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格兰独立公投始末
2012年10月15日,英国首相卡梅伦与萨蒙德在爱丁堡签署协议。根据协议,苏格兰将在2014年秋季举行公投,决定其是否脱离英国。经英国议会授权,苏格兰议会有权组织2014年独立公投,英国中央政府和苏格兰政府都表示将尊重公投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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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关注的苏格兰独立公投结果9月19日早晨揭晓,反对独立派以55%的得票率获胜,萨蒙德领导的独立派获得45%的选票,苏格兰谋求独立的运动宣告失败。
苏格兰曾是独立王国
苏格兰位于大不列颠岛北部,北、西临大西洋,东濒北海,南为英国和爱尔兰海。南北长441公里,东西宽248公里。面积77,169平方公里,约占大不列颠岛面积的三分之一,若包括有人定居的岛在内,面积为78,772平方公里。人口524.21万(2012.07),主要为凯尔特人。首府爱丁堡。
公开资料显示,苏格兰历史上曾是一座独立王国,整整持续了800多年,直到17世纪,苏格兰国王詹姆斯六世同时继承英格兰王位,成为詹姆斯一世,苏格兰和英格兰形成共主联邦。
1707年5月1日安妮女王联合法案合并苏格兰和英格兰议会,苏格兰和英格兰放弃独立地位,而成为一个统一的大不列颠王国,同时保持相对独立。
中国社科院欧洲研究所社会文化室主任田德文称,苏格兰和英格兰的关系可以说是一部血泪史,在历史上有过很多冲突。苏格兰处于弱势,两国在合并后,苏格兰一直有独立的倾向。不过,现代意义上的苏格兰独立运动起源于第一次世界大战之后,主张独立的苏格兰民族党在这一时期成立。
民族政党的崛起
英国政府始终不同意苏格兰独立,但在一定程度上给予其更多自治权。1999年,英国政府决定恢复苏格兰和威尔士的地方议会,这是1707年以来苏格兰人民自己首次通过民主方式选举产生官员管理当地事务。然而,英国政府的这些放权举动没有满足苏格兰要求独立的诉求。
2007年春天,正值苏格兰和英格兰合并300年之际,呼吁“苏格兰独立”的苏格兰民族党战胜工党,赢得苏格兰议会选举,成为议会第一大党。这一政局变化,中国现代国际关系研究院欧洲研究所所长张健认为,更助长了苏格兰的离心倾向。他称,苏格兰工党在走下坡路,这为鼓吹独立的民族主义政党,如民族党和绿党等党派,提供了成长的空间。
田德文则认为,苏格兰“分家”是在争取现实利益。“从最实际的角度讲,苏格兰和英国政府在石油利益存在冲突,苏格兰认为北海石油应该属于自己。部分苏格兰人认为,要是北海石油被自己掌握,那么苏格兰就会变成一个很富裕的国家。”
“随着英国国力的相对衰落,苏格兰从中央政府那里获得的利益相对在减少。”张健表示,保守党领袖卡梅伦2010年担任首相后,对苏格兰继续在政治上放权、在财政上提供优惠的力度远不如工党。这种“减法”让苏格兰主张独立的政治精英很不满,他们认为继续留在大英帝国已经没有太多实际意义。
2007年5月4日,据英国天空电视台报道,在3日举行的英国地方选举中,苏格兰民族党以一席之差领先执政党工党,成为苏格兰议会中第一大党派。根据统计结果,苏格兰民族党获得地方议会129个席位中的47席,工党获得46席,保守党17席,自由民主党16席。
2011年5月英国举行的地方选举中,苏格兰民族党获胜,摆脱了少数派地位,以多数党身份组阁,政治实力大增。当时该党就宣布要在本届议会结束时,也就是四年后就独立问题举行全民公决。
