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布力中国企业家论坛第十六届年会”于2016年2月19日-21日在黑龙江亚布力召开。本届年会主题为“企业家：信心与动力”。阿里巴巴集团董事局主席马云发表了专场演讲。 马云表示，中国的经济下滑已经势在必行，但从年轻人目前展现出的趋势来看，未来的三大行业的机会已经出现。“现在年轻人都加入服务业、消费行业和科技企业，这就是大趋势，是未来经济发展的三辆奔驰。”马云说。 如今人们对中国经济的恐慌比经济本身的问题还要严重。“判断经济好坏和GDP速度关系不大，而是年轻人的就业机会，今天中国年轻人的就业机会还没有出现问题。” 对于目前的转型阵痛，马云称，这“三辆奔驰”都是消费导向型、市场导向型的行业，需要让市场来做，而不是像之前依靠政府来推动“三驾马车”一样。“对今天明天如履薄冰胆小谨慎，但是对于未来充满信心。” 当被问及“如果有机会，最想和世界上哪位活着的或者已逝的人共进一杯茶？”阿里巴巴集团董事局主席马云说道，“如果可以，我最希望和邓小平喝茶，他勇于改革，他们这一代人具有改革勇气，掌握如何在乱局中赢得关键点，眼睛一闭往前冲。” 以下是马云演讲全文： 马云：早上好，很多人去滑了雪，我没有去，因为我第一次学滑雪也是在亚布力，亚布力学完以后我觉得我自己会滑了，我去了瑞士，在达沃斯，我决定，因为在亚布力学会了滑雪，我认为我就可以在瑞士滑雪了，结果我就坐了15分钟的缆车跑到了山顶，一看，把自己给吓坏了，我也不知道15分钟可以跑得那么高，一看坡度，以及所有的滑雪道基本找不道了，我根本不敢滑，我就花了将近两个半小时走了下来。其实有的时候我们自己以为自己知道很多东西，以为自己懂了，如果不对未来有敬畏之心，不对昨天有感恩之情，对今天有珍惜之意，对明天有敬畏之心，我们可能永远会磕磕绊绊。其实这两天大家都谈，困难很多，其实阿里巴巴的困难也多到不计其数 。 记得几年前我参加过《赢在中国》的评委，为什么很多人觉得马云你讲的很多问题好像都知道的似的，是因为这些小孩犯的所有的错误我都犯过，今天很多企业可能碰上的困难，我相信你们今天大部分人有的困难我都有过，而且越来越大，越来越烦恼，而且我相信我碰到的很多困难在座很多企业可能还没碰到，但是怎么办呢？选择了做企业，选择了做阿里巴巴，选择了做互联网，选择了一帮年轻人一起做这件事情，你只能坚持下去，你自己相信了，什么叫忽悠和相信？我们昨天说到，忽悠是自己不相信让别人相信，相信是我们其实不在乎别人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 其实阿里走到今天为止面临的问题很多，所以那时候王石说爬山，我也是挺钦佩爬山，反正我是不去爬，我问他为什么爬山？很多人讲爬山能够到山顶上想的很清楚，我自己觉得坐在马桶上很多问题都想清楚了。我每天在爬山，我每天在过草地、翻雪山，辛苦，我们所有企业家天天都在想办法怎么过雪山、怎么过这个坎、那个坎。所以其实来讲，我们对未来必须看清楚灾难，只有看清楚灾难、看清楚困难，知道有灾难、知道有困难的人，才有资格乐观，否则是盲目乐观。你都不知道未来的灾难在哪里，你的乐观那是盲目的。 所以我自己看来，今天的中国经济形势对谁都不好，所以这就是个好事情，如果就对你不好，那你灾难大了，更何况经济好坏跟你其实也没多大关系。今天中国经济有没有问题？哪个国家的经济没问题？都有问题，但是我自己看来，今天中国经济，我们对经济的恐慌的本身要比经济问题来的更大。