什么东西,别人也查不出什么东西,很清白的。然后就认定我个人犯罪,说我偷税,去我公司查,但实际上也是没有的事,我没有偷税。眼看构陷我还是不行,最后就定寻衅滋事,说我叫人去公司闹事。


       这个案子到了法院,最开始是打算判八年。但当时这个市长已经升为书记了,他怕我刑期太短,跟院长说张德武出来肯定不会放过他,要想办法再给他加几年,最后判决就加了一年,判了我九年。我不服,我又申诉到高院,高院审查后发现有问题,就把原来的判决给撤销了。在撤销判决的这段时间,这个书记因为受贿东窗事发(襄阳孙楚寅案件),就被抓起来了,把他书记给他撤销了,他被抓起来了以后,省高院把我的案子给撤销了,撤销了应该是作为无罪的,因为其余的人都是先判的无罪。那院长就跟我说,他说当时我们是准备给你搞个缓刑,书记在市政办公室开会,说“干脆你坐多少就给判多少”,最后就给我判了三年,就说不要让我申诉了。


       五、笨鸟先飞、亲力亲为


       我是贫穷人家出身,没受过什么好的教育,但是我这个人很勤劳,能吃苦,也敢拼,我觉得笨鸟先飞,不懂就拼命学。


       2000年以前,我收购了很多的公司,我把这些公司收购之后,我都精心打理。但这些公司都是不同的行业,我好多东西都搞不懂,但是没办法,企业买了以后,就要经营好,就算是不为自己,也要为工人们考虑,他们要养家糊口,所以只能拼命地钻研,怎么把业务搞好。所以,在这个时候,我虽然是老板,但大多数时间都跟工人们在一起,和他们同吃同住同劳动。我可以说始终站在生产第一线,什么都会干,也什么都能干,工人们抹墙我就抹墙,工人们扛包我就扛包,工人们推车我也推车。反正就是你干多少我就干多少,分一样的钱,这样大家才会提高干劲,挣更多的钱。在吃和住的上面,我也从来不讲究,就是和工人们一起吃,工人吃什么我就吃什么,不搞特殊化。那个时候还是很辛苦的,我记得干完一天的活后,到了晚上,我还要去水泥厂巡视,看看有没有安全隐患,每天都要去,就是害怕出现安全事故。


       2000年以后,我都快40的人了,也没精力干,所有的企业都要我操心。我每天早上5点半起床,锻炼一个小时、跑步、游泳、打球,然后去公司,7点准点开早会,开会内容主要是检查昨天的事情,安排今天的工作。参加早会的都是干部,干部要起带头作用,这是襄大的惯例,这么多年一直没有没变过。


       就像习主席讲的那样,要“撸起袖子加油干”,我也经常跟全公司上下的人讲,不管是高级干部,还是普通员工,都要努力,笨鸟先飞,每天早起一点,就干得多一点,总有干好的时候。


       我关在这得了甲亢疾病、现在在看守所天天有药吃,有血糖高、高血压,不严重。


       六、勤俭做人


       常言道,有钱就会变坏,我也看到过很多失败的例子,像赌博的、开赌场的都有。但我这辈子没有什么不良嗜好,我不抽烟、不打牌、不酗酒,也从来都没有什么不良的作为。我对我自己严格要求,我也对公司的员工这样要求。只有这样,你才能期望员工能够承担起责任,不管是对家庭,还是对公司。大家都知道,我们公司的管理非常严格,我们专门制定了一本《襄大管理手册》,有80万字左右,里面详细列明了各项管理规定,比如说开会的时候不准抽烟,公司司机开车不能超速超载等等。


       我名下没有别墅,也没有住豪宅。我母亲在去世之前,都是住在我们腊树村宅基地的房子里,没装修过,我的两个孩子18岁成年前也都在那住。我现在住的还是100平米的房子,这是我们襄大建筑公司在很久前自己开发的小区,叫襄大新村,这个小区是没有电梯的,我们家在三楼,全家人都在里面住。有一次,湖北省纪委书记去我公司调研,去看了我住的地方,也很感慨。


       我自己办公的地点以前一直在老家腊树村里面的老厂里,非常小,面积八九平米,条件比较艰苦。这个办公室以前是村办公室,当时响应号召,回老家办厂,就安排在这办公,一直延续到后来到新厂办公,因为公司规模大了,方便开会工作。


       我虽然出国很多次,但不是出去旅游,而是接受政府领导的邀请,一起出国去考察企业的。我几次出国都是政府安排的,和省农业厅出国,这都是政府安排的,不是谁想去就去的。到古巴、到美国,和省电视台到新西兰、到澳大利亚,这都是去学习交流农业经验,也确实能学到不少新东西。