全民公决苏格兰是否独立
苏格兰首席大臣、民族党领导人萨蒙德在接受媒体采访时也澄清,该党寻求的是苏格兰最终独立,而不是要求联合王国政府下放权力或财政自治。苏格兰地区反对党有人主张尽快举行全民公决,但萨尔曼表示对赢得选民支持独立有信心。
2011年10月23日,英国苏格兰民族党举行的该党年会上正式宣布启动寻求苏格兰独立的进程。苏格兰民族党在英国议会的议员安格斯·罗伯逊称,将准备在本届议会5年期满之前举行全民公决,投票决定苏格兰是否独立。他表示,在过去十年中,苏格兰民族党由小到大,已成为苏格兰政坛影响力最大党派。这表明苏格兰地区政治版图已发生了有利于民族党的根本变化。
2012年10月15日,英国首相卡梅伦与萨蒙德在爱丁堡签署协议。根据协议,苏格兰将在2014年秋季举行公投,决定其是否脱离英国。经英国议会授权,苏格兰议会有权组织2014年独立公投,英国中央政府和苏格兰政府都表示将尊重公投结果。
据英国天空电视台报道,2013年2月3日公布的民意调查结果显示,33%的被调查者赞成独立,47%的人持反对意见,另有20%的人选择“不知道”。
2013年3月11日,苏格兰政府已经向苏格兰议会提交独立公投公民权法案,允许16岁以上(包括16岁)选民参加2014年独立公投。
2013年3月21日,英国苏格兰政府首席部长萨蒙德宣布,苏格兰将于2014年9月18日举行独立公投,以决定苏格兰是否脱离英国独立。萨蒙德当天在苏格兰议会宣布这一公投日期。
根据苏格兰选举委员会的建议,公投的问题设计为“苏格兰是否应该成为独立的国家”,答案选项为“是/否”。萨蒙德说,“苏格兰的未来将由苏格兰人民来决定。”
苏格兰政府当天向苏格兰议会提交独立公投法案,内容涉及公投的具体安排,包括公投日期和开支等内容。公投法案需要经过苏格兰议会的批准。由于萨蒙德领导的苏格兰民族党在议会中占据绝大多数议席,因此这一法案顺利获得通过。根据苏格兰政府制定的计划,一旦2014年的公投结果为赞成独立,苏格兰将于2016年3月正式独立。
2014年8月5日,苏格兰第一大城市格拉斯哥,苏格兰政府首席大臣亚历克斯·萨蒙德走上电视辩论讲台。彼时,距离苏格兰独立公投仅有一个多月,在之前的民调中,反对独立的受访者比例一直明显多于支持独立者。对于萨蒙德和他所领导的苏格兰民族党而言,电视辩论也许是终结英格兰和苏格兰超过300年“联姻”的最后机会。
2014年8月25日晚(当地时间),苏格兰公投问题上的对立阵营领导人,苏格兰国家党党魁及首席部长亚历克斯·萨蒙德与“在一起更好”运动领导人阿里斯特·达林展开了第二轮公开电视辩论,分别围绕货币联盟、北海石油资源以及国家医疗服务体系改革等议题进行了观点阐述并回答观众提问。
苏格兰独立前景美好
据国际商报报道,为了9月18日的独立公投,苏格兰地方政府描绘了各种美好愿景,包括对一岁以上幼儿实行免费托儿机制,大学学费免费,对有需要的老年人提供免费看护;养老金及最低收入与物价水平同期上浮,对购买经济适用房提供补贴等。
苏格兰独立派还用一张简单的图表显示苏格兰的无尽潜力:价值170亿英镑的建筑业,100亿英镑的旅游业,320亿英镑的农村和海岛经济,13亿英镑的食品饮料产业,43亿英镑的威士忌出口。此外,还有较为先进的服务业、生命科学和创新产业。苏格兰“独立派”援引英国《金融时报》曾在今年2月3日作出的预测:独立的苏格兰会比英国任何其他地区都富有,而且在全球经济中还能跻身前20名。
中国商务部国际贸易经济合作研究院欧洲研究部副主任姚铃直言:“这只是他们理想中的苏格兰经济。而现实是,仅靠旅游、农业这种初级工业就想在全球经济中跻身前列,不免有些痴人说梦。”
苏格兰独立面临风险
真正摆在苏格兰眼前的现实是,一旦独立,苏格兰整个经济都要面临“重塑”的风险。
