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创亚太地区更加美好的未来

 

 

我们的目标就是要取得成果,对人们日常生活带来好处的成果。我来了以后带来三个优先课题,一是发展与中国的关系,二是同中国合作共同应对全球的挑战,三是促进强有力的民间关系。人民对人民的关系,这是非常重要的。我想只有少数人认为贸易和投资不是中国和美国广大关系的基础部分,其实很快取得今天的发展,令人惊讶的,40年前很难想象两个经济体当前互相依存的程度,40年前每年双边贸易额不到1亿美元,对对方市场双向投资接近于零,极少数的美国就业机会依赖于同中国的贸易。看看今天超过70万份美国工作机会是依赖于同中国的贸易,一个5000亿美元的货物来往的两国之间,美国公司在2020年底在中国的投资非常大,2001年的时候中国对美国投资基本是零,去年年底增加到360亿美元。美国企业界经常谈到如何加强财产的保护,还有更多的国民待遇和公平的竞争场地,这都是对的,对大家都有好处,但我要美国企业家放心,你要求什么也要谨慎一点,因为过一段时间财产受到保护以后,国民待遇受到保护以后,竞争场地变平以后,中国的创新这么强,你们竞争不过他们。但我们实际上要这样的竞争,这是我们希望的,但中国真的开放之后,将来更好的保护财产之后,会给中国企业家、男士、女士们带来更多的机会,而且这种竞争对经济体非常有好处,会使得也许需要财产保护的公司投资额有巨大的增加。

了解这些的关键,正如我们刚才探讨的那样,要不断地交谈,不断地共同努力,不断地寻找新的方法以取得突破。战略经济对话是方法之一,不会解决我们的所有问题,但是会帮助,还有APEC,双边投资条约也很有帮助,有这么多正在进行的努力,有些是交流,有些是公司,还有博鳌亚洲论坛都是随着时间推移不断发展的。因为我们需要这些,我们没有其他选择,作为中国人、美国人,作为人民和政府只能做很大的创造性努力。

 

中国人不喜欢冲突 不妨叫做“和主义”

赵启正(中国人民大学新闻学院院长):美国一个智囊说了一句话,说中国对美国的政策,他用三个英文单词,就是遏制+接触,增加起来就是政策两面性,我们希望多接触,少遏制,这是中国人对政策的简单概括,接受美国这句话,说美国对我们就是这样。我们要问美国为什么对我们这样?主要是美国不信任中国,说中国是共产党领导的国家,是不是就像前苏联那样将来造成我们大的威胁?特别是中国强大以后,不太了解中国和俄国很不一样,都叫共产党,但共产党不一样。中国共产党是中国化的中国共产党,跟俄罗斯化的不同。中国文化的传统就是和,和这个字太难翻译了,可以翻成和平、和谐、和和气气。因为汉语不普及,一个音节很难传递过去,不妨叫做“和主义”,中国不喜欢无原则的竞争,更没有威胁别人的爱好,这是中国文化决定的。中国文化这个题太大,怎么理解中国文化?你们到奥运会去看,中国参加的项目,凡是没有网的都打不赢,足球也不行,篮球也不行,更不要说橄榄球,有网的都能争一争,乒乓球、网球和排球,中国人不喜欢冲突,这是文化传统,不是一个运动队,中国31个地方队都这样。

所以请美国人放心,中国威胁论是不存在的!中国威胁论既然不存在,为什么还要这样说呢?因为有历史,在历史上一个国家,特别人多地方大的国家一崛起的时候往往威胁别的原因,历史是不是就这样重演?历史学和自然科学不一样,自然科学是根据观察和实验来取得真理,牛顿定律、爱因斯坦定律,那是科学。历史学像文学,像小说一样,空白点都写出来了,但是参考文献在哪?没有说。你看中国的史记没有参考文献,有的就是司马迁想象的。所以历史学不是严格的科学,没有循环的必然性。有人说了,伊斯大战一百周年过去了,又一百周年应该打了,有科学根据吗?没有,所以不要相信历史学家的谬论,这样中美关系比较容易搞好。不互相怀疑,互相增加信任感的背景下,我们就可以把中美关系做得更好。

 

找到增加合作的方法 把两国关系推到新水平


Paul Haenle(清华大学卡内基政策中心主任,中文名字,韩磊):我个人认为没有任何问题比美中关系更重要,我就说两点。因为我想回到Max Sieben Baucus大使谈到的一点,增加美中关系的重要性,第二谈一谈太平洋地区,以及这里两军关系的重要性。

美国和中国,美中关系30年以来,大部分时间牵涉到双边问题,但是在中国新的地位,美国和中国有责任找出一些方法,就共同关心的问题合作,无论是全球经济还是能源安全、粮食安全、核不扩散、环境问题,杨部长谈到了北朝鲜、阿富汗,清单是很长的,我个人认为要找到增加合作的方法,把两国关系推到新的水平。我们还没有真正的想清楚用什么方法合作最好,这是我来中国的原因之一,和卡内基政策中心一起找到方式增进相互了解,让美国的专家、前政府官员和中国专家一起讨论这些问题,更好的了解对方,更重要的要发展到一个新的高度,找到新的方法,在我刚才提及的问题取得进展。