中国的第一点，可以看得出来，整个经济下滑是已经下了，因为说整个的转型升级这么多年了，说中国经济不可持续这么多年了，说金融危机，其实我们没有充分认识到，2008年的金融危机对中国有这么大的影响，金融危机的爆发其实就像海啸一样，今天在美国，然后转移到了欧洲，然后到了中国，这是个过程，到这个时候也确实。第二，我们也没有对这次技术革命的冲击做好充分的思想准备。再一个，我们对整个中国经济转型升级要付出的代价，没有做好充分准备。我们人人都在喊转型升级，但是转型升级付出的代价要付多大的代价、该怎么去做？我们也没有做好准备。 但是今天来看，以石油也好、资源也好，整个经济下滑已经是势在必行，但是另外一点，判断一个经济好坏，跟GDP其实关系不是太大，判断一个国家经济是否健康、是否有希望的是，就业机会是否稳定，年轻人是不是有就业机会，如果年轻人缺乏就业机会的时候，这个经济哪怕GDP很好，都是灾难出来。今天中国年轻人的就业还没有出现问题，如果这个出现问题的时候，真是大灾难。年轻人去了哪里？其实中国现在出现了三个新的增长点，这三个新的增长点，第一，就是服务行业；第二，是消费；第三，是高科技。这是中国的新“三驾马车”，如果把前面传统的基础设施投资、出口导向加上内需成为马车的话，那么消费、服务、高科技是三辆奔驰轿车。因为只有这么去思考，这也是美国经历过、欧洲经历过、日本经历过，我们必须要思考中国未来的真正三个升了档级不是马车的车，就是把这些做起来，这才是我们的路线。 从“三驾马车”我们思考的问题，我们国家的基础设施投资30年来投了这么多钱，我们是否应该从基础设施投资变成基础设施运营，我们投了那么多设备，投了那么多钱，但是运营能力之差是超过大家想象的。就是说，如果这个饭店不是交给地中海俱乐部，如果是老板自己买、自己建、自己运营的效果和交给专业会怎么样，如果你有饭店，你是交给香格里拉运营、交给世纪酒店运营还是交给你的儿子运营，如何把我们国家投资几十年的基础设施开放给民营企业，这些资产依旧可以是国家的，但是运营必须是专业的，必须交给市场去运营。所以我自己觉得，这是一个巨大的机会所在，我们要把我们的资产盘活，把这个国家存钱买的投资的东西做好。 第二，以出口为导向的经济不可能持续了，必须把进出口平衡发展。中国已经成为全世界巨大的市场，必须成为全世界最大的买方市场，昨天小加也讲到，我非常同意，要学会，学会买其他的东西进入中国、冲击中国、加速中国的转型升级。中国不是产能过剩，是落后产能过剩，高质产能不够，马桶不是中国人不会生产，是好马桶、有创意性的马桶我们不会生产，生产的不够多，所以必须考虑到进出口平衡发展。 再一个，内需市场，什么是内需，大家想过没有，什么是内需？内需就是消费，“内需”这两个字提法不对，内需是经济学家们提的，消费和前面两个，我们为什么消费做不起来，内需做不好？因为投资和出口是政府导向，消费是市场导向、是企业导向。政府有可能有这个能力把银行的钱给掏出来搞基础设施投资，政府能够用各种各样的方法把出口刺激起来，但是政府很难把老百姓口袋里的钱掏出来说干点什么事。所以把老百姓口袋里的钱掏出来的事情，就是企业家的创新，是市场的行为，我们国家在市场经济的道路上应该是加大不断的走下去。所以我自己觉得，消费和内需这两个字我们要重新定义，实实在在的讲，我们就是拉消费。就像我们现在很多拍电影电视的，你问他干吗的？我是搞文艺的、搞文化的。文化你到国外去翻译，有个演员，说你干吗的？我搞文化的。哦，你是搞博物馆的还是图书馆的，文化是这个概念。直截了当讲，我是国娱乐的，多好，大家就完全听明白了。 所以今天消费，什么是消费？消费的“消”是可以消耗的东西，什么叫费是可以浪费的东西。这个政府是很难鼓励的，政府是很难促进消费的。可以消耗优质消耗品，是中国13亿人巨大的机会，可以浪费，什么叫浪费？