首先是货币问题。中国现代国际关系研究院欧洲所副研究员杨芳指出,苏格兰独立后首先要考虑能否再使用英镑作为流通货币。如果继续使用英镑,就意味着要有足够规模的英镑储备来保证金融稳定,这对苏格兰来讲并不容易。
英国央行行长马克·卡尼曾在英国国会听证会上预估,苏格兰拥有复杂而庞大的金融系统,因此货币沿用英镑的话,储备的规模或许应该不低于其一年的国内生产总值。
但据格拉斯哥大学教授罗纳德·麦克唐纳9月11日发布的研究报告称,假设苏格兰需要400亿英镑的外汇储备,那么在未来许多年内,其财政盈余需占到国内生产总值的5%~10%,这一目标并不容易达到。
其次是金融业风险问题。杨芳表示,过去很多金融机构选择落户苏格兰,很大原因都是看在英国的“面子”上,若苏格兰成为独立个体,很难保证金融机构不迁部外逃。
总部位于苏格兰的苏格兰皇家银行集团和莱斯银行集团就公开表示,若苏格兰在此次公投中独立,集团要将总部所在地迁至伦敦,而这两家银行都是苏格兰资产规模最大的公司。
最后是资源分割问题。杨芳强调,虽然北海丰富的油气资源是苏格兰独立的最大经济资本,但是独立后能否完全划归苏格兰所有还需后期谈判决定。
值得关注的是,据英国政府统计,自1964年英国发放第一批北海油气开发许可证以来,该地区已经生产了420亿桶原油,未来预期可开采的最高储量为240亿桶。这意味着,按照过去平均年开采速度计算,北海油气资源的可开采年限仅为30年~40年。
另外,姚铃还为苏格兰独立后的身份担忧。她指出,独立后苏格兰是否还算是欧盟国家,作为一个全新的国家,是否需要重新申请欧盟成员国身份,这一程序耗时长且需要征得全部欧盟成员国同意,这并非易事。
卡梅伦呼吁苏格兰人拯救英国
9月14日,伊丽莎白二世和其他王室成员在苏格兰巴尔莫勒堡度假时参加礼拜活动,走出教堂后与等候在外的民众交谈。伊丽莎白二世说道:“我希望大家非常慎重地考虑一下未来。”白金汉宫9日曾说,女王超脱政治,不会就苏格兰独立公投发表讲话。就女王14日的言论,白金汉宫继续表示,女王仍保持政治中立。
9月15日,英国首相卡梅伦再次前往苏格兰,在最后时刻呼吁苏格兰民众选择留在英国,不要使英国一分为二。
“这一周可能永远改变英国,国家的未来处于危险之中,周五时人们就可能生活在不同的国家,这是一个一旦作出就无法更改的决定。”卡梅伦说。
“独立不是一次分居实验,而是一场痛苦的离婚。”卡梅伦说,一旦独立,苏格兰和英国将不再使用同一种货币,边境、军队、养老基金都将重新划分,苏格兰人在国外将不再能够得到英国使领馆的帮助,无法享受英国的医疗服务等福利体系。
他对独立派的观点予以驳斥,认为独立派虽然描绘了一个在各方面都更好的图景,但有些事好得令人难以置信时,通常因为它们是虚假的。“我不希望苏格兰人民被人兜售虚妄的梦想。”
卡梅伦再次承诺,如果公投的结果是苏格兰继续留在英国,苏格兰议会将获得更多权力,苏格兰在税收、开支、福利方面会有更多的自治权,不独立意味着苏格兰将拥有“更快、更公平、更安全、更美好的变革”。
在演讲中,卡梅伦情绪激动,几近哽咽。他动情呼吁苏格兰人不要和英国“离婚”,呼吁苏格兰人拯救“英国
独立派的领袖、苏格兰政府首席部长萨蒙德当天会见苏格兰工商界代表,认为独立后的苏格兰完全可以管理好自己的经济和财政。他表示,苏格兰是现代经济学鼻祖亚当·斯密的故乡,说亚当·斯密的故乡不能管理自己的财政完全是胡说。
英国的不少名人也站出来表明自己的态度。著名球星贝克汉姆呼吁苏格兰选民不要放弃“令世人羡慕”的联合王国,希望人们团结起来重建英国的历史纽带。
更有大约2000人在伦敦市中心特拉法尔加广场集会,打着英国国旗,举着“苏格兰我们爱你,别走”的标语。
“联合王国在一起会更好”