       七、苦中作乐


       (一)工作就是我生活的乐趣


       这几十年我非常勤劳,没有偷过一天懒。我只要不出差,我就每天都在上班。我只要不出差,每天都在家里,坐在办公室开会干活,有时在车间,搞创新,我们还搞了四十多项专利发明,都有专利证书。2008年获得了国家级农业龙头企业,襄阳只有我一家,现在也只有我这一家,湖北省也只有两三家。


       (二)父母被孝顺,对父母无愧


       我一直很孝顺我的父母。我的父亲是在92年就已去世,我对那一天的记忆非常深刻,那一年我29岁。我当时正在开中巴车的途中,碰到一个搭车的乘客告诉我,说我父亲不行了,让我赶紧回家去看看,我急匆匆地赶到家,但是父亲已经走了,就这样,我也没有见到父亲的最后一面。


       我的母亲是在2013年去世的,活了80岁,比我父亲要长寿,我母亲在去世前,一直是跟着我生活的。我的哥哥分家早,姐姐也远嫁到江苏,姐夫家也很穷,所以哥哥姐姐都没怎么管我们。


       从我内心讲,我对我父母没有觉得有什么遗憾,更没有愧疚,因为我对他们一直很孝顺。我经常陪我妈,她眼睛不好,每2-3天都要给拈眼睫毛。我已经尽全力陪伴了他们,并努力给他们一个好的生活。


       (三)子女学习优秀成才


       我的女儿和儿子也很争气,他们书都读得很好,我也觉得欣慰。我女儿是在英国曼彻斯特读的本科和硕士,目前在美国读农业经济学博士,我出事以后就让她回来了。


       我儿子是在加州伯克利大学读的本科,后来去哥伦比亚大学读研究生和博士,他回国后就去华中师范大学工作,当时是他们学校最年轻的副教授。后来他考公务员去成都了,我没想过让他留在襄阳,反正我的公司也不需要他帮忙。


       (四)与农户共同致富


       我名下公司有几十家,大多都是和“农”字沾边的。目前公司员工有7000多人,关联业务的人员非常多,但90%以上都是当地的农民工就业,特别是从事肉鸡放养、猪放养的合作养殖户1万多户,按每户2人计算,直接带动了2万多农民工增收致富,上下游产业链累计涉及20万人肯定是有的。


       八、遵纪、守法、诚信、精益求精:襄大经营发展的法宝


       我们襄大集团自2001年成立,旗下拥有襄大农牧、襄大实业、襄大建筑、襄大物流、新鄂西化工五大板块,员工约5000余人。


       我们襄大公司的员工遵纪守法、积极上进。员工范生汉是襄阳市的党代表,这个党代表非常重要,含金量很高,整个襄阳市就2个人。李景华是宜城市人大代表,张小龙是宜城市人大代表。


       (一)严格管理


       襄大的管理非常严格,我们专门制定了《襄大管理手册》,厚厚的一大本,有80万字左右,里面有各种详细的规定。比如:在公司上班,也不能有不良嗜好,不能打牌、不能赌博,否则就要开除。连开车都不能超速、喝酒不能开车等等,虽然都是些小事儿,但我们都有要求,都有规定。我们襄大现在几千人,人人都好,没有什么不良嗜好的人,也没有坏人在里面,也没有任何人受过刑事处分。襄大没发工资的我管不了,像龚玉新和汪国龙,都不是我公司的人,我管不了。再举个例子,我们能严格到什么程度,对于园区车间内,我的要求是一尘不染。刚开始,员工们都不相信,觉得根本不可能做到,都说产饲料、搞屠宰的,不可能没有灰尘和血污。我就亲自带了几个管理人员下车间,亲自动手,仔仔细细地擦了一遍,直到一尘不染,最后员工们都觉得很惊讶,但是我们能做到,后来就一直是这样的要求。


       (二)精益求精


       在产品上,我们要求是精益求精,确保食品安全和品质,从来没出现过一次食品安全事故。公司的口号是“襄大冷鲜肉,从源头做起的放心肉”。这个在襄大的宣传片里也有。张德江委员长就是看到这个,才到我们公司来视察,那次他带了很多人过来,在我们公司考察了一个多小时。


       (三)诚信经营


       诚信做人,“我的公司没做过一次被告”。襄大从来不欠别人钱,除了银行、没找别人借过一次钱,没做过一次假产品。没有一次合同不守信用。2018年我没出事以前,我的公司没做过一次被告(收购的公司他们自己欠高利贷的钱不算)。不行贿受贿。公司的所有员工,包括我自己,从来不去做行贿受贿的事情。