其实你们家本来，我们原来以为汽车和房子是两个内需，汽车、房子一辈子就是买一次到两次，汽车和房子里面的东西才是天天消费的，地毯可以用，换的新的，墙上白的，挂一幅毕加索的画，就是浪费。这些东西起来，中国的需求才会起来，所以我觉得刺激消费是要靠创新、靠市场行为。 中国可以做的事情非常多，我们在座的企业迷茫的过程中只有一个问题，你的想象力不够。去想象，美国在20多年以前是怎么把自己，基础设施投资，也同样以出口为主的市场，迅速拉动为市场的消费，他们做了一个很重要的工作，美国那时候是两三亿人口，两亿多人口，他整个的消费，中产阶级也就几千万，五六千万人，但五六千万他以这个需求为主，拉动了世界的经济。今天中国中产阶级人口，中等收入人群有三亿，未来根据今天的GDP增长将会有五亿，但是我们的收入是中等收入，但我们的消费能力还是农民水平。 我们不鼓励老百姓去消费，我们不鼓励年轻人花钱，就是我们对未来没有信心。其实对未来的信心也不是所谓的建立整套医疗保障体系、这个保障体系，这又是学者思想，真正的，我们对未来有信心，那就是对年轻人有信心，我们对未来的信心是否看年轻人。所以我们今天看到的是中国大量的年轻人，加入了高科技行业，加入了消费行业，加入了服务业行业，所以这是我们的机会所在。 所以我自己对中国经济长远来看是充满信心的，短期来看一定有问题，忘掉短期，如果你做企业是为了明年、为了下个季度，你只是个职业经理人，职业经理人考虑的是下个季度和去年，作为企业要思考的是5年、10年、20年。如果从20年角度来讲，经济有几个轮回，你只要经历过几个轮回的企业才是好企业。请问，哪一家大公司没有经历过倒霉时期？没有经历过倒霉时期的企业绝对不能成为企业。没有受过伤的女人哪叫女人，没有受过伤的男人哪叫男人，那是男孩、女孩。企业一样，所以我们也不是说在座的每个人想想看，未来中国只有这条路，基础设施的投资和出口，如果说我们今天要继续坚持是肯定不行了，以消费拉动，那就是创意拉动、创造力拉动、创新拉动，鼓励创造创新，鼓励走向市场经济，这是我们巨大的机会。前两天还争吵国进民退、国退民进，现在大家都进不了了，现在进的是，勇者胜、智者胜、能者胜。所以我觉得这是个机会，大家不知道怎么看，反正我对未来充满信心，我对今天和明天每天胆小谨慎，如履薄冰。但是一句话，我没改变过，以前这样，今天依旧坚持这样，今天很残酷，明天更残酷，后天很美好，但是绝大部分人死在明天晚上，你是见不到后天的太阳，如果你不努力，还是这个样子，你相信这个你就走下去。 谢谢大家！ 主持人蒋昌建：马总没有按照谱子来，给他半个小时的演讲时间，他用了18分钟，还有12分钟，我给马总选择，一个是我们12分钟对话和回答大家的问题，还有，你继续把这12分钟讲完。 马云：我觉得还是大家交流交流，吵吵架比较舒服。 主持人蒋昌建：好。刚才马总讲了很多很多的观点，大家掌声给的最多的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定义，我们就从这个问题开始。没有受伤过的女人不叫女人，没有受过伤的男人不叫男人，接下来你得如实的回答我的问题，没有让女人受过伤的男人是什么玩意？ 马云：这个其实男女两个，就是两个完全不同的动物，思考的角度不一样，就像政府和企业一样，大家都在管理人，但是完全不同的动物，你千万不要以为你管了几个人你就能管13亿人或者几千万人，也千万不要认为你管了几千万人，你就知道企业是很容易做的，你千万不要以为一个男人就对女人很了解，也千万不要以为碰上两个坏男人，你认为天下男人都那么坏。 你让人受过伤？ 主持人蒋昌建：我没有让女人受过伤，但是我一心想让马云受过伤。 