除了形式上的“台阶”,英国还允诺给予苏格兰权力,税收、开支上更多自由。
9月15日,英国三大政党领袖签署了一项保证协议,承诺在苏格兰不独立的前提下,向苏格兰下放更多的权力。
英国首相卡梅伦、英国副首相克莱格和工党领袖米利班德签署的这份文件主要包括三部分内容:一是承诺苏格兰议会将获得更广泛的权力;二是保证英国各个部分公平分享资源;三是国家医疗体系的资金支出由苏格兰政府决定,并维持“巴奈特方案”的分配方式。
资料显示,“巴奈特方案”是1979年以来英国财政部计算分配给苏格兰、威尔士和北爱尔兰的公共开支的方式,确保这三个地区可以与英格兰建立相当的公共功能。目前,苏格兰每人获得的预算高于英国其他地区的平均值。
英国三大政党平时纷争不断,但在苏格兰公投前的关键时刻展现出空前的团结。上周,三大政党领袖在同一天齐赴苏格兰,劝说选民在公投中反对苏格兰独立。他们在一份声明中说:“尽管我们之间有许多分歧,但是有一件事情我们一致同意,那就是联合王国在一起会更好。”
英国百般“讨好”背后其实也有自己的无奈。
商务部国际贸易经济合作研究院欧洲研究部副主任姚铃指出,苏格兰独立,英国除了损失1/3的领土、1/8的人口,经济实力也将大为下降,最明显的就是国内生产总值。
预测显示,苏格兰是英国国内经济规模仅次于英格兰的地区,经济总量约占全国9.2%。若苏格兰独立,英国和苏格兰的国内生产总值将分别为2.48万亿和2344亿美元。英国经济总量的全球排名将从目前的第6名滑落至第7名,而苏格兰将成为全球第43大经济体。
中国现代国际关系研究院欧洲所副研究员杨芳则认为,苏格兰公投造成市场对英国产生恐慌,投资、资本市场前景均堪忧。
事实的确如此。英国咨询企业克罗斯博德资本公司一份报告显示,8月共有168亿英镑(约合273亿美元)投资从英国撤离,是2008年金融危机爆发以来的单月最高值,原因是投资者普遍担心如果苏格兰独立会影响英国市场。
美银美林9月16日发布的报告也称,随着苏格兰公投的临近,英国成了最不受全球资本投资者青睐的市场。美银美林对于基金经理的一份月度调查显示,约16%的受访者减持了英国股票,14%的受访者称英国是未来一年中他们最希望远离的市场。
但在苏格兰很多人持乐观态度,认为国家不会分裂。
17日,苏格兰境内的设得兰群岛,重要的产油区,当地表示,仍然会慎重的考虑自己的选择,并不一定会因为苏格兰多数人投了赞成票主张独立,就会做出同样的选择。这样的一个表态,相信对于很多支持苏格兰独立,尤其是相信苏格兰会通过油气资源寻求发展的人来说,是一个不小的打击。
公投结果:55% :45%
9月18日 7时开始,苏格兰境内超过5500个投票站对外开放,让民众前往投票来决定苏格兰是走向独立还是继续留在英国。据此前报道,共有4285323人登记参加本次公投,这表明苏格兰总人口中97%有资格投票的人已经登记投票。预计,登记选民的投票率将达到80%。这是苏格兰历次选举中选民登记率最高的一次。
苏格兰首席大臣萨蒙德在他的家乡完成投票。他表示,苏格兰独立公投是一生仅此一次的机会。当被问及是否有信心获胜时,萨尔蒙德表示,苏格兰的未来在苏格兰人民手中,没有什么比人民自己掌握自己的未来更安全。另一位支持苏格兰独立的重要人物、英国前首相布朗昨日也完成了投票。
据报道,苏格兰独立公投选票中只有一个问题,即“苏格兰应该成为一个独立的国家吗?”投票者可选择“是”或“否”。根据苏格兰政府发表的“独立白皮书”,一旦苏格兰独立,女王仍将是独立的苏格兰的国家元首。
9月18日晚10时,苏格兰独立公投投票结束,各处票站关闭,计票工作随后展开。
苏格兰32个地方政府分开计票,地方政府将计票结果汇报给爱丁堡英格里斯顿皇家高地中心的首席计票官。位于苏格兰首府郊区的计票中心19日立起了大型屏幕,发布公投结果,全国电视也进行直播。