我原来在政府任职的时候我们经常到中国来,拿着很长的清单提出各种各样的建设,怎么跟中国合作,我们提出了很多不同的想法。但我现在认为,我们本来提的想法基础是我们自己评估了,我们认为哪些利益中国的利益,哪些利益是我们的利益,本来要找一些利益一致的地方,我们经常向中方提出建议。但现在回顾起来,原来我们提的建议可能被看作是美国请求中方帮忙,好像认为中国是一个附属的伙伴,如果取得进展他们认为美国的好处比中国的好处多。这不是我们当时提出建议的意图,我们认为要找到更好的方法了解中国的想法是什么,他们对合作有什么想法?中国朋友们认为全球层次上那些有适当的环境和条件让美中进行合作哪些领域是合适的,真正找到一些领域,真正的展示美中两国就具体问题取得具体进展,让中国和美国的公民看到我们的关系正在发挥作用,而这个作用对中国、美国和全世界国际共同体都有好处。我原来对卡内基的学生有一个功课,让他们想想什么倡议会引起美国人和中国人的注意,让他们看到两国合作正在帮助全世界。我的学生提出很多很好的想法,美国的医生、科学家一起合作来消除儿童经常患的疾病,帮美中两国的孩子和全世界,再有到活性的载员飞行使命所有的建议都是可行的,但要超越美国和中国的零和游戏的概念,这才是推进两国关系的方法。

说到零和游戏这种说法没有任何地区在亚太更突出,抗争和赵先生所说的不信任正在成为大家注意的所有事情,没有看到两国关系的整体重要性,不要认为战略的抗争是最重要的,我认为两军关系是一个很重要的方法,可以就这些问题取得进展。哈格尔防长本周来过,说不同意中国防长的看法,我觉得好啊,我们需要诚恳、坦率的讨论,但必须要持尊重的态度,目的是推动两国进展。杨部长说了要发展亚太之外的合作,比如亚丁湾美中两国海军正在合作,做反海盗的行动,联合兵种的冲击队,从直升飞机跳下来上海军的舰艇,还有上一些商业的舰艇,原来北海道劫持了,美国人提供掩护、武器,中方登船,或者是相反的。我知道我的朋友欧文斯军官可以证明,不同国家的军官走到一起,只要有共同使命和目标,他们会发展强有力的关系。可以把这种典范搬到其他地方,这是非常重要的。这次是中方首次参加环太平洋演习,这是美中两国第一次做演习,让我们开始离开零和游戏的办法,找到共同的办法,让双方都有利。

 

要信守承诺,尊重对方的核心关切


曲星(中国国际问题研究所所长):这一节讨论的题目中美之间在亚太怎么实现良性互动,需要什么样的行为规则?首先是我们需要一种理念的建设,所谓理念建设就是双方必须要明白我们的共赢不仅是必要的,而且是必须的。因为我们两国以及整个世界都承受不起我们冲突的代价。我们要明白我们新型大国关系,双方都积极进行建设,不仅是必须的,也是可能的。今天的世界不是一百年前的世界,不完全在一个层次上,所以是可能的。中国每一任领导人就职以后都会对中美关系提出定位,让它概念化,可能用词不完全一样,但基本出发点都是一样的,就是要使中美关系有积极的,建设性的基本背景框架,所以理念建设非常重要。

第二个应该做的是机制建设,中美之间有60多对各种各样的机制在运行,在最有合作潜力的地方我们有机制在扩大合作,在最容易出问题的地方也有机制在预防危机。这次哈格尔国防部长来非常重要的,就怎么样推进重大军事行动提前通报,还有离公海海域海空安全措施达成协议,进一步推进,这是在危机领域管控非常重要的机制建设。

第三,我觉得应该做的是扩大合作的领域,中美在若干领域有不同的看法,但是在很多领域的共同点非常多。比如防扩散、反恐、经济、金融、防止国际跨国犯罪等等很多领域。如果短时间内解决不了分歧,那我们有更多的办法来扩大合作,当合作的份量多了以后,分歧在中美关系当中占的比重就相应减轻了,这样中美关系抗冲击的能力就强了。刚才Max Sieben Baucus大使讲到美国70万人的就业和中美贸易有关,换句话说过去一年的贸易顶不上现在半天的贸易,如果现在的内容多了,中美关系抗冲击的能力就会更强。

第四,要信守承诺,尊重对方的核心关切。承诺非常重要,一个国家在国际行为中作为行为主体,做了承诺的应该要信守。中国政府对美国有承诺,比如说让人民币汇率有一些变化,要升值,这些年来升值率超过了30%;美国政府对中国政府也有承诺,高技术出口的放宽限制。中国关心的问题上比如说售台武器,美国政府有公告的合作,如果这些都能落实,中美的良性运作就有了基础。

另外是管控分歧,我们在一些领域有不同的看法,有分歧,比如在半岛怎么样才能够使问题得到合作,大家希望半岛和平和稳定,不希望再发生冲突。比如说人权和民主的领域,顺放对怎么样做才能促进民主和人权有不同的看法,中国人认为按中国特色做能改善中国的人权,促进中国民主的发展,美国是另外一种看法但完全可以进行讨论。在南海、东海,尽管钓鱼岛问题上美国和中国的看法不完全一致,但不希望个地方出问题,不希望中日之间出现大的冲突等等,这怎么管控非常重要,这是应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