我觉得这个问题对他来讲比较容易回答，因为这个问题是以男人为重要主题的。 马云：记住，现在供给侧改革就是男人适应消费者、适应女人，就是一个男人永远要改变自己适应消费者和女人，但是要坚持自己的底线和原则。 主持人蒋昌建：我听着听者好像“50度灰”的男人写的契约给女人的，接下来，因为他刚才讲了很多，你昨天也讲了是要拥有年轻人就拥有未来，所以接下来这个问题就跟年轻人有关系，我考你两个年轻人比较时尚的话题，什么叫二次元？ 马云：不知道。 主持人蒋昌建：你这个不知道要负很大的责任的，因为阿里巴巴投资了很多的娱乐影视的项目。我再问你第二个问题，跟年轻人喜欢的有关？有一个剧，好多像我们这样的人不大愿意看，但是在网上的播放率已经超过了30亿，它就是一个二次元的故事，你知道这个剧叫什么？ 马云：不知道。我先讲，不知道不丢人，不知道说自己知道很丢人。我们了解年轻人，最重要的是年轻人做他自己的决定，但是并不等于说我都要知道年轻人知道什么，因为我有我的麻烦，他们有他们的麻烦，我认为只要他们是健康的、快乐的，就让他们去做呗，我们自己都知道的事情让别人去做未必是好的，他们觉得很高兴，所以我看电影算是比较多、电视业比较多，但是我怎么看也看不过年轻人，所以要明白自己什么是不如他们的。他们跟我讲讲，比方你告诉我们大家什么是二次元，有多少人知道什么二次元。 主持人蒋昌建：有多少人知道二次元的举手？知道的年龄都偏轻。 其实我问这个问题并不是让你给我一个正确的答案，而是因为像这些问题我在准备这次会议之前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就觉得说，我们要拥有年轻人都等于拥有未来，所以我们要学着知道年轻人他们喜欢的更多的东西。 接下来就谈一下我们成熟男人世界的问题了，昨天到今天，很多人都谈供给侧改革，从政府的角度来讲，有他的理解，我更关心的是，从作为一个企业家的角度来讲，你眼中的供给侧改革应该是什么样？ 马云：我认为政府很多部门也没理解供给侧改革到底需要什么，其实供给侧改革的核心思想，就是以客户为中心，以市场为中心，改变自己，适应别人，其实供给侧改革不仅仅是给企业端的，也是给政府的，政府如何改变自己流程，改变自己的工作，去真正适应社会的发展。企业也一样，我们今天原来的模式是B2C，就是基本上企业自说自话的想象，我认为客户需要什么，我想象市场要什么，生产了一批东西去找到市场。而未来的变革，是消费者要求什么，你是按需定制，大规模柔性化、个性化生产，就是说必须改革自己去适应未来，而不是让别人改革别人，来适应自己。实际这是个思想观念的转移，我个人理解，阿里巴巴讲了很多，在上个世纪，就是20世纪的时候，整个生产制造的模式是称之为B2C，而21世纪最大的变革是C2B，一切按需定制，这个就是供给侧如何改革在供应方面、在企业方面如何改变自己的流程、改变自己的文化、改变自己的组织，甚至一切来改变自己的人才架构，来适应外面的市场，这是最最关键的。 主持人蒋昌建：但是如果结合昨天的一位电商的巨头的观点的话，比如说我们有很多实体的企业，我们就是要适应客户的需要C2B，客户不愿意到门店去买我的东西了，客户不愿意到传统的购物中心里面去接触到我的产品了，好，我自己建立一个电商的平台嘛，这不就是C2B我的要求嘛，可以昨天我的一个观点就认为，把这些部门都砍掉吧，并不给你带来很大的收益，所以一方面有C2B的各种各样的要求，另一方面，我满足这样的要求，很大程度上并不能给我的企业带来我预期的收益，怎么办？ 马云：这世界上还有什么东西比砍部门更容易的事情，如果做企业家、做企业是永远挑最容易的事情，你这企业怎么做得好。