19日凌晨1点30分左右,第一个公布计票结果的选区是克拉克曼南郡,这个选区53.8%的选民反对独立。随后的一个多小时,计票结果显示,反对独立阵营连续在4个选区获胜。第一个赞成独立票占多数的选区是邓迪市,赞成率达到79%。
随后,在斯特灵、阿伯丁等选区,反独立阵营都以较大优势获胜。凌晨5点左右,苏格兰最大的城市格拉斯哥的投票结果揭晓,赞成独立的人数达到53%,独立派挽回了一些票数,但仍然大幅落后。5点20分左右,32个选区中的26个选区计票结果出炉,反独立阵营已稳操胜券。6点,苏格兰首府爱丁堡计票结果显示,61%的选票反对独立。
最终统计结果显示,反对独立派(“统派”)赢得55%的选票,赞成独立的选票比例为45%。统派阵营获胜,苏格兰将继续作为大不列颠及北爱尔兰联合王国的一部分。
英国首相卡梅伦终于可以松口气,他在凌晨5点40分就迫不及待地在推特上表示,他已经与反对独立的“在一起更好”运动领袖达林通话,对他在这场艰苦的竞选中的表现表示祝贺。
萨蒙德宣布辞职
当天下午,萨蒙德在首席部长官邸举行记者招待会,承认反对独立阵营在公投中获胜,并宣布他辞去政府领导职务和党内职务的决定。
“对于我个人来说,我作为领导人的时间即将结束;但是对于苏格兰来说,我们的政治诉求会继续,我们的梦想不会消亡。”萨蒙德演讲中说。
萨蒙德表示,他对曾经为苏格兰争取独立所做的奋斗感到荣耀,也为独立派赢得160万选民的支持感到骄傲。
萨蒙德现年59岁,在1990年当选为苏格兰民族党领袖,2000年卸任。2004年,他重返苏格兰民族党领袖职位,并在2007年领导该党第一次成为苏格兰议会第一大党,他本人也当选为苏格兰政府首席部长。2011年,他再次领导民族党在议会选举中获胜,并第一次组成多数派政府。他领导的民族党一直致力于推动苏格兰独立,并终于在2012年10月与英国首相卡梅伦签署独立公投协议。
萨蒙德说,他将在今年11月苏格兰民族党的年度大会上离任,并将在大会选举出党的新领导人之后辞去苏格兰政府首席部长职务。外界普遍认为,目前担任苏格兰政府首席副部长的尼古拉·斯特金最有可能成为萨蒙德的接班人。
萨蒙德表示,辞去领导人职务后,他会继续担任苏格兰议会议员。
共同建设苏格兰和英国的未来
苏格兰公投结果公布后,英国首相卡梅伦在首相办公室发表了媒体声明。
卡梅伦说:“苏格兰人民做出了选择。这是一个清晰的结果。他们选择继续一起组成我们的国家。像数百万其他的人一样,我非常高兴。正如我在活动中所说,如果看到英国走到了尽头,我的心将会破碎。我知道,不仅是我们国家的人民,全世界的人民都在分享这份喜悦 ——这是因为我们在过去所取得的成就,以及我们能够共同创造的未来。”
卡梅伦表示:“现在是英国团结起来、共同向前的时刻。我们将有一个更公平的体系——不但对苏格兰人民更公平,重要的是,将对英格兰、威尔士、北爱尔兰人民也同样公平。”(全文另发)
英国女王伊丽莎白二世就苏格兰公投结果也发表了声明。她说:“.经过数月的讨论、辩论和深思熟虑后,我们的公投结果终于明朗。这是一个会让全英国人民尊重的结果。”
她指出:“现在,在我们共同向前的时刻,我们应该牢记,即便我们各执己见,但我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我们对苏格兰的爱始终如一,也正是这一点,成为了我们相互团结的纽带之一。正如我所认识的那些苏格兰人一样,我完全相信苏格兰人会和英国其他地区的人一样,在表达了自己坚决的观点后,仍会以互相尊重和扶持的精神,再次团结在一起,共同建设苏格兰和英国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