       (四)一碗水端平


       公司的管理我也是奖罚分明。我的儿子和女儿从来不参与公司的事务,我的亲戚现在也没有在襄大任管理职位的。因为亲戚入职后,企业不好管理,员工也会有意见。之前我的弟弟妹妹在公司上班,但是因为工作失误,我就把他们辞退了。因为这件事,我母亲对我很不满。但是在制度面前人人平等,我也在全公司员工的面前多次强调过,就算是我的弟弟妹妹,也不能搞特殊,如果一碗水端不平,我的员工就不会信任我。


       九、造福桑梓,公益襄大


       (一)捐资助学


       为了支持家乡的经济建设,我一次性就给腊树村捐款50万元,帮助村里修建了一条直通市区的水泥公路,后来这个路叫襄大路。当年2001年我被抓后,当时的学校校长带着全校学生去请愿告状,说“他是好人,给我们修路,给我们赞助。不应该冤枉他。”就是因为这个事情,这个校长就被撤职了。但后来,书记垮台被抓后,终于发现搞错了,结果又把他官复原职,让他继续当校长。这些故事大家都知道的。


       2005年,为了圆家乡子女的求学梦,我们襄大与宜城农行开始成立阳光助学班,为所有上不起学的孩子提供资助,全部由我们襄大出钱,帮助他们完成学业。就在宜城一中,这些年一直在做,每年都会资助150-200个学生,我们先把钱捐到宜城慈善会,然后再直接打到学生的卡上。


       (二)支援乡亲


       习主席上台后,要带领大家共同致富,要让千家万户致富。2014-2015年,我就去支援大别山,给南漳县山区里的一个村捐了140多万,捐给他们盖房子。这个村有 20多家人,每家我们给7万块。我亲自去,和襄阳市委统战部一起。


       抗洪救灾,我们一直有支援。2017年在黄冈发大水,解放军过来抗洪,我们也捐了100万元,让所有解放军战士在我们工厂休息驻扎办公。


       (三)与农户一起挣钱致富


       习主席号召要脱贫,要带领大家共同致富,我们就搞了一个放养公司。先是鸡的放养公司,我们免费提供鸡苗、提供饲料,由农户饲养,鸡苗成熟后,我们再集体回收。农户一只鸡挣两块钱、三块钱。这个效果不错,我们就开始放养猪,还是由我们提供猪苗和饲料,与千家万户的农户合作,我们承担全部的风险和损失,农户只负责喂养就可以了。


       十、荣誉和认可


       2012年,襄大农牧获得国家工商总局认可,被认定为中国驰名商标。


       这些年来,我们全公司员工奋发图强,努力攻克技术难题,在农牧领域取得了40多项专利,如改进型饲料整动筛、饲料酶添加装置、乳猪配方饲料、肉鸡仔鸡饲料、混养鱼饲料、饲料油脂添加装置、自动码垛置物台、襄大农牧小猪笼专利等。


       2015年我本人获得了全国轻工业劳动模范,湖北劳动模范。


       我们襄大连续14年被作为优秀企业代表写入我们当地政府工作报告。


       党的十八大以来,公司进入快速发展时期,公司生猪养殖量居全省第1位,全国第8位,全球第28位,是位居全省榜首、在全国有重大影响力的畜禽全产业链生产加工企业。


       2016年襄大位列中国民营企业五百强,排全国第364位,平时来襄大参观、考察、交流学习的国内公司、国外企业很多,国家领导人来调研的也有多次。我们为此还专门成立了一个接待办公室,专门负责接待这些事。


       2006年10月18日,当时的湖北省省委书记俞正声到宜城视察襄大,与我们亲切交谈,详细了解企业的生产经营情况,听取我们关于县域经济发展大计的建议。


       2012年,襄大新的工业园开业的时候,省委和市委的领导也一起过来剪彩。


       2016年4月18日,张德江委员长到我们襄大公司来视察,陪同的有天津市委书记李鸿忠、河南省的王国生书记、农业部部长韩部长、还有两名人大的副委员长。对我们公司的业务发展表示了高度肯定,并提出了极有价值的指导“确保人民群众吃得安全放心”。这些年,我们按照党中央的要求切实做到了。新闻联播进行了报道。


       2017年,柬埔寨首相索安,他看了我们的养猪场养鸡场、当时是国家统战部部长陪同的,邀请我们襄大去柬埔寨投资开场。他还请我去柬埔寨他家里去做客。


       我没做过什么人物专访,平时不愿意接受外界的报道。政府和媒体他们提过很多次,比如《农民日报》来找过很多次,让报道下襄大或者我个人,但我不愿意接受这些东西,我认为跟国家发展比起来,这些微不足道。


       党和政府需要,我很乐意把襄大捐出来。我要求公司全体员工好好经营好企业,捐出来,也要好好捐出来,不能留烂摊子。


       相关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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