今天不是客户不愿意去那些超市、不愿意去百货，是百货和超市没有把客户的体验做到淋漓尽致。中国电子商务发展，不是因为中国电子商务企业做的多好，而是原来的商业基础设施实在太差，原来的百货行业他没有去思考，因为那时候纯粹是粗放式发展，需求旺盛，所以很容易张三可以干、李四可以干，只要有勇气稍微聪明一点都可以干起来，但是今天体验客户考量的时候碰上了问题。我自己这么觉得，今天所有的企业要记住，电商不是一个零售的渠道，不是一个销售的方式，是一个思想观念的进步。就像电发明的时候，当然你原来是用火柴烧的，你是烧煤的，突然用电的时候，你把原来供应火柴的、供应煤的所有的供货商要改掉，企业内部的人才要改掉，很复杂。但是请问，你愿意坚持原来用煤烧，还是人家用电能，你愿意不愿意用电，一开始是高一点，你要有这样的设备，但是改革的痛处在于，你是不是相信这是未来，如果相信这是未来，那必须得改。所以我自己觉得不是把电商部门要关掉，而是思考如何把电商部门做的更加强大，真正以客户需求为主去导向。 我们知道，企业大了，很多人都考虑到外包，我在公司里面有几个部门是永远不外包，服务不外包，销售不外包，只有一些低端不需要与客户，就是流程性的你交给别人做没问题，接受投诉的绝对不能外包，因为如果你都不知道客户在投诉什么、在喜欢什么的时候，你就等于一个人穿了十件衣服，你都不知道是冬天还是夏天。现在你再仔细看一下，当年把服务外包的公司有几家活得好的，因为他们远离了客户的哭喊，远离了客户喜欢什么、恨什么。第二，销售不能外包，销售是第一线跟客户接触的地方，知道客户需要什么，需要得到市场上竞争什么，如果这两件事情都外包，你还做什么企业，这天下粗放式的就是搞一点产品，坐在房间里面自己设计。以后如果说供给侧改革，以后C2B，没有消费者的需求、没有消费者的痛苦、没有消费者的眼泪和欢乐，你怎么去改革自己，凭什么改革自己？凭老板的喜好，还是为了节省成本。所以我自己觉得，要想明白什么是一定要有的，什么是可以不要的。 主持人蒋昌建：但你只讲了一个部门，我的服务部门坚决不外包，还有其他的部门吗？ 马云：销售部门。 主持人蒋昌建：细化一点。 马云：销售部门是一样，销售对我们所有人来讲，销售是一个真正的服务，因为销售部门是直接面对客户，销售不是要卖你的机器，销售是卖你们公司的理念，卖你们公司的价值体系，卖你们公司的使命感，在这个过程中最重要的拿回来的不是钱，而是客户的感受、客户的需求、客户的改变，这些市场才是销售最大的收入，所以阿里巴巴我们知道中共供应商，中共有一支铁军，我们所有的人传递的不是中国供应商这个产品，传递的是我们对互联网的理解，我们对互联网的使命和价值体系，我们收回来的收入不是每个产品3万元钱，而是每个产品出去以后客户怎么看我们的产品，怎么看我们的服务，这些才是最大的收入。阿里巴巴前三年我们是没有收入的，我们没有利润，因为根本没有收入，前三年我们最大的收入是什么？就是成千上万邮件的感谢信和投诉信，因为这些感谢信和投诉信是真正最大的收入和利润，有了这些才有可能完善自己的服务。所以为什么给客户免费，免费的时候是因为我们对自己的产品没有信心的时候，我们只能免费，我们免费让客户参与，客户用你这样的产品的时候，他也要冒风险，我们共担风险，共同创造未来。 所以我觉得，大家从思想观念去思考，销售部门和服务部门、客服部门尽量，我可以外包技术，我甚至可以外包品牌、外包很多东西，但是这两样东西不能外包，因为你外包就等于把自己核心的客户交给了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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